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童老爷还是不说话。
南烛听着心里来气,暗中想怎么背后给这女人使个绊子。
这时候里面的声音又传出来了,沈夫人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然后传来童老爷低声应答的声音,南烛赶紧躲到了角落里,过了一会儿探出头来,恰好看见沈夫人走出门口。
自从沈霈回来之后,童老爷似乎就把这件事情冷处理了,也没有说让所有人正式地把她当作女主人,也没有再把她赶回去的意思,就这么放任自由了。旁人也不好说什么,南烛却是真心想把沈霈给她下的套全都还回去,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容易的走。
没有多久,窗缝里透出的光没了,南烛知道这是童老爷屋里的灯熄了。
经过几番查找,她发现镜魔这东西实际上相当难缠。换句话来说,只要她的宿主脑子还残存着对某个人一丝一毫的思念或是回忆,她就能长久地生存下去,想要彻底地把她除掉,只能采取强硬的办法。
当时伏九看着她在那里苦恼,打了个哈欠道:“为什么不直接把那块镜子打碎试一试?”
“没用的,只要他身边还有……”南烛说了一半,忽然之间意识到,原来这个看上去显然行不通的办法也有一定道理。
只要打碎镜子,镜魔从这里转移到下一个容器的过程中必然会暴露出来,这个时间差就是机会。
只是来得不巧,她还以为童老爷早就睡了,没想到沈霈也在,只好等他们聊完天再进去,还好时间不长。
其实她自己现在也不是知道胜算有几分,祝融火也被抢走了,万一那镜魔稍微强悍一点,她就会被制住。
轻轻推开童老爷的门,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能看见他还是抱着那镜子睡着。
伸手从他手里抽出来,镜子里什么反应都没有,南烛猜测那东西是害怕暴露,所以没有现身。
“你不会真的打算用打破镜子这么傻的办法吧?”
正准备离开,窗口传来的声音吓了南烛一跳,她抬眼一看,那天在阴阳眼里遇到的叫做“擎仓”的人正坐在上面,状似不经意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个场景怎么看都很违和。
她第一时间只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还没有想起来他是谁,只是这做派实在是非常奇特,让她突然之间就回忆起了阴阳眼之行遇到的这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南烛怕吵醒童老爷,压低了声音问道。
“放心,他不会醒的,”擎仓一撩长袍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本尊已经让他睡死了。”
“谁让你这么做的?一个普通凡人承受非人间的法术伤害有多大你不知道吗?”南烛皱起眉头道,走过去查看了一下童老爷的情况,还好他看起来只是睡着了。
“为什么这么担心?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女儿了?”擎仓调笑道,走到了南烛面前。
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好跟他保持一定距离,“这不关你的事。”
对方却好似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步步逼近,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这张脸没有你原来的好看。”
南烛几乎是立刻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躲开他的手冷着脸道:“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言行。”
听了她这话,擎仓哈哈大笑起来,道:“因为你是九重天的神?”
南烛表情还是很严肃,没说话。
“清醒一点吧,你不过是个小仙,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擎仓道,“当年本尊在阴阳眼参加神魔大战的时候,你的神魂都还没修炼出来呢。”
“那又如何?”南烛扬起下巴道,“你就高贵到哪里去了?不过也就是在阴阳眼苟且偷生而已。”
擎仓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又像是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看来本尊这一趟没有来错。”
说着伸手一挥,南烛手里的镜子就忽然之间脱手而出飞到空中,一抹黑色的浓烟从里面冒了出来,瞬间化作一滩黑血撒在了地上,间或还伴随着几声尖锐的喊叫。
这味道及其难闻,南烛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擎仓把桌上的香炉灰洒在黑血上,道:“草木之灰可化邪。”
“这样就是解决镜魔了吗?”南烛问道。
“嗯,阴阳眼擎仓,你叫什么名字?”擎仓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
“九重天祝融座下,南烛。”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说出来了。
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对方要比她厉害许多,而且刚刚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帮了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加害于她的事情,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干脆说实话好了。
“祝融座下?我以为他手下都是骁勇善战的战士,没想到还有你这样没用的小神仙。”擎仓道。
这话算是扎到南烛心窝子里了。
的确,祝融曾经有个称号叫做“战神”,手下最出名的就是法力强大的军队,像她这样法力不怎么样,掌管的事物也是可有可无的小神仙可算是少之又少。
然而她嘴上还是狡辩道:“那是你见识短浅,连我都不认识。”
擎仓又笑了,“是,南烛大人。”
伏九站在院子里,跟他对面的擎仓大眼瞪小眼。
“这家伙哪里来的?”伏九道。
“这是只装成猫的狐狸?怎么胖得跟只猪一样?”擎仓道。
南烛倒了杯水喝了,道:“你什么时候走?”
“本尊为什么要走,我看你这里挺好的,打算多待一段时间。”擎仓走进来,在伏九的软塌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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