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帮你把那个叫顾思离的小孩,赶得远远的。
他拿起手机,问:“顾思离,你听清楚了吗?”
风声呼啸了耳膜。
长情人,都在哭。
☆、96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躺在自己的木床上,念秋觉得诡异无比。她歪歪扭扭地爬起来,敲着沉重的头,问:“阿妈,我又喝醉了吗?”
妈妈在检查早春要播撒的种子。她眼也不抬说:“嗯,喝醉了。吊着人家陈海一直哭,问他为什么要娶别人不娶你。”
念秋的心啊,咚就掉地上了。她苦着脸:“阿妈!我又丢人了是不是?呜呜呜...”
妈妈笑她:“还好还好,瞧见了的都是些相熟多年的人。知道你和陈海没那些过头的弯弯绕绕。”
念秋还是觉得不妥,她问:“嫂子没听见吧?我昨天那是喝醉了胡说的啊...”
妈妈摇头:“她饭吃一半,累了就提前走了。”
昨天后来大概是这样的。
马婶婶来找儿子去给一些远房亲戚敬酒,陈海说不行,走不开。马婶婶问怎么了。陈海就指指念秋,说:“她怪我不娶她呢!”
话是对着你说没假,但真相你还不知?装什么大尾巴狼。
马婶婶听得心惊,她说:“小海,你别给我搞岔子!”
跑过去看,念秋真还抓着自家儿子的胳膊不放,嘴里反复问:“为什么娶她不娶我?”
马婶婶魂都要吓散咯,说:“秋秋啊,你小海哥哥今天结婚,咱不在外人面前闹哈。有什么事儿我们回去再说。”
陈海就喊:“妈!她醉了。”认错人而已。
念秋也喊:“妈!我醉了。”说胡话而已。
马婶婶:“......”作孽哦,这叫个什么事儿。
昨天受到惊吓的是马婶婶,今天就换成念秋了。她小脸比纸白,穿着线拖鞋,哒哒哒就跑上去找马婶婶赔礼了。
他们一家几口和睦,正在吃早饭。念秋走过去挨着刘莉莉坐下,对马婶婶说:“婶儿,对不起,我昨天醉酒,乱说话了。”
马婶婶笑得那叫一个暧昧,说:“没事没事,人家说酒后吐真言,但你那不是醉了嘛,所以不作数的。”
说了啥自己一句都记不住,所以气势短。捣蒜似的点头,是是是,婶儿你讲什么就是什么。
陈海和刘莉莉只是低头喝粥,你帮我剥鸡蛋,我帮你夹咸菜,恩爱自成一派。
好像大家都未把那插曲放在心上,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念秋回来,正好赶上手机响,差半分钟都会错过。
她接起来:“喂,你好。”
对方自我介绍,是她即将前去支教地区的学校负责人。
念秋压低声音,躲进自己房间里把门关上,说:“嗯,请问是支教的事情确定下来了吗?我通过你们考察没?”
对方笑:“不是考察,因为你实在多方面都违制,所以我们双方都需要谨慎。”
念秋说:“我懂的,您放心,我慎重考虑过了。非常愿意投身教育事业。”
对方说:“嗯,感谢你的支持。待会儿我把学校地址发在你手机上,希望春季开学前三天你就可以到位。”
念秋算了算两边开学的时间,坚定地说:“好,您放心。”
有了前进的方向,念秋就精神了许多。
她买张火车票回北方学校,办理退学的事。
悄无声地来,联系上老头儿。念秋把“家长”已经签过字的退学申请书递交给他,说:“老师,法学实在不适合我,我想换条人生路走走。”
老头儿多生气,茶也不给她喝。从前喝到倒胃,现在闻着茶香,又馋得流口水。
念秋说:“老师你签字吧,我这个寒假回去月余,条例就全忘了,可见没有天分。”
老头儿捏住那张薄薄的a4纸,问:“遇到什么问题,去克服就是,好端端退学做什么?白白浪费这聪明的脑袋!”
念秋干脆坐下来,喊他:“老头儿,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择读法律吗?”
说什么理想抱负,那都是空话。“是因为当时吧,我理性地分析,我喜欢的那人成绩好,最有可能的就是在这所学校读书。依他的性格最适合他的专业,就是法律。所以我才会拼了命来到这里的。”
我一辈子,最聪明的时刻就用在这个分析上了。再聪明也没有了,剩下的都是麻木。
老头儿说:“这样很好啊,你的理性也适合这个专业。毕业后去找他,郎才女貌一段佳话,岂不更好?”
念秋摇头:“可是老头儿,他不在这里啊。我还没有找回他。”
所以这理性也是错。
老头儿急了:“怎么没有?不就是顾思离嘛,手机号码我已经给过你了呀!”
念秋“嗯???”这八卦您也知道?
老头儿接着说:“你上学期考试都没参加就走了,电话也关机。他就找来我这里了,想要你其它的联系方式。我才问出,原来你们之间还有那样的牵挂。”
十年前,有些话语,说得堪比诺言。十年后,大雨倾盆,山石都覆倒。
念秋望着窗外梧桐树翠绿的新枝,说:“缘分到头了,强留也是酸涩。”
字终究也是签下来,强留都是酸涩。
念秋写了个地址,拜托老头儿等开学后找其他校领导签完字,再把这申请书邮寄给她。
推开枣色木门,最后说一句:“老师,我走了啊。”
门阖上,从此就是天南地北。
念秋也没理由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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