“太上皇的病情加重,已宣了太医了,太后让陛下去看看。”
一听此话,宇靖祯迅速穿好衣服,往太上皇的宫殿奔去,只见几乎太医院里有名的太医都已到场,他看了一眼,医术最好的白太医,后者冲他微摇了一下头,他什么都明白了,奔到太上皇的床前,先给坐在床边的太后见了礼后,就见太上皇紧闭着双眼,他拿起他的胳膊,把了把脉,然后就轻轻放了下来,这时就见太上皇嘴唇微动,皇上问道:
“父皇,您说什么?”
“翠娥,翠娥,烨儿。”
“他说什么?”太后问道。
“翠娥是谁?”
太后脸色一黯道:
“是李贵妃,宇靖烨的母妃。”说完,她起身离开床边,走了出去,站在门外,望着漆黑的夜色,眼泪慢慢的流过了脸颊,突然传来了梁公公那嘶哑的喊声:
“太上皇驾崩,鸣丧钟。”
大殿内,众人哭声一片,而宇靖祯跪在床前只是冷冷的看着太上皇,没有一点眼泪,这时又响起了梁公公那嘶哑的声音:
“太上皇呀,老奴服侍您老人将近六十多年,您这一走,到那边使唤的人一定不顺手,请您老人家等等奴才,奴才这就过来继续服侍您老人家。”
一听这话,宇靖祯扭头看着梁公公,只见他嘴角往外流着黑血,笑着看了看宇靖祯,然后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掖庭
皇上圣谕:
本朝以孝治国,忤逆长辈是为大不孝,张妃虽为朕之爱妃,但当面顶撞太上皇,虽已被太上皇禁足一年,却不能宽宥朕之愧疚之心,今罢黜张妃妃位,掖庭服苦役以慰太上皇在天之灵。
钦此!
一年禁足结束后,张若雨就收到了皇帝这样的圣谕,她在掖庭里被分到了最脏最累的活——刷虎子(唐之前对马桶的称呼),掖庭令得到上面的指令,指明由张若雨来做这个活,看到张若雨那白皙漂亮的脸庞,掖庭令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共有五个罪妇来刷皇宫里所有的虎子,除了有专门给皇上和众嫔妃用的,还有供宫女公公用的以及外庭供大臣使用的,因此每天总有几百个虎子要洗刷。看着张若雨是新来的,那五个罪妇不免欺生,每天将摞的高高的虎子让张若雨洗刷,并且告诉她必须当天刷完以备第二天一早使用,因此每天张若雨天不亮就开始干活一直要干到很晚才能歇息,甚至连饭都来不及吃,勉强的扒上两口又继续干活,就这样大约过了十多天。
这天,掖庭令突然传话要见张若雨,张若雨连忙洗漱干净往掖庭令办公的处所赶去,一进房间就见掖庭令站在那儿,似乎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另外一个公公正喝着茶,见张若雨进门,掖庭令对那个公公说道:
“我在外面守着,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那个公公一报拳算是谢过他了,掖庭令走了出去,张若雨正要跪下参拜,只见那个公公一把抱住她,说道:
“小凌子,是我,你的烨子哥。”
张若雨大吃一惊,推开他,仔细看着面前之人,只见此人面上有两道深深的刀痕,一只眼用眼罩蒙着,尽管如此张若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宇靖烨,她大吃一惊:
“烨子哥,你的脸,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能呆在京城,皇上不会放过你的,快走。”
“小凌子,别紧张,我现在这个样子,没人会认出我的,皇上不会知道我在京城的。”
“怎么可能,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别人肯定会认出来的,别冒险,好吗?我不想你有事,如果那样,我也不会独活,而且你也要考虑考虑我们的孩子们。”
“孩子们?怎么是两个吗?”
“是,一儿一女,他们现在应该在我母亲那儿,我母亲他们现在住在.......”张若雨含着泪说着,当他正要说出母亲的地址时,宇靖烨用手轻轻的挡在她的嘴上,说道: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当初和你哥哥分手时,他告诉我了。”
说完,一把抱住张若雨,吻着张若雨那樱桃小口,张若雨含着眼泪回吻着她的烨子哥,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慢慢分开,张若雨这才含着泪问道:
“烨子哥,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你受了什么罪?告诉我。”
“小凌子,别担心,是我自己弄的,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在宫里,所以我必须进京安排一下宫里的事,让你在这儿不会太受委屈,因此我不得不毁容以免让皇帝知道,否则我就不能帮你,照顾你了,不过你放心这个眼罩是假的。”
“你能在宫里做什么?这儿都是皇上的人,你这样出现岂不是更容易暴露?”
宇靖烨轻蔑的一笑道:
“我那九皇兄确实是高高在上,宫里人也都畏惧他,恭维他,但是你别忘了我母妃的出身,她可是在我父皇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服侍左右的,后来又升为贵妃,也许那些年轻点的公公宫女不知道,但是那些稍微上了年纪的公公宫女,哪个没受过我母妃的恩典,而当今太后当初在宫里根本不管任何事情,即便是那个许贱人执掌后宫,尽管大刀阔斧的打压了许多的公公宫女,但是我母妃还是庇护了很多,另一方面,在我父皇身边的很多老公公都是和我母妃一起的,他们现在在宫里的势力,你也不要小瞧了,比如说梁公公,尽管他忠于父皇,但是也是偏袒我母妃这几个孩子的,只可惜我皇长兄走错了一步而全盘皆输,六皇兄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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