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啊。”
“跟你爸学的那点三脚猫功夫还是不要拿出来吹了,”李曼说完这句,看女儿一脸暗藏阴郁的模样,赶紧补救,“是是是,我们老许家的千金那也是数一数二,秀外慧中的。”
“……”许念对于老妈这十分敷衍的话表示气愤,并且十足生气地多吃了一块鸡翅。
“不过小姜和宋家的掌上明珠可不光是一个学校的关系啊。”李曼想起许念前头的话,突然说道。
“嗯?”许念心中一动,“什么关系?”
“当然是……”李曼正待回话,却见原本看着有些愤愤的女儿突然目光呆滞的看着正前方,吃了一半的鸡翅从直直竖起的叉子上掉了下来也没察觉。
正厅门口,姜以致穿着一身笔挺的藏蓝色西装,内搭同色的绸缎质感的花衬衫,仿佛每一丝皱褶都极其不经意地内敛风骚着,西装外套没有系扣,衬衫的领口也敞了两粒,上次见他还有些长的刘海也悉数抓到了脑后,清隽的眉目立时深远起来,走路带风,姿态十分不羁地登场了。
他的出场又是仿佛自带了鲜花和光环的样子,没走多久便有人迎上前去,嘴里热烈的喊道:“姜少,等你好久了!”
许念:“……”
她甫一见到这样的姜以致,一时竟有些认不出来,甚至怀疑只是两个长得特别相像的人罢了。直到那几声石破惊天的“姜少。”
许念远远听见这个称呼,心里一阵恶寒,她父母虽然都是工薪阶层,但她从小到大见过的有钱人也不少,通常同龄人都是直接指名道姓的叫人,很少像叫沈卓那样称什么少的,京城四少吗?装神!她心里不屑的想。
这样的称呼多半带有不熟悉的恭维性,而姜以致这一贵气洒脱的出场和让她听不惯的称呼,似乎暗示了他与她所认知的不相同的身份。
许念一时消化不了其中的信息,又是半晌的愣怔。
母上戳了她一下:“发什么愣呢,叉子都快掉了。”
“姜老师……怎么会在这儿?”许念讷讷。
“姜家和宋家关系一直很好,人家和宋家千金也是从小认识,关系匪浅,这有什么好意外的?”母亲对于她大惊小怪的样子表示奇怪。
“姜…等等,他不是说自己是勤工俭学的特困生吗?”
“小姜开个玩笑也能信?他以前和你……”
“大骗子!”许念没等母亲说完,突然愤怒的嚷了一声。
酒店的宴会厅面积很大,许念特地挑了较为偏僻的一个长桌,才开始大快朵颐,再加上厅中摆放的绿色植物遮掩,宴会厅里人声鼎沸,这里其实很难引人注意,因此许念这一声不算太大的抱怨并没有得到什么人的注意,只是把李曼给震动了一下:“不是吧,宝贝你还当真了?”
“你也没跟我说过啊,他如果是那个什么姜家的公子,来给我做家教干什么?”
“我没说过吗?你暑假的时候我去给t大辩论会做嘉宾,辩论结束随口和小姜提了一句,没想他就真的来给你当家教了。我记得他第一天过来,我就说过了……”李曼摸了摸下巴,“哦,不对,那天你在公交车上,没来得及说,好像上个月有跟你提到吧,后来小姜说什么来着……?忘了,反正给叉开了。”
故意的!许念十分鸡贼的下了结论。
“你们也好久没见了,有机会去打个招呼,注意礼貌。”母亲今天似乎和往常一样繁忙,两人没聊上多久便被人召唤走了,走前不忘叮嘱。
“不去!”许念内心奇异地堵着,她突然有些烦躁起来,暗暗嘟囔了一句。
什么嘛,合着这贵公子前头哭穷蹭饭什么都是装的?
大骗子!
许念的脑子执拗的转不过弯来,尽管姜以致一直是自信高傲的样子,可这样从未见过的一面,这样杯觥交错间春风得意的模样,不由让她觉得有些刺目,尤其是看到舞台旁边调试乐器的宋韵西突然放下小提琴,朝着姜以致走过去,挽起他的手臂,一幅十分熟稔的样子,侧头微笑着说了什么。
什么嘛,这样还说不是青梅竹马?
大骗子!
许念生气地给自己倒了杯椰汁,然后又觉得椰汁不够高大上,换成了红酒,一气儿喝下去,皱了皱眉——一点也不好喝,还有点涩怎么回事!
她一口闷结束,又抬头朝舞台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对上宋韵西玩味朝她探来的目光,见许念看着她们,还朝她眨了眨眼。
靠!
和我有个毛关系,冲我耀武扬威什么!许念懊恼的同时觉得更堵了一点,红酒的味道在口中回荡,更涩了一点。
仿佛是许念幽怨的目光太过实质,从踏进宴会厅开始便忙着应付周围各色人物的姜以致若有所觉般朝许念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本玩世不恭的笑意渐渐收了下去,目光也跟着亮了起来。
许念见他看过来,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姜以致笑了笑,和旁边的人说了两句,便快步走了过来。他原本就是极其耀眼的人,这身骚包的打扮完全荷尔蒙外放,周围立时有不少目光往他身上瞟。
姜以致大概是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浑然没有察觉的样子,径直朝许念的方向走去。
许念很久没见他,其实心底未必没有期待,却没想到再见是这样的。她下意识的想转过身走人,但又觉得这样太过刻意,于是依旧保持着直挺挺的站姿,手里端着已经空了的高脚杯,大眼圆睁,颇为愤世嫉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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