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是空气。
倒是何军心笑吟吟地招呼许暮笙,“别光站着,快坐快坐!”
说完立马吩咐家里保姆上茶。待客之道总归是要有的。
何军心开口,许暮笙不敢不从,往沙发上坐下。
“这么着急过来,一路辛苦了吧?先喝口茶缓缓。”何军心亲自给许暮笙端茶。
“谢谢。”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递到唇边抿一口。
茶水的清冽甘甜在口齿间萦绕开来,满口馨香。
他深吸一口气,这才将公文包打开,取出里面的一沓东西放在茶几上,随后开口:“伯父伯母,我找理财顾问替我做了一份资产评估表。这上面是我这些年来的全部个人资产。存款、动产、不动产,都在这上面了。请伯父伯母过目。这是我今天开始这场谈话最基本的诚意。”
罗美芳瞥了眼茶几上的一沓文件,口气生硬,“许先生这是什么意思?炫耀资产来了吗?”
“妈,他不是这个意思。”何晴晴赶紧帮许暮笙说话。
罗美芳瞪了瞪女儿,音色沉冷,“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何晴晴:“……”
许暮笙倒是冷清,从容不迫,不疾不徐地说:“伯母您别误会。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些是我今天和您和伯父开始这场谈话最基本的诚意。感情虽然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但是拥有一定的物质基础绝对有利于一段感情的稳固。”
“我虽出生在许家,但从小不为家中长辈所喜,一直都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后来父母离婚以后,我跟随母亲离开许家。大学毕业后进入娱乐圈,没有关系,没有背景,不曾依靠许家一丝一毫,从跑龙套开始,到获得如今的成绩。皆是我孑然一身打拼而来,和许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伯父伯母你们大可放心,不依靠许家,我也足够有能力给晴晴幸福。”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晴晴好。许家如今失势,我身为许家人受牵连,你们担心晴晴跟我在一起会受苦。这些我都能够理解。但请相信,我跟你们一样爱她,舍不得她吃苦受累。我爱上她的时候,并不知晓她的身份。她爱上我的时候,也不知道我是许家人。我们因为相爱而在一起,无关身份地位,更无关金钱权势。仅仅只是因为相爱,因为认定了对方是最适合自己的那个人,仅此而已。我不是完美的男人,也做不到尽善尽美,但对于这段感情,对于晴晴,我可以说是问心无愧。”
“我爱她,今后一定会娶她为妻。只希望能够征得你们的祝福。在你们看来,或许她还有更好的选择。可以我对她的了解,除了我,她再也爱不上任何男人。”
最后一句话或许说得不那么尽人意。可确实事实。从高二那个夏天开始,到现在,差不多十年。这十年来磕磕绊绊,浮浮沉沉,有很多东西都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改变了。可唯一不变的就是她对许暮笙的爱,对他的痴迷。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被全世界最好的男人爱过,除了她,她这一生真的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何晴晴的眼眶发热,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砸到了手背上,滚烫发热。她哽咽道:“爸妈,我真的很爱他,很爱他。请你们相信我的眼光,他一定会给我幸福的。”
***
这一场谈话维持了近两个小时。罗美芳依然没有松口。最后许暮笙告辞离开。
何晴晴眼疾手快地说:“我送你出去。”
说完瞥了瞥父母,似乎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见父母两个都没有出言阻止,她这才放心地和许暮笙一同走出客厅。
何军心望着年轻男人浅蓝色衣角拐过墙角,没了身影,这才收回目光。
他说:“美芳,咱们一家三口有多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中午我亲自下厨,做些你们母女俩爱吃的菜,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好好吃顿饭。”
***
许暮笙一回到家,老太太就迎了过来,担忧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晴晴爸妈同意了没?”
他站在玄关处换鞋,“她爸爸没有阻止,她妈妈还没有松口。不过依我看应该不难了。”
“那就好。”老太太可是很担心这么中意的儿媳妇跑了。
“这几天外头风声紧,您没事就别出门了。”许暮笙给自己倒了杯冰水,边喝边提醒老太太。
在何晴晴家讲话讲了一上午,这会子早就口干舌燥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小区外围了一大堆记者。要不是咱们小区治安好,他们早就跑到咱们家来闹了。”老太太似想起什么,忙问道:“对了,你回来时没被他们围攻吧?”
“在路口碰到霍导,我搭他的车回来的。霍导的车,那些人不敢拦的。”
“那就好。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儿子,真是难为你了。许定远那个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纪还在外面乱搞,我看呐,这次周家肯定不会放过他了。许家如今是一团乱麻,聂隐那小贱人肯定哭都来不及了。”老太太一想到这个就解气。
***
许定远被拘留的一个星期以后,这件事终于有了着落。
周家小女儿是身患重度抑郁症,痛苦不堪,而选择的自杀。许定远在这件事上并没有过错。至于和周霭的私情,鉴于当事人已经年满十八,而且并未受胁迫,无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但许定远因贪污,收受大额贿赂,权钱交易等腐败行为并检察院正式逮捕,接受调查。
与此同时,聂隐向许定远提出单方面离婚。并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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