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云洛唯一的嫡子的,真拼个鱼死网破,哭得最伤心的绝不会是云氏。“你说凶手是他,还不如说是辰王更靠谱。”反正辰王希望云氏灭族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如今的新君虽年幼,但也是迟早的事。
细作是一名婢女,为了照顾种痘的孩子而临时找百里戉借的,百里戉府里人口精简得紧,只一妻三子两女。因而府中婢仆极少,三个儿子丢进了军营,两个女儿虽年幼,但武将的女儿,自己照顾自己绰绰有余,因而他府里的婢仆全是他妻子出嫁时的陪嫁,没一个是百里戉自己的人。做家主做到这份上,百里戉也是奇人,他在他自己家里就是个瞎子聋子,所幸夫妻感情还不错,因而百里戉在府里再瞎再聋,府里也一直稳稳当当的。不过若是知道府里有敌国的细作,也不知百里戉会是什么心情,但最不痛快的应该是百里夫人。百里夫人是老氏族的庶女,老氏族的婢仆都是层层筛选,就怕混入细作之类的,如今倒好,不仅混进来一个,还差点弄死云洛唯一的嫡子......若孩子真死了,百里戉与百里夫人的母族都得倒霉。
事实上这名婢仆也是云洛在出事后仔仔细细的筛出来的最可疑的人,婢仆说是青国卖来辰国的奴仆,但某些小细节的习惯却是唐国人才有的,不过这也不能说明这人就是细作,因而云洛才随便阿珩折腾。没想到还真是细作,云洛琢磨着回去后要不要提醒那些老氏族检查一下府邸,氏族之间收买对方的婢仆问题不打紧,但婢仆是别国的细作,那乐子可就大了。
对于云洛的疑问,细作冷笑着看向阿珩。“宰辅何不问问她做过什么?”
云洛疑惑的看向阿珩,这怎么又跟阿珩扯上关系了?
阿珩将心脏放回了倒霉蛋的胸腔里,将血管一一接好,为防止人死了,还输了一些自己的血给倒霉蛋,这才施施然的道:“唐王是吧,我记住了,我记得唐国的都城是在曲水。”
云洛微怔。“你准备做什么?”
“我在想往曲水里倒入日光倾城,会是怎样绝美的画卷。”
原本淡定着的细作立时激动了起来。“不可以!你不能那么做!”
阿珩疑惑的反问:“我为什么不能那么做?唐国害我子,我屠你们几座城邑不是很公平吗?”
云洛默然,这个公平法是怎么算出来的?
细作怒道:“若非你这个疯子害死王后与太子,王上也不会想让你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小郎君的事是你自己造的孽!”
阿珩闻言笑了,从身上摸出了一包再生散。“我这一生缺德事干得还真不少,但唐国王后与太子的死,我问心无愧。看你这么激动,你的祖籍想来是在曲阳,黄泉路上且等着,不会失望的。云洛,将再生散用她身上,等她伤口好了再用酷刑,再用再生散,再生散用完了我再给你拿,一直到她死为止。”
细作立时就想自尽,但脸上忽的一痛,吐出了一口血,一起的还有一嘴的牙。
云洛捏了捏拳头,目测了下牙齿数量,只有一半,又给了细作一拳,确定了细作所有的牙齿都吐了出来才作罢。“我觉得阿珩的主意甚好,谋害我子,这笔账我先跟你算了,再去寻唐王算,不要让我找到机会,否则我定血洗曲阳。”
你害我子,我不踏碎你的江山,岂非不公?
离开了地牢,阿珩问云洛:“你不想问问怎么回事?”她的私人恩怨可是险些害死他儿子。
“你既然说问心无愧,那么便是有错,错的也不会是你。既然错不在你,便是唐王自己有病,我没有必要为了别人的狭隘迁怒你。”云洛理所当然道,且,他很怀疑,唐王令人加害三七真的只是为了报复阿珩?呵呵,鬼都不信,这分明是一石三鸟之计。
阿珩微愣。“你倒是信任我。”
“你只是医德变质,但人品还行。”
阿珩:“......”这是褒?怎么感觉更像贬?
“你日后真要去曲水投放日光倾城?”
阿珩无语。“我是只是神经病,不是疯子。”
若是苍凛有子,别人动他儿子,他肯定想都不想的将日光倾城的投放得凶手的整个国家都是,生怕整个国家有一个幸存者,但阿珩摸着良心问了问,她的心态自问不如苍凛。在苍凛的认知里,他与人族是两个物种,如同人宰杀猪羊不会有怜悯同情一般,他屠杀人族也不会有半点怜悯同情。阿珩厌世,但仍旧清楚,自己是个人。
阿珩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儿子给调理得没事了,心情大好,虽然说着问心无愧,但儿子真因为自己早年的私人恩怨没了的话,她绝对得哭死。
心情好,阿珩取了新酿的美酒自斟自饮,云洛闻着酒味寻来,不客气的共饮。“你酿的酒虽烈,可比起陈年美酒却差了三分味道,有点割喉咙。”
阿珩无语了下,喝人嘴短,怎么宰辅大人一点都不嘴短?“我这酒才酿了多久,自然差了味道。”好酒需经年的窖埋,她这酒莫说年了,便是一季都没有,味道自然差了三分那种岁月的味道。
云洛颇为感慨:“一季便能酿出如此美酒,医者竟也能如此多才多艺。”
“一窍通百窍通,三百六十行亦然,各行各业都有联系,如你是宰辅,虽是为官,可你也得清楚一亩地一般能种多少粮食,知道该有多少税赋,以免被下面的人给耍了......”
云洛道:“没人敢贪污,那是抄家灭门的重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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