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說。
她這樣的激動。
他怎麼也得交交戲的。
「晨曦的家起火了,門窗都被封死了,怎麼還會沒可疑!」彭慧激動的喊著,聲線止不住的往上飆。
那些負責調查的警察肯定是被人收買了。
這樣無恥的說話怎麼可以說得出!
他們還是人嗎!
「在h城收買警察不難,應該是道上的人做……」侯文華淡淡的聲音被女孩一下子打斷了。
「是賀新!文華,是賀新!一定是他找人燒死sunny的……」彭慧激動的搶白,身體霎時虛軟得很,無力的身體快要滑下來。
那個賀新怎麼總是不肯放過晨曦的?
先是毀了他最珍而重之的愛情。
現在又做出這樣冷血可怕的事情。
sunny才剛滿18歲而已。
他怎麼能下得了手!
「這件事我會讓人查清楚。」男人有力的臂彎穩住彭慧無力的身體,溫聲安撫著。
「乖~先去洗個臉。」彎下身把女孩攔腰抱了起來,穩步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侯文華看著滿臉淚痕的女孩,心裏升起的不是向來的心疼而是陣陣怒意。
那個男孩他本來是打算讓他活久一點的。
要怪就怪他在彭慧面前亂說話。
但她怎麼好像變輕了。
是這陣子被他累到了嗎?
還是為那個彭晨曦擔心得消瘦下來。
他得讓她多吃點才行。
因為無論是那一樣,也是剛剛開始而已。
她得好好的堅持下去。
直至他滿意為止。
這是她逼他的。
第104章
「我要賀新死!我要他死!」男孩向來清澈好聽的聲音此刻尖銳得刺耳,在歇斯底里地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裏迴盪著。
彭少希看著眼前雙眼通紅的男孩,絲毫沒有半點昔日意氣風發的樣子,心裏泛起了淡淡的惱意。
手剛伸進褲袋,下一秒卻又退了出來。
晨還在。
他不能抽煙。
但這個傻小子。
連報仇也找錯人。
真是笨得要命的,和他姐姐一樣。
「晨曦~你想要甚麼?」彭少希攤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懶洋洋的聲音從微張的薄唇漏了點出來。
侯文華是個眦睚必報的人。
更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這一點和他很像。
但比起眦睚必報、心狠手辣,他還很護短。
姓彭的人,怎麼能被人這樣的欺負!
「我要報仇!我要賀新死!哥哥,你讓我帶人回h城!我要殺了他!」彭晨曦聽到男人的話像看到光似的,手死死的抓著男人絲質襯衫的衣,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就算殺不了他,也要抱著他一起死!」男孩沙啞的聲線裏藏不住濃烈的恨意。
死甚麼死。
這個死小孩。
他好不容易才養大他,是要他把個死字掛在嘴邊的嗎?
要不是他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他都想狠狠的打他一頓。
現在打他,他都怕髒了自己的手。
「我帶他回去吧。」推門聲才剛落下,一道低沉的聲音便從門口處傳來。
「你是她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男人渾厚的聲音,似是有著沁人心脾的魔力。
上一秒還在歇斯底里吼叫著的男孩,聲線一下子拉平,目光怔怔的看著門口處站著的男人。
沒開燈的房間,幽暗得只能靠著從外面穿過窗戶的微弱光線來看清前路。
深褐色的牆身被釘上了一排排木架,架上陳列著的是一些瓶瓶罐罐,罐裏浸泡著的是深色得詭異的液體,令人不寒而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間房的主人會是那些電影裏的瘋狂科學家。
但其實也相差不遠。他心想。
那個男人和他父親一樣。
為愛痴狂不特止,還一樣喜歡這些旁門左道,怪力亂神的東西。
修長的雙腿不帶半點遲疑的穿過那些瓶瓶罐罐,推開厚重的木門看到他要找的那個男人正在低頭執拾著行李。
「甚麼時候去h城?」彭少希靠在一旁的牆身,伸手摸向褲袋拿出了煙盒,毫不客氣的點起煙來,聲音仍是懶洋洋的。
他等了那麼久,久得他都以為唐慕凡不會有踏上h城的那一天了。
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要去就去了。
到底,這三年的時間他在籌謀著甚麼?
又為甚麼會是現在?
他真的愈來愈搞不清這個從小便和他一起長大的男人。
彭少希深吸了一口煙,壓下了心頭那股悶鬱。
「明天。」男人執捨行李的動作沒有被打斷,頭也不回的回著。
他們的十週年紀念怎能不去湊湊熱鬧。
那個眦睚必報的男人應該為晨曦凖備了很多。
但他為他凖備的卻更多。
他隨手把只剩半滿的伊籣花精油拋進行李箱裏,淡黃色的液體隨著衝力在瓶內盪漾著。
「怎麼了?你有意見?」殷奪回頭淡然的看著彭少希若有所思的目光,才徐徐的開口說道。
這瓶伊籣花精油是他給的。
但他要怎麼用,他管不著。
「要來的始終會到來的。」男人心裏默默的嘆了口氣,合上眼吐出了淡淡的煙圈。
他對那個蠢蠢呆呆的女孩是勢在必得的。
執念之深,就連他也沒有那個能力去阻攔。
他也沒有那個念頭去阻止。
比起侯文華,他還是比較屬意殷奪的。
侯文華城府太深,手段太狠,為人又生性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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