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她应了声,跟着他一块儿进了院门。
……
这年,过得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值得庆幸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姚歆没有那么坚决地反对她跟周伯年了。
其二,她算是认清了某个人的真面目。
吃完年夜饭,她陆琛送她到机场,她就连夜赶回了华阳。周伯年亲自来接机,见了她就搭了她的肩,也没避讳,低头亲吻她的脸颊。
杭瑄脸色微红:“大庭广众呢。”
周伯年贴在她耳边笑:“谁认识咱俩了?”
杭瑄:“……”
千万被试图跟他讲道理,跟他认真地说正经事。
周伯年紧了紧她的胳膊,又把自己的围巾摘下,给她系上:“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说正经事。”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要跟我说?”
周伯年把她送上副驾驶座,自己上了驾驶座,又是系安全带又是发动车子,动作一气呵成,看得杭瑄很惊讶,又有些艳羡。
她这车学出来也有两年多了,可就是仅限于理论,以前也拿他这辆试过,结果就是差点儿撞上栏杆。
于是,周伯年再也不敢让她碰他的宝贝疙瘩了。
为了那件事,杭瑄跟他好是别扭了一段时间。现在想起来,好像还发生在昨天一样。路上随便聊了些,她踯躅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话就说呗。”周伯年笑话她。
杭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周伯年:“想说就说呗,咱们又不是外人。”
“你现在嘴里是这么说,可我要真说了,我怕你会打我。”她难得有点做贼心虚,期期艾艾的模样。
周伯年看她这样就觉得可乐,转头对她轻笑:“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儿?嗯?从实招来。”
“没有!”
“那你这副紧张的样子,做给谁看呢?依我看,就是做贼心虚。”
杭瑄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周伯年也笑着说:“那好,机会给过了,不说就算了。我这边,倒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杭瑄微微一震,冥冥中有几分猜测,不由望向他。
前面正好堵车,他优哉游哉地把车停到了树荫底下,看向她,伸手捧起她茫然又有些好奇的脸,笑了笑,轻轻一刮她的鼻子:“还记得毕业那年的清明节吗?你这个小混蛋,回来就说要跟我保持距离。”
“……”
“你跟我说,你妈病了。我想,她怎么好好就病了呢?谁根她通风报信咱俩的事情了?”
杭瑄不说话,看着他。
周伯年微微笑:“其实我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就不知道。不过我想,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就不跟傻子一样老是轻信别人了。”
“……”
后来,等车开回了检察院,他才告诉她,朱芳已经认罪了,那笔款项的来源也有了眉目,他们已经初步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并且认为,这是一起□□案件。
目的,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不过,更深层的事儿,他没有告诉她。
杭瑄也不需要知道。
她只要知道,她曾经错信了人。她把手机掏出来,手指停在那个号码上,想了想,毅然地删掉了那个人的号码。
之后,雨连着下了两个礼拜。这个地方,终于迎来了开春的第一个雨季。
但是,花也是往年开得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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