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曾保得住我过?”陆卓玉反问。
安亲王被这句话驳得哑口无言。
陆卓玉压低了声音,狠声对安亲王说到:“你有那心思想来‘护住’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护住你自己。不要再自作多情地来妨碍我了,否则即便皇上不动手,我也会除掉你的。”
说完,陆卓玉转身走进茶楼里。素水小二冷眼看着安亲王,道:“王爷请回吧,莫要让我们门前的血污染脏了您的脚。”
安亲王只得转身离开。路过陆君言身边的时候,两人互相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殿下,不回去吗?”陆君言身边的随从问到。
陆君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找人把这些人好好安葬了吧。”
随从有点为难,“王爷。这……没有皇上的命令,擅自给这些人收尸恐怕会……”
“听我的。”陆君言说到,“找块好地方,把这些人安葬了。”
“是,王爷。”随从只得答应。
正要转身离开,茶楼的门开了,方才跟在陆卓玉身边的那人跑了过来。
“你是惠王吗?”素水小二问。
“是。”陆君言回。
素水小二指着茶楼说:“先生请你到茶楼一聚。”
“叫我?”陆君言有些惊讶,“那请你带路。”
陆君言跟着素水小二进了茶楼,小二指着一张桌子让陆君言坐下。“王爷请稍等,先生马上就来。”
陆君言看了看茶楼的陈设,很多桌椅都被掀翻了,茶壶和花盆的碎瓷片到处都是,地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王爷莫怪,”素水小二拿过来一壶茶给陆君言倒了一杯,“先前有士兵闯了进来。”
陆君言端起茶杯轻轻抿上一口,“这茶很苦。”
小二笑了笑,“王爷不喜欢喝茶?”
陆君言摇了摇头,放下了茶杯。
这时陆卓玉下了楼,他已经换去了身上的血衣,脸上溅到的血点也被擦去了。
“你先去看看外面那些人,”陆卓玉对素水小二说,“看看他们都是谁。”
“是,先生。”小二提了灯笼,走出茶楼,关上了门。
“对不起。”陆君言思索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陆卓玉抬头看向了他,“为什么你要跟我说对不起?你觉得你能代替安亲王,还是你觉得你能代替皇上?”
“这……”陆君言有些惊讶,“我只是……”
“对不起没有用,”陆卓玉看着他说,“尤其是你的对不起!因为你现在还太弱了。”
陆君言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句话,只是眉头紧锁地看着陆卓玉。
“从现在开始,我可能随时都会死。”陆卓玉说,“陆祁安也随时可能会被皇上除掉,陆卓英绝对会受牵连。”
“什么?”陆君言很震惊,“你这话……”
陆君言打断了他,“还有二皇子,说到底他也是皇子,即便他说了他要帮你,他的话你也不可以全信。”
“还有三皇子,”陆君言皱起了眉头,“现在皇上知道了三皇子还活着的是,他手上还有我的人,恐怕要不了多久三皇子就会回来了。他一回来,你再想当皇帝恐怕就难了。”
“别说了,”陆君言看着陆卓玉,冷声说,“我父皇龙体安康,现在就谋求皇位无疑是不忠不孝之举。还有,如果这个皇位需要那么多无辜的人牺牲流血,需要手足相残,我宁可不要!我也不需要你帮我操心这些。”
“你宁可不要?”陆卓玉语气很平静,“此话当真?”
陆君言起身,俯视着陆卓玉,“此话当真!”
“好,”陆卓玉抬头看向陆君言,“那就照你所说的来。从现在开始,我便不会再帮你了。”
“你好好养伤吧,我先走了。”陆君言冷冷丢下这句话后就推门而去。
出了茶楼,方才倒茶的那人正在一个一个地看着那些死人的脸。
即便先前已经看过这个场景了,再看到的时候陆君言还是忍不住地心里一麻。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脚步,只想赶紧离开此处。
“王爷走好。”素水小二笑着对陆君言说。小二的笑让陆君言心中生出一股恶寒。
待陆君言走远,素水小二脸上的笑也慢慢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嫌恶。
直到深夜,素水小二才记完那些人的名字。
“死掉的那些人都看清楚是谁了吗?”陆卓玉问。
“都记下了先生。”素水小二回答。
“用化尸水把那些人都融掉吧。”陆卓玉说,“然后再给那些有家眷的人送点银子。”
“都交给我去办,”素水小二扶住要起身的陆卓玉,“先生还是早些休息吧。”
竟然走进了这么一个凶险的地方。”
“慧因师父当时之所以能够逃脱,全靠刷阴招,用了一剂□□。”骆其尘说,“易石庄为了置师父于死地,派出了所有高手,这反倒让他们元气大伤。”
这些事慧因不曾对陆卓英说过,陆卓英听骆其尘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内心有些惊讶。
慧因在陆卓英眼中一直是一个强大而磊落的存在,而骆其尘嘴中所说的那个被仇敌逼到绝境、出阴招逃出生天的人显然和他心里的师父大相径庭。
正当屋内两人愁于当前处境的时候,门外出现两个人影,急促地敲起了房门。
“快开门!”门外那人压低了嗓音,语气严肃。
陆卓英听出门外那人是伏禾诗之后立刻开了门,伏禾诗拖着猫儿快速闪进房内,反手闭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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