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一口气闷掉整杯水才想起来:“聂总刚刚回来,让我叫你去他办公室。”
这是沉不住气打算上私刑了吗?才半个月呢。谢咏臻不在乎的笑笑,大手向上抛起保安深色的大檐帽,划过一道弧线后重新稳稳的落到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谢咏臻进去那间气派办公室的时候,聂庆北正站在窗边背对着大门接电话。
大热的天他居然穿的长袖衬衫,天蓝的颜色看过去很清爽,袖子一丝不苟的卷了两道,平齐在胳膊肘下一寸的位置。
谢咏臻只看了一眼就皱着眉转开了头。作为一个资深粗放不羁的爷们儿,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娘们唧唧一丝不苟的男人。头发上了发胶精心捯饬过,衬衫领带板正的像要去见国家元首,皮鞋永远一尘不染,最要命的是身上始终飘着让人打喷嚏的香水味。那不是女人才用的玩意儿吗?!
“来了?坐。”聂庆北挂了电话,转身看到他简洁的下了指令,清癯的脸上带着浅浅的酡红和疲倦,看的出中午没少喝,想必是应酬才回来。
大马金刀的坐下,谢咏臻腰板挺的笔直:“聂总找我有事儿?”
聂庆北也坐到他的大班台后面,抽-出根软中华叼在嘴上,随手又扔了一根给他:“这半个月做的还习惯吗?”
“习惯。”谢咏臻随手将香烟别到耳朵后面,拒绝了他的打火机。
聂庆北深吸了口烟,徐徐吐出:“你的团队管的不错。”
谢咏臻无可无不可的笑笑,没说话。这种虚假的寒暄能省就省了吧,老子在七四二六带兵的时候,还没你什么事儿呢。
聂庆北迟疑了一下:“你是侦察兵出身吧?”
“是。”谢咏臻隐约猜到他想问什么,心里不无幸灾乐祸。你想知道,老子偏不告诉你。
“你和袁杨很熟?”聂庆北终于还是吐出了那个如鲠在喉的名字,却没法如释重负。
“聂总想问什么?”谢咏臻笑容纯白,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战友而已。”
“他和郭颖是怎么认识的?”聂庆北用空着的手揉揉脸,过多的酒精涌到指尖,连神经触感都变得迟钝麻痹。
“不知道。”谢咏臻装傻充愣:“听说啊,听说是一见钟情。”
聂庆北好一会儿没说话,估计给他这句话噎的够呛。
小样。一个月四千块就想收买你家谢三爷的忠诚,做梦吧你。
聂庆北没想着会激怒谢咏臻,纯属是发泄式的自我喃喃:“他哪儿比我好……”
谢咏臻霍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横眉冷目的:“他哪儿都比你好。头发丝、脚趾盖、任何一处都完胜过你聂总。还想什么哪,人家都结婚了,你是装傻啊还是真傻,国家对军婚有保护政策不知道吗?还是聂总宁可坐牢也要扮情痴?”
聂庆北给他几句火药味儿十足的话惹得心火大盛,本就酒意上头心情不好,这会儿更是拍着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两个差不多身高的男人梗着脖子互相怒视,谁也不让谁的,恨不得扑上去直接咬一口,早死早托生。
“谢咏臻你知道个屁!”聂庆北难得爆粗口,脸红脖子粗的:“我说过要破坏小颖的婚姻吗?你哪只耳朵听见了?再说了,军婚不军婚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关心小颖过的好不好,幸福不幸福。如果她不开心想离婚,就算坐牢我也愿意!”
“你他妈的还真是贱!”谢咏臻从牙缝里恶狠狠的挤出对峙的话,他豁出去了:“一个男人成天盯着人家两口子间的事儿,你说你恶心不恶心?怎么着,我冤枉你了?看你那眼珠子要喷火的难看样!”
聂庆北从来没这么憎恶过一个人。这些恶毒的话一句句跟改锥一样直扎心底,一捅一个血窟窿,堵都堵不上。
谢咏臻还不打算罢休:“还小颖小颖叫的亲热,你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居心叵测?我告诉你聂庆北,你趁早死了这条心。郭颖她嫁给袁杨那就是我嫂子,她一天是我嫂子这辈子都只能是我嫂子!”话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了,用了全力一样。
聂庆北看着他,突然就古怪的笑了,而且渐有越来越失控的架势:“我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
“你,真让我恶心。”谢咏臻强压下怒意,转身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聂庆北也不拦他,只是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说了话:“哈,谢咏臻你跟我是一样的,不,你应该比我还惨,因为你顾虑那么多……”
谢咏臻高大的身躯僵在门口,下一秒他整个人极快的转身大跨步回来,幽黑的瞳眸燃着嗜血的冲动,宛如主动出击的生猛猎豹。
一记铁拳又狠又准的打在聂庆北脸上,鼻血混着口腔中的血渍唾液喷出,清秀挺拔却毫无打架经历的聂总被谢咏臻狠辣的重击直接拍在座椅上。
这种没什么技巧的野蛮人战术让聂庆北一下子蒙头到发晕,他也根本失策到忘记了对方的行伍出身和兵痞特性。
“老子敢打你一次就敢打你第二次!”谢咏臻眯着眼用手指着他,满脸又痞又酷:“聂庆北我奉劝你一句,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真拿自己当号人物!也别把人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不堪!”
聂庆北捂着口鼻狼狈的站起来:“你敢说你没有?!”
“老子没有!”谢咏臻声音坦然的落地能砸坑。
聂庆北就那么看着他,双眼像是x光射线一样,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出一堆对穿好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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