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出租车师傅都是侃爷,一人能说一口相声,可是这个师傅见两位客人气氛不对就没张口,只是悄悄把广播声音调大了些。
单田芳沧桑的嗓音充斥着整辆车,常俪和余恒的头各自朝向一边,谁都不说一句话。
常俪当然不愿意去余恒那里,可是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和余恒吵架,她默默计算从余恒那儿坐车回公司的时间,大概她只能随便买点东西在工位上解决午饭了。
下了车,余恒拉着常俪进了小区,有几个大爷正在他住的那栋楼下打牌,显然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常俪只好跟着余恒上了楼。
进门之后,余恒还是不说话,他直接去了厨房,看样子是准备做饭。常俪本以为余恒回这儿是打算和她谈谈,可是照这架势一时半会儿是谈不成的,她走到厨房门口对余恒说:“我没时间了,先走了,晚上再打电话吧。”
余恒刚刚拿起刀,听见常俪的话他又随手把刀放下,常俪被余恒的动作弄得心惊胆战的,一时间都不敢动了。
余恒走出厨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沉着一张脸问道:“你这么着急去上班?”
常俪靠在客厅门口没有走近,闻言她只是点点头。
“那你就去吧。”余恒淡淡说道。
虽然余恒发话了,但常俪反而不敢走了。她总觉得自己一旦走出这道门,就再也不用回来了。常俪摸出手机给司匀发了条微信,说医生开的检查的项目多,患者也多,总之今天回不去了。常俪不等司匀回复就把手机静音放在一边,然后走过去坐在余恒身旁。
余恒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常俪坐在他旁边,他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似的。常俪无法,只好凑过去靠在余恒肩膀上。她本想等到余恒不那么生气了再说话,没想到靠着靠着她就睡着了。
余恒还等着常俪的发言呢,没想到转过头他只见到了常俪熟睡的脸,她的口水已经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眼看着就要滴到他的衣服上了。茶几上没有纸巾,余恒又不想动作太大把常俪弄醒,于是他只好用手把口水抹掉了。
余恒让常俪滑到他的腿上,他托着常俪的脖子和膝弯将她抱到床上,然后又找了块薄毯给她盖上。
常俪对这过程一无所知。在梦里,司匀对她说:“你要注意身体,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好好休息吧。”常俪美得不得了,她终于不用加班了,她终于可以约会了,她终于能见到余恒了。
常俪醒过来的时候大脑还迷糊着,她睁着眼睛想,放假一星期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明天到底去不去上班呢?
耳边传来点击鼠标的声音,常俪在床上蹭啊蹭终于蹭到了可以看见声源的角度。余恒正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似乎是在处理工作。
常俪看了一会儿余恒就蹭了回去,她把头埋在毯子里,又把眼睛闭上了。
谁知余恒走过来一把掀掉毯子,“已经醒了就别睡了,去洗把脸准备吃饭”。
常俪摸不准余恒是消气了还是没消气,她乖乖地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梳了梳头,这才回到客厅。
余恒已经把粥和菜端到了茶几上,常俪见上面只有一副碗筷便问道:“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余恒说着又回到厨房端了一碗银耳红枣莲子汤。
常俪看着那碗女性专用“大补汤”诧异道:“这是你做的?”
不怪常俪吃惊,这种“大补汤”她自己都很少做,更别说余恒了,而且她怀疑余恒这儿根本就没有银耳、红枣、莲子这类的东西。
“叫的外卖,刚刚给你热了一下。”
“可是汤和粥都是稀的,我不想再喝那么多水了。”上午的憋尿经历给常俪留下了阴影,短时间内她不想再碰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了。
“那你先把汤喝了,晚上再吃粥。”余恒不为所动地说道。
常俪看了一眼碗里的粥,是小米煮的,里面似乎还有红枣、枸杞和百合。常俪纳闷道:余恒这是怎么了?一个劲地给她补补补,她又不是坐月子。
常俪看了一眼余恒的脸色,额,好像是不吃不行的样子。常俪只好端起盛着银耳汤的碗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才吃了两口,常俪就把碗放下来,不行了,她要吃两口咸的压一压。常俪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她实在是吃不惯甜汤。
配着菜,常俪总算是把汤喝完了,只是甜咸混在一起,残留在她口中的味道十分怪异。常俪起身去了卫生间,刷过牙后她终于感觉好些了。
余恒已经把碗盘都拿去了厨房,见到常俪从卫生间出来,他招了招手让常俪过来坐下。
常俪又开始忐忑了,刚刚她以为自己已经囫囵过去了,没想到余恒还是要谈。
常俪刚坐下来余恒就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常俪结结巴巴地问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余恒在指什么。
“你吃了紧急避孕药不来月经为什么不告诉我?”余恒不想再拐弯抹角了,就冲常俪这种鸵鸟心理,再不直说的话大概明天早上都谈不完。
“这个,太尴尬了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连时盈都不想告诉,更别说你了。”常俪说完才发觉这句话有歧义,她急忙补上一句:“我的意思是时盈是女生我都不好意思跟她讲,你是男生我就更开不了口了呀,毕竟你们男生不都觉得这事儿有点恶心吗?”
除了家人,常俪比较熟悉的男性有四位:隋风、杨易、童舟、余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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