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成都握在你们手里呢。”
确实,夏天的雨说来就来,稍微动作慢了粮食就遭殃了,前年开始就陆建国自己在保管室守着了,今年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们,陆明文顿时觉得肩头的担子重了起来,见他听进去了,陆建国拍拍他的肩,“好好干啊。”
陆明文笑嘿嘿站直,“好呢。”
有了时间,陆明文和陆德文看书的时间更多,期间有过几场暴雨,因两人手脚麻利,没有啥损失,而且陆德文记得薛花花的话,读书时嗓门往死里扯,以最大的声音读,吓得旁边打盹的孕妇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睁开眼气势汹汹地瞪着陆德文,陆德文急忙指了指手里的书,“我是念给猪场的猪听的,我妈说了,猪听了知识才长得好。”
这个说法是生产队所有人认可的,随着仁安村生产队名声越来越响,年底,仁安村生产队养的猪也成为各个地方哄抢的对象,人们觉得生产队出去的猪之所以肥硕肉美,就是偷学了知识的缘故,有文化的猪和没文化的猪体型味道不同是肯定的,所以哪怕越来越多的人扫盲成功了,就剩下几个老油条,陆建国仍坚持他们去猪场学习,扫盲过不过对他没啥影响,猪学到知识才是关键。
吓得孩子差点生出来的孕妇稳了稳心神,不仅不生气,还拍手给他们鼓掌,“没关系,德文兄弟啊,你们读你们的,要多大声就多大声,要是嫌我打盹影响了你们,那我往后不打盹了啊。”要知道,在场晒玉米的都是孕妇,不仅猪能偷学他们的知识,肚里的娃也能偷学不少呢。
得到孕妇们的支持,陆德文和陆明文更觉得浑身有劲,声音更嘹亮了,嘹亮的结果就是没几天嗓子哑了,只得翻着书小声读,刚读了两行,就感觉旁边站了人,陆德文抬头,原来是翠菊,“德文兄弟,你咋不大声读出来呢,是不是心情不好?”
嫁进村的吴小红也凑到了陆明文旁边,“明文兄弟,你是不是累了啊,待会我帮你翻晒玉米,你继续读啊,昨天就读得挺好的啊。”
片刻的功夫,围过来好几个大肚子孕妇了,陆明文不自在,往后靠了靠,哑声解释,“没啥,嗓子不舒服。”
“是不是天气热嗓子干啊,正好,中午出门我带了个薄荷糖。”说着,吴小红把薄荷糖掰成两块,一块给陆明文,一块给陆德文,换作平时,肯定有人拿她以前说事,谁都知道,吴小红以前想和陆明文处对象,陆明文不答应她才嫁,嫁人都要嫁到生产队来,这样离陆明文近点。
吴小红做的这件事,正好让她们抓住把柄。
但是,并没发生那样的事,吴小红拿出薄荷糖后,其他孕妇也纷纷拿出自己的吃的喝的,“明文兄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们要好好爱惜啊,咱猪场的猪还等着你们念书给它们听呢。”
“就是就是,快把薄荷糖吃了,我娘家兄弟有次也是感冒嗓子哑了,我待会回去问问吃的药还有没有剩下的……”
“对对对,得吃药,吃药好得快。”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热心得陆明文不好意思,他没有生病,就是前两天用嗓过度,等两天就没事了,而吴小红给的薄荷糖他是坚决不敢收的,他妈不知哪儿不对劲,脾气好得反常,反常得东东都老实了,他哪儿敢往枪口上撞,别说吴小红,就是好几个女知青哭哭啼啼喊他帮忙他都没答应,只说下回,而下回来了,他只得推下下回,惹得两个女知青不高兴,开门见山问他下下回是啥时候。
他想,怎么着也要让他妈发了脾气过后吧,他妈表现得越温和,他就越觉得有事发生,书里不是说暴风雨前的平静吗,他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
吴小红的糖,他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了,看陆德文要拆,急忙抢过手跟着还了回去,“你是孕妇,你自己留着吃吧,我们的嗓子又不是大问题,等两天就好了。”
“咋不是大问题了,嗓子哑了将来说不出话怎么办,你吃吧,吃了就好了…”吴小红举手就把糖往陆明文嘴里塞,吓得陆明文没坐稳直接摔在了地上,薛花花给两人送水正好看到这幕,以为吴小红嫁了人不安分,还想招惹陆明文,当即脸色就不好。
陆明文慌了,“妈,妈,不关我的事啊,是吴小红非要喂我吃薄荷糖的。”他嗓子粗哑,声嘶力竭地向薛花花证明自己的清白,边喊边往薛花花的方向爬,周围孕妇反应过来,忙帮忙解释,“婶子,你别误会啊,小红是看明文兄弟嗓子哑,读书没声音,出于好意才给他糖吃的,我们可以帮忙作证的。”
“对对对,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两清清白白的,我身上要是没糖,有的话我也给明文兄弟吃。”
人家都这么说了,薛花花还能说什么,把装水的搪瓷缸递给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陆明文,“赶紧起来,这么大年纪也不嫌丢脸,要不要让东东他们过来看看啊?”
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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