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欢在傅斯弈怀里,听他讲赵井然的囧事,笑得不行。
“找了好久才找到。”傅斯弈也笑。
“他们毕业就结婚,这也太早了。为什么不工作几年后,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再说呢。”
“我也劝过井然,他觉得那样变数太多。怕把阿静弄丢了,想早点定下来。”傅斯弈叹息一声,“所以后来才出现那么多矛盾。”
“到底是太年轻了。”沉欢还是忍不住叹息。
傅斯弈听她又一次感叹,沉默下来。摩挲她的手腕很久,才犹豫着唤了一声,“沉欢。”
“嗯?”
“你今年23吧。”
“嗯。”沉欢从他怀里翻了个身,面对他。
她还很年轻,尚有大把的时间去拼搏前程。傅斯弈相信,在胡静的扶持下,她的成就必定超过前世。而自己已经35了,对她而言,太老了一些。她若是去拼,他虽然老,却也是等得起的。
“沉欢,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支持你的。”思考良久,傅斯弈下定了决心。
傅斯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沉欢有些懵,想到刚才探讨的话题,她又了然。感动之余,难免又起了捉弄的心思。
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走。
“其实,我打算三十五岁左右结婚。那时候,事业差不多稳定。”她35,他就47了吧。嗯,够老了。
沉欢佯装不经意地打量了傅斯弈一眼,果见他神色僵硬。半天后,才闷闷嗯了一声。
沉欢想笑,忍住了,又不经意地说,“现在的人结了又离的,大有人在。九块钱的结婚证又不能当做保障。结婚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不.....”
话没说完,就觉手腕突然就被他攥紧了,傅斯弈俯下来,正视她,一字一句道,“沉欢,这辈子,我只认定了你,再不会有其他人。你不要说这些话。”
无论如何,结婚证是一定要有的。就算到了七老八十,也必须要有。
他的墓碑上,一定是要有她名字的。
生带来死了就带走。
沉欢怔了一下,发觉自己玩过火,把他吓到了。
她从他怀里坐起来,就着傅斯弈仍是环着她腰的姿势,将额头贴向他的,小声说,“我刚才是骗你的,我没想那么晚结婚。那么晚,都成老妖婆了......”
说完,她抬起头看他,眼睛里俱是得逞后的笑意。
傅斯弈一怔,忽而就一口咬住了她的鼻尖,又气又爱地惩罚,”小骗子,骗我好玩吗?“
沉欢识相地连忙摇头,嘴里却是一直在笑。
”还笑……“
他捉住她乱动的手腕,追着她咬。沉欢一边躲,一边求饶,”傅斯弈,我不敢了,别闹了。“
傅斯弈不听,仍是闹。后来,不知是谁绊倒了谁,两人都倒在了沙发上。
没错,男上女下的姿势。
身下是柔软的沙发,上方的傅斯弈握着她的手腕,笑着看她。沉欢忽觉不好意思,侧过脸,声音低下去,”你压着我了....“
傅斯弈一顿,也觉得不妥,尴尬地轻咳一声,“抱歉。”
他松了她的手腕,尽量忽略因为刚才闹得太厉害,致使沉欢裸出的半个白皙肩头,慢慢从她身上起来。
沉欢低着头,红着脸颊,拉起下滑的衣袖,也慢慢坐了起来。
“沉欢.....”傅斯弈哑着声音,又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头,正对上傅斯弈深沉的眼眸。
”我......“傅斯弈看着她,迟疑着。
沉欢看着自己的手指,忽然就紧张起来。
傅斯弈叹了口气,转了话题,“你明天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沉欢垂着头,不答。
过了片刻,她站起来,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勾住了傅斯弈的后颈,红着脸,“......我可以的。”
傅斯弈直直看着她,模样有些蠢。
沉欢眼一闭,亲了上去。
傅斯弈回过神来,掌住她的腰,贴近。
叹息一声,他唤“沉欢。”
这声唤,跟酿了多年的酒似的,醇香醉人。
他抱着她,脚步沉稳,踢开门,砰一声,门又阖上。
沉欢陷进柔软白色的被子里,看着头顶圆盘似的灯罩,觉得头晕目眩。他的手起初是克制的,流连于她的腰身,迷醉中尚保留着君子的礼节。
他吻她的眉眼,鼻尖,吮吸她的唇瓣。
温柔地,脉脉地。
她手臂缠在傅斯弈的脖颈,犹犹豫豫地回应他。他吻上她锁骨的时候,沉欢止不住溢出一声轻吟。
然后,一切都变了。
窗帘拉了,灯灭了。
黑暗里,感觉更加敏锐,以及难耐。
簌簌的声响,衣服摩擦床单的,短裙碰到西装裤的,鞋子丢在地上的......她温凉的手触到他胸膛的肌肤,不禁喃喃,”....好烫.“
黑暗中,他含住一粒红梅,笑着回,”一会更烫......“
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她陡然僵直身体。傅斯弈闷哼一声,停住,俯下身,他温柔地吻她的唇,一遍又一遍。
沉欢柔软下来。
后来,她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只觉得自己登上了一条小船,好长的一段旅途,又颠又簸。遇到风浪,她躲进去,又被拽出来,然后是更多的风,更多的浪。
…………
次日,她醒来时,已经九点。冰岛的夏季,天还没有亮。
她侧身躺着,腰上横着一条手臂,身后紧贴着的是傅斯弈。
轻轻转了个身,正对上傅斯弈洋溢笑意的一张俊脸。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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