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共同的好像。”彭红光敲着桌面,“我虽然不懂金融,但是丁氏正在查高更,难道对‘光明传媒’都冇影响?”
徐志秉摇头:“我也不懂啊。”
“刘耀身边人的变动也有意思。原来关杰风是出面最多的,现在离开香港,去了新加坡,刘普向来跟在刘耀身边,现在说是跟高更一派,还偏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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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粟试图走海路离开,却在码头发现查得很严,本想找个旅店随便住一下,发现到处都要登记,连拐几个弯的巷子里都要,又不敢细问,陶一粟只得离开。幸好天色黑,陶一粟还能闪闪避避回去秦先生的家。
他进卧室之后,刚转身关好窗,房间的灯就被打亮。陶一粟抄起书桌上的水果刀,一转身,看见秦先生坐在椅子上,微微举着手,脸色平静。
秦先生把手放在扶手上,翘着腿,安静地看着他。明明陶一粟站着、拿着武器,秦先生却有胆子俯视他,这令陶一粟很不爽。
秦先生的一些喜欢和倾向在陶一粟入住之后暴露出来,他有极强的征服欲,并有把握陶一粟不能反抗,他的态度介于强迫和礼貌之间,两边都算不上,他似乎不会“喜欢”人,或者说排斥“喜欢”人,他只会有“兴趣”,并居于高处,用极具攻击性的性暗示来表达。他给陶一粟的衣服大多是他的喜好,甚至有一条男式吊袜带,陶一粟当然没有穿,所以短裤显得尤其奇怪。秦先生曾看着陶一粟的背影提了一句,说他身上几乎没有毛发,像女人的腿。这种比喻,不在情/欲当头,听来十分让人不爽。陶一粟立在原地,咬牙,转过身,盯着他:“什么?”秦先生果然没有再说,笑了笑起身去客厅。
秦先生某些地方像丁青。
但丁青身上有一种恰到好处的脆弱和若是若非的邪,好像能被改正又好像不能被改正。他能看到这些,是因为丁青爱他。
秦先生可不动情,现在正得寸进尺,几近摊牌。
“你有事吗?”陶一粟没放下水果刀,却试图对话。
“没走成吗?”秦先生看起来有些遗憾。
陶一粟没说话,他在想如果自己被赶出去要去哪儿。
秦先生抬手拿起小桌子上的水:“严先生觉得这世界上好看的人占多少?”
陶一粟警惕地看着他,不清楚他想说什么:“百分之三十?”
“太多了。”秦先生喝口水,“最多百分之五。”
陶一粟无语地笑了一下:“所以呢?”
秦先生挑了挑眉毛:“以百分之三十的标准,你勉强能算进去。”
陶一粟失去耐心:“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先生放下水杯:“我想要你的租金。”
“我会给你,你开价吧。”陶一粟眼神偏了一下又看回来:“然后,我要离开。”
“随时。”秦先生笑着做了个手势,“下次走正门,不要像我绑架你一样。”
陶一粟没说话,他在想,可以让丁小宝送点行李,去山上住两天。
“你看,”秦先生笑眯眯地,“这是个文明社会,严家也没有想要帮你在法制社会生存的意思,作为不受宠爱的次子,在我看来,你并没有什么选择。这就是,那个词怎么说,无奈。所以,为什么你不照我说的做呢?”
陶一粟哼了一声:“我以为像你这种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不会是……这样的人。”
秦先生笑着挤了下眼:“有些会是的。”
“为什么选我?”
“你就在这里。”秦先生理直气壮看他。
陶一粟顿了一下:“我不是同性恋。”
秦先生毫不在意:“你不用是。”
陶一粟最后一次试图劝他:“你又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呢?”秦先生反问,正了正坐姿,身体往前倾了倾,“你们这种人很难理解,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做事需要理由,‘想要’还不够吗?”
陶一粟站直,那刀对准秦先生:“因为我们这种人,做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先生看着陶一粟:“我要是你我就把刀放下,你处境已经很艰难了。”
“我愿意冒个险。”陶一粟盯着他,“冒险是我的工作。”
秦先生跟陶一粟对视,最后笑了笑起身,朝陶一粟走来,逼近陶一粟的刀尖。秦先生轻柔地扶着他的肩膀,低下头凑近他的脸,想要吻他的脸,陶一粟往后仰头。秦先生笑了一下,继续凑过来。刀尖顶在衬衫,一点点刺破,扎进皮肤,陶一粟浑身绷紧,秦先生最终还是亲在了陶一粟脸上,胸口一点红色,微笑着看他:“我不明白为什么把要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不过嘛,来日方长。”
陶一粟往旁边站:“你没办法帮我离开香港吧?”
秦先生没说话。
“毕竟不是你的主场。”陶一粟笑了一下,“看,谁还没有点做不到的事呢?”
秦先生笑着看他:“晚安,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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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司一进门就亮开嗓子:“可以啊丁青,接下来怎么办?”
丁青正在去袖扣:“什么怎么办?”
方木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光明’还能过审的事怎么样吗?”
吕乔磕开烟盒:“放心,很多原来财报不明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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