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雯答得很快:“椎香对你很信任——至少在这件事上。”
薛一颜嘴角一牵,笑道:“这么说可能显得很唐突,但我觉得,雯姐你……可能并不了解他。”
方雯疑惑地看着她。
薛一颜没有解释这个说法,她神情坚定地对方雯说:“其实他不一定会反对你们的方案。”
“你的意思是……”
“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你们肯定更专业。如果我没猜错,椎香现在心里想的,一定是最大限度地保护毕可因和其他团员。只要尊重这个前提,对他而言就够了。其实你们目的一致,只是出发点不同而已,并不存在原则上的矛盾。有的,大概只是沟通问题。”
这句话过后,方雯心中涌上来的感受很怪异,一时辨不清有哪些心绪。不过,她唯一可以确认的部分是,她被薛一颜点醒了。
8
接下来的过程,方雯特别注意和椎香的沟通方式。最终,他同意照常演出,至于公司对毕可因的处理,方雯没有细说。
这一通仓促的危机应对之后,方雯的手机没电了,需要回房充电。经过薛一颜的房间时,造型师正在给她做头发,方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子,站在门口看她。
薛一颜头发不长,被造型师将两侧抓高,她的侧脸得以完全展现,她有个完美的鼻子,把整张脸都衬得恰到好处。
意识到自己已经在门口停留太久,方雯终于离开。
后来的工作多是跟演艺公司、票务方、媒体和一些直播平台沟通,都是固定流程,方雯做这些事向来得心应手。
公司股价在下午开盘后确实有了浮动,得益于防范性的金融运作,幅度在控制范围内,不至于特别剧烈。
舆论方面,此次几乎出动了全公司上下的人力,针对性地对此事展开周旋,负面新闻仍然有,倒不再像中午那么可怕。不过,身处娱乐圈的人都知道,吸毒这种事负面影响太大,拖不得,一定要尽快处理。对此,麦璐的建议是,无论如何说服毕可因本人明天出席发布会,对媒体和公众做交代。
方雯没有对麦璐的建议表态,她更担心的是毕可因今晚的演出。之前的沟通中,椎香坚持让毕可因参加演出,方雯不能,也不敢提反对意见。
她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确保今晚的演出顺利上。
下午四点,成员们由专车送至体育场。在观众正式入场前,薛一颜和成员们一起完成了演出前最后一次现场彩排。这场彩排方雯全程紧盯毕可因,确定他的状态没有太大的问题后,她这才稍稍放下了一点担忧的心,忙起了别的事。
方雯不曾知道也没想到的是,毕可因最终还是出了状况。
舞台旁的服化棚里,当时除了乐团几个成员和服化道工作人员外,其余人员都在后台。距离演出的时间越来越近,毕可因的四肢突然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椎香坐在他身边,第一个发现异常,随后,椎香飞快地从旁边衣架上抄了一件大斗篷,顺手罩在毕可因身上。这边的动静一出,皮皮马上跟了过来,椎香眼神暗示过后,他们一起小心地把毕可因从服化棚里送了出去。
椎香很快就回来。
舞台上环绕的大屏幕正在播放视频,现场粉丝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清晰地传了进来,梳化台上放着皮皮的对讲机,里面也一样是各种声音交错。正在这时,薛一颜从镜子里看到椎香走近自己,他倾身对她说:“有件事。”
在各种嘈杂背景音下,薛一颜勉强捕捉到他不大的声音。
她听过他在舞台上唱歌,他不用日常说话的声线唱歌,而是用各种假音。椎香的粉丝都夸自家爱豆有一把多变的嗓音,简直是老天赏饭吃的天才歌手。
过去,薛一颜对此一直嗤之以鼻。直到她和椎香认识,也常听他说话后,她扭转了之前对他的认知。
他本人的声音明明更适合唱歌,也是录音棚最需要的音质,沙沙的、磁磁的,不需要乐器的加持,也足够动听——这是从专业角度评价。
薛一颜心知事情不便大肆交谈,便学着他的样子,装作是在轻松闲聊,问:“什么?”
“键盘部分你可以吗?”
薛一颜震惊地看向他,她眼神里写了三个很明显的大字:你疯了?!
椎香抬眸从镜子里扫了一眼其他人,道:“我l老师讨论,你的钢琴功底很扎实;乐团这几个月以来的排练你也都在,你还做过和声。”
“可我从来没有排练过。”
椎香眼神往万觉那里一递,道:“上台后你跟着他就行,出错没关系。”
“我有其他的选择吗?”
椎香看着她,并不说话。
他此时看她的眼神像一泓池水,清澈见底的那种干净。她在里面看到了许多情绪,有他的担忧、疲惫,还有他不太可能说出口的,恳求。
薛一颜叹了一口长气,轻声道:“我尽力。”
她最近似乎总被他置于骑虎难下的境地。
幸好,这种过山车式的生活体验终于快要结束了。
9
春森市体育场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名字:“原巢”,是一座足以容纳十万人的体育场,除了一些大规模的体育比赛,这里常年举行各种明星的演唱会。
负责这次crab演唱会的主办方是一家世界级顶尖的演艺公司,春森这场多加的演唱会,主办方深知是极为重要的一场。此外,最近关于这个团体艺人的负面消息甚嚣尘上,演艺公司也顶着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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