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班了,裴深爱被闹钟叫醒,赶紧在他怀里爬了起来,肩头被他啃得最厉害,已经有血印子了。
她裸着身子下床,站在大衣柜面前打开了柜门。
可能是穿拖鞋的声音惊醒了他,他胳膊被她压麻了,这时候正是动弹不得。
睁眼看见她,他还念念不忘:“裴深爱,你不能不住在这里,我给你买一个别的房子,喜欢一楼就买一楼。”
她穿着内衣,背对着他:“不,这是我自己买的房子,是我的家,已经和陆燃无关。”
连驿一下坐起来,动作间胳膊更麻,皱眉:“说了你别再提他!”
裴深爱低头,在百宝格里拿出内裤,背对着他弯腰穿上,那浑圆的翘臀正对着他:“是你心里总记着他,你太在意了。”
他怎么能不在意:“我让你忘了他,你这样我和你谈什么恋爱?”
裴深爱低头看着自己腿上也被他吮出来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无奈拿了一条西裤穿上,配着穿了白衬衫,拢着头发这就在头顶先挽了一个丸子头。
她转回身来,上下看了他一眼。
他半身盖着她的小碎花薄被,盯着她,还在闹脾气。
抿唇,她叹了口气:“我以为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没认识你之前的事我没办法,我喜欢陆燃时候也是真心实意坦坦荡荡的,现在也没什么不能拿出来说的,不是我没忘,过去就过去了,你非记着的话,的确是没办法谈恋爱,那就别谈,分手。”
说着当即转身,快步走出去了。
很快浴室的门一关,应该是洗漱去了。
连驿被她这么一噎,立即下床。
真拔(。
她还说分手,他抓过自己内裤套上了,赤脚踩在地板上面,火一般蔓延着,快步到了浴室门口。
刷地打开门,已接近愤怒边缘:“我不想再听分手这两个字,裴深爱,我以为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和好了。”
她刷着牙,唇边都是牙膏沫沫:“嗯。”
她仰着脸,咕噜咕噜漱口,吐出牙膏来。
再接水,再漱口。
低头洗脸,伸手来抓毛巾,抓了一下没抓到。
连驿人高胳膊长,一抬手拿下来塞了她的手里:“那现在我们需要一个共识。”
他靠在墙边,脑子发昏。
很快,梳好了头发的裴深爱,擦了脸,拿了护肤品走出来。
擦脸,看了眼时间,快来不及了:“什么共识。”
她坐在沙发上面,他站在她前面,全身上下光穿着一条内裤,一夜的疲惫似乎没在他身上体现出什么,早起来那一块还隆起了一块,她抬眼看见,腿疼。
连驿来回在客厅走了一走:“你要不搬走,这我就天天来。”
她对着小镜子化妆,转过身来在小镜子里看着他:“这么快你就要和我同居?想结婚吗?”
他一听结婚,脸色顿变。
深爱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抬眼就笑:“不想结婚,也不想谈恋爱,你想干什么?做炮.友?”
之前两个人在她家人面前,一直装不认识。
为什么装不认识,她或许根本就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鬼使神差地,他恼火已经压了下去,见她穿戴整齐,自己身上就一条内裤,回卧室拿出自己的裤子先穿上了,t恤也穿好了,才回来。
裴深爱已经收拾自己手包了,他拦住了要走的她:“我想了,就这样也不错,做炮.友,我要天天来,你给我钥匙,以后,人前就是遇见了,就像你以前干的那样,谁也不认识谁,什么时候你想认识我了,再认识。”
她上下看了他一眼,衣裤已经压得都褶子了,头发也有点乱,但是他帅气的脸并不减一分。说到底还在闹脾气,可她已经没时间来哄他了,恐怕他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点头,她抓起了车钥匙:“好啊,你不后悔的话。”说着指了下鞋柜上的抽屉,“抽屉里有房门钥匙,你自己去配一把。”
当着他的面,房门这就关上了。
裴深爱快步走出单元,看了眼时间,上班要迟到了。
开车出门,她揉了揉额头,还好,至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把车停在一边,她想了下,给郑焕打了个电话,说有事晚去一会,这就掉头,往军区医院开过去了,陆燃脑震荡,说得观察几天,还不能出院。
昨天晚上睡着之前,连驿拿了她的手机,让她把他的指纹也录入进来了。
他还删除了之前接到过的陆燃电话号码,她说他幼稚,他说他没有前任,从来没有过女朋友。
好吧,原谅他的滔天醋意。
提前也联系不上,她索性直接开车到了医院。
穿上高跟鞋,放下裤边,裴深爱下车,拿好了手包。
走进住院部,她还记得陆燃在哪个病房,这一早上时间,应该是挂点滴的时间,和护士站打了招呼,她持卡进入病房区。
才走到病房门口,正遇见陆燃妈妈从里面走出来。
四目相对,这个比她还要矮那么多的女人,她真是不知道从前怕她什么,现在看着她,已只剩下唏嘘,也许是她目光太多探究,女人愣了一下,连忙侧身让开了。
裴深爱依旧叫了声阿姨,推门走进。
阳光已经照进了病房,病床上的陆燃靠坐着,笔记本在他腿上,正忙着公司业务,和他的部门经理联系着,物流这两年其实不好做,他能有这样的成就,真的很为他高兴。
抬眼看是她,他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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