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动静。是谁这么风雅,还跑到巫山上来喝茶来了?
我走到山包里面,朝桌子上看了看,三盘点心,一盘芙蓉糕,一盘栗子糕,还有一盘竟是我未见过的糕点。红色的,像梅花的形状,看着有些像面粉做的,又有些像米粉做的。我凑上去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鼻,说不出来具体什么味道。
不过,好像很可口的样子呢!总共有六块,我吃一块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我伸出了一只手,捏了一块咬一口,软软的糯糯的,还有点点粉粉的感觉,有一点清甜,还是吃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可是手里的那一块已经全在肚子里了。
再吃一块吧,呃,一会留一颗珠花,算我买他的好了。这么一想,我下手便十分心安理得起来,一手抓了一块,心道,一只珠花买两块糕点,那人应该会觉得占我便宜了,一定会再送我一块的。嗯,就是这样!
“少爷!东西都打点好了!”突地,一个机灵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从山包后面传来的。
我一惊,愣愣地持着半块糕点叼在嘴角的姿势,屏了呼吸。
“知道了,你回去吧!”一个十分年轻的声音,竟有些耳熟,又响起一个抛东西的声音,接着便听到,“赏你的!”
“谢少爷!”
“免了免了!记得给爷服侍好那个九方谭!”
“可是爷,那个九方老头,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臭,我——”
“你不会事事都依着他?他要剔牙你就给他拿镜子,他要磨脚你就给他接死皮,他要放屁你就给他脱裤子!总之,我告诉你,他可是我花了大工夫从荆州请回来给姑姑保胎的,若是惹恼了他不愿留下来,我为你是问!”
“我知道了,少爷!听说那九方老头原来还是皇室血统,三七我能给他脱裤子,也不算委屈!”
“哈哈!你个猴崽子!赶紧去吧!”
“得令!”
我听得直乐,嘴角的糕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马上回过神来,可是已经晚了一步,因为山包口已经站着了一个人。
“啊呀——”还未待我反应过来,那人已惊得一跳三尺远,他跌落在一旁后看向我,似乎是看清我只是个女子也觉得方才的夸张反应很是跌分,便马上收了尴尬之色,大咳一声,又高挑了眉头,故作凶神恶煞道,“你是谁?”
红色长比夹里是一件白色长袍,金色腰带与头顶的赤金小冠凝出一体的金贵之气,再配上一副刻意的凶恶模样,此刻竟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我看着眼前的谢宝儿,鬼使神差地竟有了想戏弄他一番的冲动。我眼敛一低,复而又抬起来,又惊又怕颤颤巍巍反问,“你,你是谁?”
“你问我是谁?”谢宝儿嘴角一塌,接着,他一骨碌爬起来,抬手扫歪头顶的小冠,拉开前袍塞入腰带,一脚着力一脚搭到一旁的石头上,邪痞痞地开口,“小爷我就是誉满京城名动四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谢——”说着,谢宝儿突然住了口,弯了腰,疑惑地问我,“你进得这圆馆,上得这巫山,你竟不知道我是谁?”
我状做无辜地摇头,怯怯地开口道,“我第一次参加畅春节,方才觉得这山上好景致,才一路看了上来,不想竟到了山顶。我又看得这山包里有茶水糕点,本不想讨饶,无奈实在累得手脚无力,又饿得不行,这才过来稍坐片刻。如果有打扰到公子,还请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才好。”
“你是第一次参加畅春节?”
“嗯。”
“不住天都?”
“我前不久才进京。”
谢宝儿恍若了然地点头,圆溜溜地眼珠子在我身上扫了又扫。
“咳咳……”我轻咳几声,打断他毫无遮掩地直视,“公子,不知公子贵姓大名?”
“我就是谢——”说到谢字,谢宝儿又突然住了口,只见他眉头一挑,旋即,两眼一亮,似是计上心来,接着连咳了几声,背过身去扶正头顶的小冠,放下前袍理正腰带,两只袖子轻飘飘互扫一下,接着双手交握作揖状,低眉顺目一脸温润,煞有介事道,“在下谢昀,敢问姑娘雅姓芳名?”
谢昀?我眼角跳了跳,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敢问姑娘雅姓芳名?”
谢宝儿看着我又问了一遍。我回过神来,马上收了疑惑,想了想,答道,“呃,谢公子问询,本该如实相告,只是如今我孤身在外,你我又是不期而遇,实不敢……冒昧。”
“啊——”谢宝儿张着嘴巴不知如何应答,两只剑眉一上一下一下一上,动个不停,煞是叫人应接不暇。我看着他天人交战了许久,还是没想到应对之词,嘴里却嘀咕了一句,“平日那白黑子斯文败类的模样想忘也忘不掉,如今怎么半点想不起来了?果真是我的脑子不好使?”
“谢公子说什么?”
“啊,噢,”谢宝儿恍惚了片刻,一拍脑袋,道,“不敢冒昧,不敢冒昧。其实我问你名字,就是想提醒你,姑娘家不能随便说自己的闺名,特别是孤身在外时。你一定要谨记!”
“是,”我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只好咬着唇,道,“谢谢公子,公子真是好人。”
“我是好人?嘿嘿!”听我夸他,谢宝儿乐得手舞足蹈,可是看到我看他,却又马上停了下来,只装作在赶东西,“有蚊子,有蚊子!”
“呵呵,春天到了,山上冷,是有蚊子的……”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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