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心意为之,你是怎么回事?”周琛面无表情的说道。
“谁有所求?你认识她?”唐渁忽然顿住脚,见周琛并没有跟着他的脚步停下,便又紧走两步追上,继续道:“还是她认得你?”说着又摇头,“不对,我怎么糊涂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了还有,你刚才去哪儿了?”
二人说着话已经接近宫门,那十几个侍卫仍旧跪在地上,唐渁对他们抬手,那些侍卫这才得以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尾随在他二人身后,却不敢跟得太近。
周琛却并未回答唐渁的问话,抬手照着他的肩膀拍了拍,便率先走进了宫门。
温夫人和张暄忧心忡忡的同乘一辆马车急奔回侯府,从垂花门下车就看见孙盛家的边捏着帕子擦抹额角边往这边小跑。
“出了什么事?”温夫人怒声喝问道,说着就大步往内院去。
她不过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听说娇娇晕过去了,事情也太巧了些。
路上婷婷安慰她,她两个都猜测着那位告诉她们这个消息的应该是刚从定北侯府出来的某位皇子,所以他不可能骗她们,他堂堂皇子,不可能撒谎来捉弄她们母女。更何况,他们就算知道定北侯府里还有一位小姐,也不能那么巧合的想到这样的言辞。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娇娇真的出事了。
被温夫人一声断喝,孙盛家的吓得小心肝直抖,强撑着跟在温夫人身后小跑着哆哆嗦嗦的说道:“是二小姐,二小姐她自己,非要赏雪景儿、赏梅花儿,冻着了……”
因为孙盛家的没捞的上房,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张晴晕倒的具体经过,上面的说辞,是她道听途说又加上自己的揣测才有的。
而张唤就下达了封口令,更是将不可靠的几个诸如豆苗之类的丫头婆子给直接关了起来。
他认定现下最要紧的是将张晴弹出《离恨歌》这件事给压下来,不叫任何一个多余的人知晓。
至于莺语等从辽阳府带过来的丫鬟婆子,都是可靠的,得到禁令之后便不敢多说什么,况且她们还要侍候张晴。
待温夫人和张暄,见院中寥落无人,一径往上房去,西边厅子里隐隐传来男子的说话声,母女俩径直去了东边的内室。
屋子当中丫鬟们战战兢兢的请安声都听不见,温夫人的目光紧紧的盯住临窗的大炕上躺着的小人儿。
紧闭的双眼,紧闭的唇,煞白的失了血色的脸。
“娇娇!”温夫人扑过去双手轻抚着张晴的脸颊,见张晴一动不动的,她再次唤了一声,“怎么还没醒呢?”
张暄也迅速脱了鞋子上炕,在张晴另一边唤她,张晴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温夫人方才那句话也不知问的是谁,一旁的莺语瑟缩着上前一步,低声喃喃道:“申太医在那边厅子里……”
她现在也想干脆死过去算了,如果她能替了小姐,她情愿她自己承受比小姐重百倍千倍的罪,那也好过像现在这样煎心熬肝的。
那申太医来了脉也诊了药也开了,她们也喂给小姐喝了,可是小姐始终这样昏迷着,却像一朵夏日里剪下的玫瑰花似的迅速枯萎凋零,那张小脸竟渐渐失了血色。
可是她们这些人发急有什么用?妙香已经急得抓耳挠腮的了,方才看见申太医摇头,她甚至跪下给他磕头求他,申太医若是真的有办法,也不是她一个小丫头磕几个头能管用的。
温夫人听了莺语的话便急忙起身,现下也没心思过问其他,先问过申太医是正经。
进了西边厅里便看见丈夫一脸愁容,申太医则是眉头紧锁,跟在温夫人身后的张暄便暗叫一声不妙。
“申太医……”温夫人话说出口便哭得肝肠寸断,难以为继。
申斐自然知道她所问何事,因而轻轻摇头道:“下官方才已经同侯爷说过,令爱的身体,下官已然无能为力,”说着见温夫人几欲厥倒,她身后的女儿眼疾手快的去搀扶,他赶忙加快语速,“现下只怕是只有下官的师父出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温夫人闻言满目希冀,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申斐问道:“那申大人的师父是?”
“下官的师父是上一任太医院院使徐尚。”申斐说着低头叹道:“可是方才下官也同侯爷说过:师父他老人家之前因为卿鸾皇后殡天,被太后娘娘斥为‘庸医’,从那之后他老人家就退隐,并发誓此生再不行医。”
听到这里温夫人再也忍不住,几步到张唤面前哭道:“侯爷快想想办法救救咱们的娇娇吧,侯爷!”
去请、去求、甚至去将那徐太医抓过来都成,只要能让她的娇娇醒过来,只要能救她的娇娇,让她蹲大牢杀她的头都可以,只要她的娇娇能醒过来。
张暄也低声求告道:“父亲。”
父亲现在还在顾虑什么?赶快想办法救妹妹啊!
见定北侯夫人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而定北侯也一脸郁悒,申斐叹了口气道:“夫人,以前梁王和许阁老都曾经用尽一切办法也没有请动我师父,而且师父他老人家还被他们逼得翻了脸,自那之后再有人上门求医,他都将之拒之门外。”说着一顿,犹豫道:“不过当年师父发誓时还有一句话。”
待张唤和温夫人以及张暄齐齐抬头满目期许的看向他,他才迟疑道:“师父他老人家说:除非太后娘娘亲下懿旨,他才肯再次出山。所以在梁王和许阁老未请动他之后,他便有话:如果有人请不动太后娘娘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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