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至于在他们兄弟身上把所有的嫡女压上。想那姜静好也确实心亮聪慧,跟他两年都没有被查出多少,若不是最后她连自己的肚子都算计,他也不会这么快设计除她,但是经此一事,他对姜家多少有些疑惑。
像元容这种名望极盛却少些手段的贵女,比起皇室似乎更像是为了与世家联姻而教养的。
看着还在举棋不定的元容,赵衷微微闭上眼睛,还有顾子期。
“陛下?”元容只不过多思考了一会,在兴致勃勃的抬头时,赵衷已经一只手臂撑着额头,似乎睡着了。
元容也不再闹他,只握着棋子安静地趴在桌上,一瞬不瞬的盯着赵衷。他薄薄的唇上少了些血色,皮肤有些苍白的通透,他只有在睡着时嘴角才不会上扬,平时那双含着礼貌性的微笑桃花眼也轻轻地闭着。
赵衷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元容打量的目光,可自己偏偏又错过了最好的睁眼时机,正想着自己是睁开眼睛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呢,还是继续装睡,就听到那边元容轻轻打了哈欠,听的赵衷心里想笑。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元容的呼吸越来越平稳。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视角,咱们慢慢解谜~
☆、宫中大火
赵衷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面前的女子几乎把脸都埋在了袖子里,左手还握着一枚白色的棋子,额前的碎发搭在脸庞上。
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拨一下,才发现手臂麻木的有些无力动弹,自嘲的一笑,当年能射箭入石的自己,现在多撑一会都显得有些无力。
咳咳,声音不受控制的从喉咙里发出,赵衷尽量往下压了压不想惊醒元容,起身让顺喜备辇车回寝宫。
元容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炉中的香也灭了好久,勺儿出神的望着窗外,直到听见些许声响。
“娘娘醒了?”勺儿到了盏茶水递给元容,顺势扶她起来帮她揉捏着肩膀。
“陛下呢?”
“走了老一会了,看娘娘睡得香甜,便没唤醒娘娘,只是让人灭了香,说是点多了不好。”
“嗯。”元容眼角微微一挑,笑意就透了出,下棋时她不过就随口一说这香有些醉人,赵衷就记得给她灭了,这个男人,心确实是细的紧。
元容这模样,看在勺儿眼里,愣是多了几分娇艳,便也跟着眯眼笑起来。
月光透过树叶,照的整个深宫内院安逸而祥和。
只是元容没想到,这种安稳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再次见到赵衷时,一切都变了。
至从那天以后,元容就没再见过赵衷,不光是她,后宫所有的妃嫔几乎都被赵衷挡到了大兴宫外。
元容有些不安的看着朝中重臣频繁出入内宫,以往政局再乱的时候,内宫也不曾让外男这般走动。
整个皇宫都弥漫着一股安静而诡异的气息,像极了风暴来临之前的安宁。
这晚,元容就着灯火看书,听着风从门缝中呼啸而过,心里越发的不安,今个一早,她就派梁生出宫给父亲传信。
梁生是父亲的心腹,有着一身的好武艺,又生的机灵,办事甚为妥帖,从未出过什么岔子。可这次元容从日初等到日落,看着太阳逐渐西下,她的心也逐渐下沉。
“不好了,集樱阁走水了!”
外面传来一阵慌乱,人声,泼水声迅速传入元容的耳朵。
元容起身快步走到窗前,窗户才刚推开,就看到不远处火光夹杂着滚滚浓烟冲向天际,瑛美人的集樱阁距离元容的朝凤殿甚近,这个火势一时半会扑不灭,想来还是离开更为安全。
“勺儿、乐衣快去把后殿当值的人都叫出去,春意、秋归你们去看看下人房让她们都起来。”元容让碧溪随意给她套了件外衫,“这火离得太近,咱们得先出去。”
“是。”几人也不敢耽搁,立刻照了元容的意思去办。
“乐衣,这门开不开!”勺儿摇着朝凤殿的宫门,一脸惊恐的望向乐衣,“似乎被反锁了。”
“怎么可能,让我来。”乐衣说着伸手去拉宫门,朱红的大门似乎像是被钉住了丝毫不动,乐衣使出全身的力气拉了多下,“简直荒唐!”。
“怎么办?”
“快去告诉娘娘。”
“小姐。”元容刚套上衣服,就听到勺儿的声音从院中传来,然后一个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勺儿惊魂未定的看着元容,话语都有些结巴,“小,小姐,门,门打不开。”
打不开,元容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绷得死死的,贝齿轻咬着嘴唇,手指在胸前的秀发上不停地绕着。
朝凤殿的宫女们乱成一团,私语声啜泣声此起彼伏,甚至有几个冲出去砸门。
“都给本宫安静!”手拍在桌子上,震得元容生疼,也震住了宫内的侍女们,一时间,寂静一片,“还没死呢,哭什么。”
“乐衣,你是老人,这殿内可否还有其他路道出去。”元容知道越是这种时刻越不能自乱阵脚,关键时刻,她要想出逃生的法子。
乐衣皱着眉头,快速的回忆宫中的每个角落,“有了,涟水池那边似乎有个小门,不过女婢也不确定是否还在。”毕竟,那里曾走失过不少宫女,再发现时却都变成了尸体,于是前皇后禁了殿里人的口,封了那里,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禁地,只不过朝凤殿的宫人换的勤,想必知道的人并不多。
“莲儿,蒲宁,还有你们。”元容随手指了几个宫女,“你们几个随乐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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