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家骗走了手札,但他绝对想不到,那两卷手札和他在凌语宁面前的嘴脸一样,都是假的!
然而,从罗老给的资料看,贺望城如今身家、地位都不一般,想要将他虚伪的面具扒下来,对现在的凌照夕而言,既非一日之功,也非一人之力能办到。
手札外泄的情况,在凌家漫长的家族史上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仅是凌照夕听过的就有两次,但能把凌家的修复技术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做出这么完美的赝品,眼前的这两件堪称罕见。看来,贺望城找的枪手是个很有天分的。
没错,凌照夕确定,这些赝品绝非贺望城亲手所做。因为凌家爷爷说过,贺望城资质平平,且功利心过重,这样的人,注定在技艺方面成不了大器。
或许,从枪手着手,会是个不错的突破点......
如今凌家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凌照夕纵使报复贺望城之心再迫切,现在也完全恢复了理智。与报仇相比,保护好自己更重要,否则,如果因为急于求成而把自己搭进去,那凌家爷爷这么多年的苦心就白费了,对凌家更是毁灭性的损失。
庭院里,乔司又一次抬眼看了看自午饭后就一直关闭着的工作室房门,浑然不觉放在他面前的那本图录已经很久没翻页了。
电话恰在这个时候响了,乔司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随后划开了通话键,年轻男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急急说道:“董事长突然晕倒,刚送往医院!”
乔司心跳漏了一拍,嚯的站起身,刚急匆匆迈出去几步,猛然又卡住了脚步,稳了稳情绪,沉着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消息的?”
许言抹了把脸,“董事长晕倒的时候正在公司开会,消息马上就传出来了,现在楼下大厅聚满了媒体!”
听到自己的特助这么一说,乔司反而彻底冷静了下来,“这是老爷子故意安排的,你别自乱阵脚,按原计划行事。”
许言一头雾水,但合作多年的默契让他对乔司的话深信不疑。
乔司挂断电话,立刻联系了冯斌,免得他听到消息着急。
“你是说,这是老爷子做的戏?你确定?”冯斌心里有些发慌,如果真把老爷子急出个万一,不用他家老爷子打断他的腿,他直接自己动手算了!
“我不会拿我爷爷的事开玩笑。”乔司眼神暗了暗,“这么多年,恒元的公关部从来没有失职过。”
行政副总裁被绑架,生死不明,恒元的股价连日受挫下行,这个时候如果再爆出董事长晕倒的消息,对恒元来讲无异于雪上加霜,不用上层传达指令,恒元公关部立刻就会针对情形做出反应,封锁消息。
眼下的情形,外面的人看着合理,但对乔司来说,恰好是最不合理的。而他家老爷子正是利用这个空子给他传递信息。这就是他们祖孙之间的默契。
冯斌自然是相信乔司的,“我稍后就去医院看看老爷子,亲眼见了心里也踏实。”
“你见不到人的。”乔司语气笃定,声音里的沉重也渐渐消散,“在股东大会之前,邹叔和邹毅不会让任何人见到我爷爷。”
冯斌一时无语,心想你们爷俩可真是......心有灵犀不用点就通。
“不过,你还是得去露个脸,我还尸骨未寒呢,你这个做兄弟的连我爷爷晕倒了也不去看看,让人知道了恐怕要骂你忘恩负义没心没肺。”乔司现在反而有心情调侃他。
“滚蛋吧,你说我一天天的,心思都花你身上了,我图什么啊我?!”冯斌懒得跟他废话,“我得跟我家老爷子报备一下,稍后陪着一块儿去医院走一趟,帮邹叔他们助助威。”
乔司真诚道了声谢。冯家爷爷走这一趟,其他人见不到他家老爷子也不敢过分为难邹叔他们。
当晚,本城晚间新闻果然报道了恒元董事长昏倒送医的消息,凌照夕面带忧色看向乔司,斟酌片刻后出声说道:“你出去不方便,不如我替你去医院看看怎么样?”
☆、离开
乔司笑了笑,眼神愈发柔和,“不必了,我爷爷他没事,只是不想出席后天的股东大会而已。”
“你爷爷......假晕倒?”自从认识了乔大少,凌照夕觉得自己真的是每天都在涨姿势。
“也不算是完全假的,我爷爷的身体这两年不是太好,这次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凌照夕低头撇了撇嘴:您还知道老爷子不容易啊?
“后天一早冯斌来接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司认认路?”乔司看着凌照夕,缓声问道。
后天就走了吗?
凌照夕稍稍愣神,摆了摆手,“你有正事要办,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乔司也不意外,“也好,以后有的是机会。”
以后?
凌照夕眼睛弯弯睫毛眨啊眨,心想:乔大少这是打算收自己做腿部挂件的意思吧?是吧是吧?嘿嘿!
由于乔司坚持要将庭院里空闲的地方都种上花草,凌照夕不得不在礼拜天的大清早就早早爬起来赶早市,除了茉莉、月季和绣球,凌照夕还照着单子上写的,买了不少的矾根。
“这......这是草吧?”庭院内,吃过早饭的凌照夕蹲在一旁看乔大少按照划分好的布置图栽种这几种花草。
“这种矾根是草本花卉,不仅花期有半年,单是赏叶也是不错的,最适合你这院子。”乔司见凌照夕动手,忙蹙眉制止她,“我自己来就行,你到石桌那边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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