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辽阳!
张唤见她一脸的决然之色,便不再劝,给张暄递了眼色叫张暄扶着温夫人,一行人离开宫门。
张晴跟着于世芩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宫道之上,看着那似是有变化又似乎从未有过变化的宫墙、树木、风景,心中五味杂陈。
既然无力抵抗命运,就去努力适应它吧。
心里有个声音如是说。
至少,在这皇宫里,她还有个幻象可以告诉她一些她从前从来没有想过会知道的底细、甚至是秘密。
就像走在她前面的这位于世芩于大总管,看见他,她就知道他和太后宫里的那位红笺姑姑的干女儿是对食——她并不知道“对食”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那是一定是要避着人不叫多余人知道的事。
那位干女儿的名字她不知道,但是却想到了有关于红笺姑姑的另一个秘密。
于世芩有对食这事儿当年皇帝和太后都是不知情的,但是现在他们知不知道,她便不清楚了。
这真是很奇妙又怪异的感受,使她心中刚与亲人分离的悲伤不舍都淡化了许多。
张晴进宫的名义便是她肖象太后的表侄女卿鸾皇后,因此太后召她进宫陪伴。要陪伴太后,自然一进宫就要去拜见太后。
于世芩亲自将她送到了慈宁宫。
“哟,竟然是于总管亲自送新宁县主过来的。”太后宫中的女官见到于世芩十分惊讶。
说着话便亲自撩了宫帘,请于世芩和张晴入内。
这次太后没有坐在厅中,而是斜倚在内室临窗大炕上的杏黄色绣百福的大引枕上,身上穿着半旧的真紫色薄棉袄。低垂着眼睑,正由一个端着甜白瓷小盅的女官侍候着吃着什么。
旁边地上跪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宫女,将手中的红漆海堂花托盘高举过头,托盘上放着一只甜白瓷的炖盅。
“臣女张晴参见太后娘娘。”张晴进门悄悄瞄了一眼,便跪下来给太后见礼。
跪了一会儿,太后似是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才懒洋洋的道:“起吧。”
张晴还没站起来,立在那儿方才侍候太后吃东西的女官便出言道:“新宁县主现在身分与以往不同,对自己的称呼应该改过来才是。”
声音虽然并不严厉,但是教训的意味十分明显。
在太后面前,她现在应该自称封号。
“新宁受教。”张晴立即改口,这才站起身。
“嗯,”太后对于她身边的女官的所为似是没看见般,淡淡回了一句,“你日后就到西宫殿去住吧。”
站在旁边的于世芩听了这句话抬头惊讶的看向太后,但是这个表情只维持了一刹那的时间,随后就被他低头的动作掩饰了过去。
西宫殿,在慈宁宫大佛堂的西北边,地方又偏,离慈宁宫又远。
太后娘娘将新宁县主安置到那儿去,明显是对新宁县主十分不喜的。
但是他虽然在皇上面前能说上两句话,在太后娘娘她老人家面前,却是不敢造次的。七加一说从今天起至本月底都是三更~~~
第一百三十九章冷淡
听太后说叫她去西宫殿住,张晴并没有于世芩那些想法。
太后喜欢不喜欢她,在她心里根本是无关紧要之事。“谢太后娘娘。”她淡淡的施礼谢恩。
稍稍想一想,就想起那“西宫殿”在什么地方、是个什么样子,对于她来说,那里倒算是个十分清静的所在。
“去吧。”太后冷淡的挥了挥手,再没多说。
方才出言教训张晴的女官将手中的小盅放到托盘之上,到张晴面前以手作请。
张晴再次敛衽福了福,“新宁告退。”才跟着那女官走出去。
“这规矩学得倒是不差,”太后至此方才抬眼,看着晃动的门帘子冷声说道。之后看着于世芩问道:“哭了不曾?”
这话是问方才新宁县主与家人分别时有没有哭,于世芩恭声道:“回娘娘的话,新宁县主方才没哭,定国公夫人倒是舍不得哭了一场,新宁县主在……”
他原本是想说“新宁县主在旁边劝慰”来着,但是话说了一半就被太后给打断了。
“冷心冷肠!”这是太后给她亲封的新宁县主下的评语,接着她冷哼一声道:“她以为哀家说她像悦儿三分,往后的前程就会像悦儿一样平步青云了吧?”
这话于世芩就不敢接了。
还是欠着身子坐在底下的红笺姑姑帮他解了围。
“娘娘说笑呢,那孩子再如何也无可比拟卿鸾皇后呢。”
卿鸾皇后钟悦,一直是太后娘娘的心结。
虽然这次娘娘以那孩子有几分像卿鸾皇后为由将那孩子拘在皇宫里,但是,拿卿鸾皇后当了这个借口,娘娘心里始终是不大舒服,因此,才会怎么看那孩子都觉得不顺眼。
说话间安阳长公主也不用人通禀,自己撩了帘子走进来。
“人呢?”进门她四下里看视了一番,没见到张晴十分惊讶。
太后没出声,红笺接口道:“娘娘叫她到西宫殿安置了。”
安阳长公主听罢挑了挑眉,坐到太后脚边给她捶腿,笑嘻嘻的道:“母后,儿臣还想看看那小丫头怎么委屈哭鼻子呢。”
太后娘娘怎么那么快就把她打发走了?
“她高兴着呢!”提起这个太后越发来气,“她哪里会哭!”
与疼宠她极甚的亲人分别,她怎么会没哭?安阳长公主不解的皱起眉峰。
“只怕是她以为她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太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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