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点点头应和,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忽然之间觉得异常陌生,过去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态度。
恍惚片刻,她和同事打个招呼,转身打算离开现场。
“婷婷。”
许衍辰已经走到她身旁,见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他出手扣紧她的手腕,沉声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许衍辰拽着她一路走出了展厅,两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内厅,于娉婷才伸手放下他强遏的手。
“对不起。”衍辰声音沙哑道。
于娉婷看着他,嘴唇微动:“你什么意思?”她并不打算和许衍辰继续说下去,说完后,于娉婷又绕过他准备离开。
这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拉了回去,许衍辰低头满目怒火直逼她的眼睛,他的眼眶里还有着血丝,一手拽着他的手臂,另只手紧搂着她的腰,丝毫不允许她逃避自己,“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于娉婷的嘴角生硬的扯出一丝笑容,摇头道:“你不用道歉,道歉的应该是我,因为到现在你还一直认为过错方是我,所以你看你现在连道歉都带着几分不耐烦。你一定在想,本不是你的错,可你还是向我道歉了,我有什么理由还不接受。”
许衍辰动了动唇,目光阴冷的注视她,见她眼底微青,他又放开了强制住她的腕间的手掌。
这时于娉婷又说:“衍辰,你确定你想好了你要和我过一辈子么?事实上,你一直都在强迫自己,你真的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你内心一直承载着我爸妈给你的那些压力,我知道你很排斥我们家,你那天说的那些话都没错,你有自尊心,你图上进,你想靠自己,这都没错,可你口口声声说着你和我们于家没有任何关系时,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于家的,将来我们还要一起共同面对我的父母。我是也很在乎我父母的。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听得明白,我相信那一定是你在压抑已久后爆发出来的真实想法。”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语气,尽量平和自己的心态,继续道:“衍辰,我们都给彼此一个冷静的机会吧,我真的不想再这样和你吵下去。平时你冲着我发脾气的时候,我迁就你多些,那也就算了,因为当时我就想着,反正怎么样你都会主动过来哄我,所以我没什么可放在心上的,但这次我真的怕了。你敢肯定我们这次和好,下次还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与我再次吵架。”
许衍辰看着她没说话。良久,她转身加快步伐去了停车场。
回到工作室时,于娉婷将电视台送来的一批珠宝拿了出来,继续用仪器进行自己的工作。在家廖海琳顾及她的想法也从未在她耳边提及许衍辰,廖海琳见她心情抑郁,心中不由的担心,最后廖海琳妥协道:“点点,妈真的不看好你和许衍辰,可是你要真是非他不嫁,我也没办法。只要你开心,妈就开心。”
于娉婷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是母亲在向她妥协。
后来于娉婷向钱蓓蓓说及和许衍辰这次的矛盾时,钱蓓蓓像个爱情专家一样替她分析:“其实爱情就是当下生活的一种感受,准确点说是一时的激情,婚姻是激情过后的平淡,你们的爱情可以不分国界、地位,可是婚姻需建立在平等之上,稍有偏差就会倾斜。尤其是像他这种家境比你差的,内心深处会有一种自卑情结。”
于娉婷想想也是,他们俩都在相互迁就,似乎快要为了这段恋情耗费了彼此的力气。
***
这次军区举行了一场庆功大会。
外场正门口有卫兵把手,出示证件后,才予以入行,庆功大会厅内张灯结彩,廖海琳也把于娉婷带去了,廖海琳是属总政文工团,大校军衔。母女俩走在一起,廖海琳一身绿色军装,收腰立领,并没带军帽,看上去显得颇为优雅,步履从容,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次的大会表彰聚餐上,携带家眷的军官也比比皆是。
到场的还有天津警备区的政治部委员,天津警备区是北京军区下属的一个警备区,受北京军区和天津市委、市政府双重领导。
与冯铮宪同坐一桌的除了儿子冯慕勋和政治部委员之外,都是集团军和司令部的人,皆是大校以上军衔。
于娉婷并未同冯慕勋同坐一桌,倒是看着母亲和海政歌舞团的副团聊得甚是开心,全然将她忽略在一旁,她也是与大院里几个曾关系熟稔的人交谈了几句。
冯慕勋的目光时不时朝着于娉婷的方向望去,于娉婷环顾周围时,正好四目相视,冯慕勋眸光微亮,冲着她隐约地笑了笑。
聚会到晚上九点多才散场,廖海琳亲自去送几个军官上车,当警卫员开车来接人的时候,冯铮宪和警备区政治部委员先行上车离开了。廖海琳最后由于叙旧的缘故和海政歌舞团的副团先坐车先走一步。
于娉婷和冯慕勋同乘一辆。她知道这肯定是母亲有意为之。
车内的空气逼仄到令人窒息,于娉婷朝着前面开车的警卫员看了一眼,不由的欠身,开了身旁的窗户。
这时坐在她旁边的冯慕勋主动问道:“你最近脸色很不好,是不是没睡好?”
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脸,惊愕道:“很明显么?”
冯慕勋见她这副局促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嗯。”
于娉婷也不知道该怎么将话题进行下去,两人如今的关系确实有些尴尬。
冯慕勋俯头看着她开口道:“不用担心,回去伯母问你什么,你不说话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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