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想,许是把这东西当成信物不引人注目,反而躲得过“仇家”,因此当年的秦楼主才将其交给师父,而谢柏尧不记得,兴许是他记性差,又许是家底厚,玩具多得数不胜数,全然没把一个不值钱的拨浪鼓放在眼里。
似乎是极为接近真相的一种猜测。
江牧云随后又冒出来几种不靠谱的想法,都被自己一一否定,越想越跑偏,不如不想了。可惜身不由己,半夜里惊醒,起身喝口水便了无睡意了,只好披起衣裳,掌上灯,坐在灯下看师祖留下的手札。
谢柏尧是这天深夜回到布庄的。
他在布庄的住处就在江牧云隔壁,是以他刚走近,江牧云便听见动静了。谢柏尧抬眼看见屋里的微光,转身想走却来不及了。
“回来了?”随着门轴咯吱一声响,江牧云探了半个身子出来,看着想走没走成,整个人拧巴起来的谢柏尧。
阴影下的人点点头,没动弹,“回来了。”
头顶片云散去,一轮圆月此时愈发明亮起来,谢柏尧下意识往树影里缩了下,“你怎么还没睡?”
话多说几句,声音里压不住的沙哑便透出来。
“睡不着,”江牧云偏头打量他,却只看清一个瘦削的轮廓,“你没回谢宅?”
“唔,没回。”谢柏尧别扭地轻咳一声,“你去睡、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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