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这个时候明白过来,当初他们问起烟州城的美人,闻音为何会说出谢容宣的名字。
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那当真不是一句玩笑之话。
两方相见,场间顿时沉默下去,唯有一个楚云徽早已经习惯了谢容宣现在这副模样,倒是并不知道他这两年来的样子,于是左右看了看,这才问身后谢容宣道:“这三个人就是你说从敬州带回来的三个小鬼?”
谢容宣没有回答楚云徽,他望着门外的众人,似乎没有料到他们会这么早就前来,一时间有些慌乱,似乎想要退入房中关上房门。
闻音一把拦住谢容宣动作,当先一步来到了谢容宣身前。
谢容宣看不出她是何反应,似乎有些不知该从何开口,他于是又看向那三名如今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的少年,这才轻声解释道:“我没有来得及换衣,阿音……”
闻音看来却是毫不在意,倒是对于谢容宣紧张的反应有些失笑。
楚云徽看了片刻似乎终于明白了过来,这才开口道:“我听说阿宣回来,特地从柳州过来找他,正好茗秋阁刚做好一批衣服,还没有送货出去,想让阿宣来试试,看看有什么可以改的地方。”
“哎?”三名少年听到这里,禁不住又是一愣,顿时朝着谢容宣身上衣物看去。
“茗秋阁?”
“是那个茗秋阁吗?很有名气的那个?”
三名少年七嘴八舌问了起来,楚云徽一手执扇,摇晃两下才又笑着点头道:“天底下只有一个茗秋阁。”
“真的是茗秋阁?”这下三名少年更是惊喜非常,他们说话间赶紧又朝着谢容宣望去,楚云徽这才故意轻咳一声以扇柄指着谢容宣道:“他可是我们茗秋阁最重要的人,茗秋阁和叙香阁的衣裳饰品都是他先试过的,有什么地方也是他改的,你们不是他的弟子吗,怎么连这种事情也不知道?”
三名少年傻成了三根石柱,他们从认识谢容宣到现在已经遇到了太多惊奇的事情,到现在竟然才发现,对于谢容宣这个人,他们所了解的还是太少。
而事实上闻音也是一直到现在听楚云徽说起,才终于明白两年前那段时间,为什么她所见到的谢容宣每日的衣着总十分讲究,且衣着总有不同,似乎从来未见过重复,如今听到楚云徽说起,她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其中竟还有这一层关系。
“毕竟像阿宣这样男女装都能穿且都穿得好看的人也不多不是?”楚云徽摊手又解释了一句,“许多时候还是得穿上去才知道究竟如何。”
听到楚云徽的说法,三名少年这才算是回过神来,闻音听到这里,也不禁又往谢容宣看去。
闻音知道,谢容宣于人前从来沉静安然,当初就算是在明舒山庄在敬州面对那样的情景,也从来没有慌乱过,他的慌乱无措只有在一种时候,那便是与闻音有关的时候。
现在也是如此。
从前的谢容宣不论是男子身份还是女子身份,皆未曾在意过旁人如何相看,也是到了现在顾忌闻音的思虑,他才会这般在意。
闻音心中了然,捉着谢容宣手的动作也毫不犹豫,玩笑般苦恼着道:“你这么好看,将来可怎么才能让你不不被人看去?”
谢容宣颇见羞涩,闻音这才又轻轻凑近他耳边,低声又道:“形貌如何有何分别,你自己最明白不是吗?”
“当初我们重逢的时候,我不是也这样想的吗,对我来说,你也只是谢容宣,不论什么模样,你都是谢容宣。”
当初在敬州重逢,谢容宣为自保而在脸上做下伪装,那时候闻音不知真相,却不曾对谢容宣提起过一句相貌之事,与她来说,那并非重要,而如今,亦是如此。
也是到了这日楚云徽解释过后,闻音才终于知晓许多事情原由,而闻音也似乎终于明白,其实许多事情的界限并非那般清晰,不过是有时候太过在意,反倒让其变得清晰起来而已。
自那日知晓闻音对于自己的穿着并不在意之后,谢容宣也终于放心了下来,楚云徽在谢家留了不短的时间,谢容宣便也时常换上格式衣衫,这些衣衫多是女装,且出自茗秋阁的衣裳,穿在谢容宣的身上更衬得他容颜秀丽,三名少年起初还会因为谢容宣的到来而惊艳怔住,时间长了也终于习惯了下来,也没有了起初那般的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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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就这般过着平静无波的日子,三名少年练剑虽说不得进步神速,却也渐渐有了些模样,终于在众人在谢家待了一月的功夫之后,闻音接到了武林盟主季子京派人送来的信。
信中道是京城中的事情大多已了,季子京很快会亲自来一趟烟州,向闻音说一些事情。
然而让闻音在意的是,季子京所要准备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却并未在信中向闻音提及。
闻音就这样继续着自己的日子,等了半月之后,终于等来了三师伯季子京。
而季子京约定与闻音见面的地方,便是烟州城中最为著名的酒楼。
约定当日,闻音将三名少年交给谢容宣照顾,向着谢容宣说清事情原由之后,带着阿哲一同踏入了酒楼当中。
酒楼二楼一处房间当中,季子京早已经等待了多时,他倚靠在床边喝着杯中的酒,见闻音到来,这才招了招手,似笑非笑朝闻音打招呼道:“阿音啊,快过来。”
闻音的神情看来并没有季子京那般轻松,纵然一切的事情看来都已经结束,但闻音却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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