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口闷的父亲,而他本人的酒量,大概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一点。
岑嘉年与薛元驹相当体谅公司老总,以伴郎的身份,接下了几乎所有的酒杯。
而白杨也难得离开孟芃芃,横插一脚,替周自恒挡下了零星恭贺。
他一边喝还一边说:“老大,当初你在酒吧请我喝了那么多酒,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他义正言辞,并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但周自恒其实也不想感谢他——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他会喝上一口酒,之后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被人送入洞房,然后关上大门,与明玥共度良宵。
但周自恒想象的良宵,直到夜晚九点,宴席尽散,大厅杯盘狼藉时,才终于到来。
新房仍旧以纱幔点缀,通臂巨烛在条案上燃烧,火焰带来微光,与窗外繁星朗月交相辉映,而大红绣金喜帐中,明玥安安静静地抱著一枚苹果,裙摆陷入水床之中,零星的碎钻反射灯火。
房间内静谧无声,烛火燃烧带来馥郁的沉香芬芳。
周自恒看不清明玥的脸,红色的盖头等待著他去揭开。
但只是隐约看到她藏在蕾丝下点的殷红的朱唇和精致的下巴,便足够让他心猿意马。
人生有四大喜,周自恒并不知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时会有如何心绪,但洞房花烛夜却离他近在咫尺——他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让他既忐忑,又期待,既紧张,又兴奋。
那是一种难言的情愫,情感迫使他甚至忘了拿起秤杆,直接用手撩起了明玥的头纱。
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见闻呢?
周自恒自认大学钻研图书,深刻学习语文,已经熟练运用古诗词汇,也能随时随地撩妹,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明玥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用说,他的一颗心就已经被撩得风生水起了。
明玥是一只狐狸精,撩人于无形。
偏偏她妩媚却不自知,盖头落下后,顶著一张清艳的小脸,拉著周自恒的衣袖,欲语还休:“周周……”
她喊周周,源自于幼时喊不出“哥哥”二字,而言语混淆不清,年岁渐长以后,这个称呼却也一直没有改掉。
周自恒喜欢听她喊“周周”,有种别样的亲密,而她声音软糯娇甜,只是简单的两个叠字,却也像是情人絮语。
但今晚,周自恒不想听“周周”,他“嗯”了一声,之后诚恳建议道:“你可以叫我别的。”
他用了一个泛指,但明玥却听出他的确切企图。
她平日里就非常顺从周自恒的安排,而在新婚之夜,她的害羞不能抵挡她的喜悦,于是明玥十分爽快地接下话题,托著自己的脸颊,喊他:“老公。”
她另一只手贴在裙摆上,绦红色的婚纱衬得她的手指白皙如玉,一枚婚戒纤细精巧。
周自恒半蹲在她面前,亲她的手指:“再喊一声。”
他的声音格外低沉,身上还有从宴席带来的酒气,整个人宛如一只深渊恶魔,蛊惑懵懂少女。
明玥就甜甜地再叫了一声:“我亲爱的老公。”
她口中的老公——周自恒低低笑了一声,掀起了她的裙摆,帮她把高跟鞋脱下来。她的脚趾上也涂了红色指甲油,衬得脚背雪一样白皙,周自恒忍不住伸手触碰。
他的手指指腹带著薄茧,触碰为明玥带来微微的酥麻,实在是有些痒,明玥“咯咯”笑了起来,足弓绷紧,但她却没有把玉足藏起来,反而伸到了他的衬衫边际,反复磨蹭。
这是一个充满暗示性的动作。
白色的衬衫与她的脚上的丹蔻形成鲜明的对比。
明玥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她非常清楚,在这段动作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因此,尽管她动作大胆,脸上却不由自主地飘上了红云,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著。
周自恒就在此刻握住了她的小脚。
事到临头,他还有心询问明玥:“你晚上在房间里吃了什么?”
明玥未解其意,却老实回答:“吃了一碗汤圆,还吃了一个苹果,和几个巧克力。”
啊,高热量的巧克力,那一定能维持高昂的体力值。
周自恒心里说,面上却只是如常。
而明玥不知他想法,她在此时想起白日偷吃苹果的羞囧,补充说道:“周周,我已经不饿了。”
可他开始饿了。
周自恒不想与她虚与委蛇,他弯下腰,将明玥打横抱起,同她开门见山道:“那你准备好了吗?”
他将落地灯按熄,再将销金玉钩撤下,红色纱帐有如水面蒸腾的雾气,将一方天地遮掩。
周自恒按著她胸前的暗扣,亲吻她的耳尖:“我要解开你婚纱的扣子。”
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更不是询问,他对明玥势在必得,到了今时今日,他不准备给明玥留下任何退路。
好似洪水冲垮堤坝,波涛翻天覆地,周自恒恪守朴素的贞洁观多年,而今恰恰时机成熟。他急切地需要一场鏖战,以丰盛的果实抚慰他多年的荒芜。
而明玥恰是这场战役里最璀璨的珍宝。
明玥任由他解开她的扣子,这条婚纱她穿上的时候颇为费时费力,但周自恒却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已经占据了她全身的高地。
他脱下这条婚纱,极具技巧性,而他与明玥**,更是用了百倍的热情与手段。
透过那一层销金帐,红色喜烛光芒盛放。火苗炙烤蜡烛,滚烫的烛水不绝一般流淌。周自恒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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