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糖回来。”看包装,是薄荷糖,长条长条的,一包大概有二十根,薛花花家是队上的劳强户了,不差这点钱,想着她和老头子过得不差,买包糖没问题。
陆建国摇头,看小明张开手指,眼睛通过手指缝隙瞄自己,陆建国好笑,“不去,这几天都不去,等公社要开会的时候再说吧,李云芳,不是我说,孩子不能惯,你觉得为他好,以后他长大你就知道厉害了。”
十个娃儿,八个德行不好全是家里给惯的,尤其女孩多男孩少的家庭,养出来的男孩比女孩还娇贵,堂堂男子汉,性格柔弱不说,还担不起责任,遇着事就只想躲避,他当生产队队长以来,看见的例子不在少数,不说远的,就说陆永树,活着的时候多风光啊,家里就他个男孩,爷爷奶奶娇惯,爸爸妈妈宠着,什么活全给姐姐妹妹看,结婚后有个薛花花任劳任怨的媳妇,更是不管柴米油盐怎么来的,顿顿有饭吃就行。
后来又怎么样了嘛?饥荒刚开始就熬不住了,瘦得厉害,甚至想跳河自杀。
不是他说什么,熬过大饥荒活下来的人们,多数是以前就经历过风浪的,过过苦日子,求生欲强烈,懂得以什么样的心态度过大饥荒,啃树皮,吃泥巴,什么苦都难不住他们,看刘云芳不以为然,陆建国又说,“你活着的时候能对他好,你死后呢?”
小孩子,要教他们怎么吃苦,随后才是享福。
这点薛花花就做得很好,从不娇生惯养西西和东东,西西的礼貌是整个生产队的人都夸奖的,逢人就喊,说话不怯场,还懂帮忙照顾弟弟,这种人,长大了才是有出息的。
“我死后把房子钱留给他娶媳妇不行啊,我说队长,你不帮忙就算了,用不着说话呛我吧。”刘云芳哪儿舍得乖孙将来吃苦,她都想好了,以后死了,把现在的房子留给小明,手里的钱财全交给李雪梅,叫她将来给小明娶个好点的媳妇。
陆建国嗤鼻,“陆明爸会同意?你啊,真要为小明好就好好教他怎么做人,无论富贵或者贫穷,性格是好的,就有女孩肯嫁给他,你别因为自己私心闹得陆明跟几个哥哥撕破脸。”刘云芳偏袒小孙子的事儿惹得其余几个儿媳不怎么痛快,这种现象很常见不假,然而该有的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全,老人死后,剩下的房子粮食钱财都是由几个儿子分的,哪儿有全给小儿子的。
刘云芳没有说话,抱着小明轻轻摇摆,“小明先和东东哥哥认字啊,奶去灶房煮猪食,待会给你弄烤红薯吃。”
见她听进去了,陆建国松了口气,清官难断家务事,有的事情不归他队长管,不过善意的提醒两句罢了,何况陆明几个哥哥都是好的,对刘云芳两口子也孝顺,刘云芳多多少少该顾及他们的感情才是,人与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父母也是如此。
这种道理,他以前看不明白,总觉得把儿女抚养成人他们孝顺自己是应该的,去县城的次数多了,见的世面广了,他才悟出些以前不懂的道理来,就说县里的有钱人家,他们教育孩子是很严格的,礼仪礼貌都很好,是其他孩子比不上的。
见小明擦干泪,规规矩矩挨着东东坐下,欣慰道,“小明啊,好好跟着你东东哥哥读书,以后啊,肯定有出息。”
不是说三岁看八十吗,他觉得三个娃儿将来会有大作为,尤其是西西,做事严谨认真,态度端正,长大了了不得啊。
小明撅着嘴,不高兴的双手环胸,陆建国咧着嘴大笑,转头和薛花花说起猪的事情来,听县里领导的意思,腊月初二把猪拖到县里,生产队留一头,公社留一头,其余的全拖到县里,县里领导要安排运送到市里,仁安村生产队养猪的名声很响亮,市里领导大多等着呢。
“腊月是不是晚了点,我记得去年是冬月中旬拖走的吧。”
陆建国挑眉,“县里领导心眼多着呢,整个丰谷乡公社,咱生产队是最后交猪的,领导说冬月底县城就安排杀猪卖猪肉,未免咱生产队的猪肉跟其他混淆,分开处理。”说到底,就是怕太多人哄抢猪肉,有些领导速度慢最后买不到,先将其他生产队的猪杀了,县里急着灌香肠做腊肉的人们等不及会买,轮到卖他们生产队的猪肉时,好多人的肉票都用光了,猪肉自然而然就到领导们手里了。
孙桂仙诧异,“咱生产队的猪红到这种程度了啊,领导人都耍心机了。”
陆建国回以个‘你以为’的神情,脸上满是自豪,“咱生产队在领导心里是有排名的,好货沉底,懂不?”他在领导们眼中的地位都不一样了,无论办什么事,他自我介绍过后,无论多严肃的领导脸上就会露出丝温和来,他厉害着呢。
有些话他就不和孙桂仙说了,反正说了也没用,要不是他年纪大,去县里做个领导都是可能的。
“懂,咋不懂,队长不是忘记我在扫盲吧?”孙桂仙说话底气比以前足多了,怎么说养猪的功劳都有她的份儿,加之扫盲,信心大
喜欢70年代极品婆婆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