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却有后福,很长寿。
非常长寿,应能活个一百多岁。
人瑞啊。
夜里,篝火边,阿珩犹豫再三,终是问云洛:“你可否与我一块睡?”
云洛微怔,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若是旁的女子这么说,云洛定会以为对方想借机发生关系,从而缠上自己。然这话从阿珩嘴里说出来,云洛知道,对方是单纯拿自己当抱枕。睡觉时,身边有个人,不论是什么人,只要是活的,又没有危险,阿珩都不挑。
“你经常这样邀请别人吗?”云洛问。
阿珩道:“不够暖和我不要。”她要抱着人睡,也只是太冷,想要抱个人形暖炉暖和点,顺便缓解心病,但并非每个人的身体都跟暖炉似的。
察觉到阿珩潜台词的云洛噎了下,拿着自己的大氅走了过去同阿珩一同睡。“我可是正常男人啊,你就不怕我?”
阿珩鼓励道:“你可以试试。”她正缺试药的药人呢,别人主动送上门,她定不会客气。
云洛果断道:“我虽是正常男人,却也是君子,怎会趁人之危?”
阿珩回以怀疑的眼神:“你是君子?”
云洛闻言,道:“就算我不是君子,对你这般无半点姿色的女子,也不会有兴趣。”
阿珩一想也是,自己的模样,活似鬼,正常人都不会有感觉,便放心的抱着云洛睡了。她用过的所有暖炉里,云洛绝对是最好的,抱着云洛活似抱了个暖炉,且是不会降温的那种。这也是阿珩与云洛相处甚好的原因,暖炉质量太好,交恶的话,挺舍不得的。
☆、第十六章风满楼
跟阿珩一起睡,需要防备一件事,身体有残疾归残疾,小姑娘的气力着实不小。抱着人睡觉时都不会将人当人,而是当抱枕,怎么抱着舒服就怎么抱,考验做为男人的生理正常性时也考验着抱枕的生命力,生命力不够顽强,可能就被睡梦中的她给掐死了。
三年前,云洛便体验过这种险些在睡梦中被掐死的感觉了,因此与阿珩睡觉时,阿珩前脚睡着,他后脚就将阿珩的四肢禁锢,整个人禁锢在怀里。如此,她一会便不会勒自己了,也不会乱动。阿珩睡觉一点都不老实,确切说,也不是不老实,而是睡得不安,仿佛一直做噩梦般不舒服。身体也随之动来动去的,云洛自问是个正常男人,可阿珩却不是正常女人,他要真敢对阿珩做什么,阿珩绝对会让他好好体验一下她这几年研制的新毒。因此,便是有反应,云洛也得忍着。
怕睡梦中被掐个半死,云洛一直没睡,百无聊赖之下干脆观察起了睡着的阿珩。
睡着时的阿珩与醒着时的差别极大,大得令云洛很是叹服,这世间竟有人闭眼与睁眼仿佛两个人,造物主果真神奇。
睁开眼时,一双眸子如妖似鬼,加之那苍白阴郁的气质模样,阿珩整个人活脱脱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且是恶鬼,令人忍不住琢磨:其实鬼医这个名头更适合阿珩,而非其师父。而闭眼睡觉时,阴郁整个的消失了,只剩下恬淡与令人心怜的苍白,令人忍不住心尖发疼。然再疼,云洛也很清楚一件事,这家伙睡觉时瞧着再无害,也不过是看上去,猛虎即便收敛了爪牙,它也变不成狸花猫。
云洛忍不住轻抚阿珩苍白深邃的容颜,虽然知道对方挺危险的,可心里就是忍不住为这一份苍白心疼,十年前,这家伙也就四岁吧,离王得多狠的心肠才能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毒手?虽然也不是不明白,阿珩与差不离以离王为药人试药,是对王权的十足挑衅,世间最贪生怕死,最贪恋权利的便是君王。一念生杀的权利如毒.药一般腐蚀人心,不论是昏君亦或明君都被腐蚀得彻底,而为了更加长久的享有这种感觉,君王最渴求长生,也最忌讳他人威胁到他们。古往今来,因谋逆而被处死的臣子,十之□□未必是真谋逆,而是他们的存在让君王感觉到了威胁,对于君王,这是最十恶不赦的罪。
无谋逆之心尚且能被君王诛杀,何况阿珩当年是实打实的动了手,且离王至今仍活在随时都可能死亡中的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碰上这种事,不论多么宽宏大量的君王都不可能饶了阿珩,阿珩能捡回一条命,着实是个奇迹。
可,云洛就是为阿珩心疼,不论十年前之事阿珩是对亦或错,他就是心疼阿珩。
云洛的手抚过阿珩的眉间,顿觉手感不太对,僵硬了点,怎么觉得像死人的皮?做为一个屡经沙场厮杀的将领,云洛最不陌生的便是死人,这皮,真像死人。
不,这就是死人的皮。
云洛的薄唇紧抿了起来,眉头紧皱着思索起来。
远古时代,人族有一支极特殊的分支,被誉为神裔氏族,排外性极强,实行族内通婚,因而外人对神裔氏族的情况了解甚少。但这不包括云洛,连山氏与羲和氏皆为神裔氏族的成员,做为未曾丢失传承的连山氏后裔,云洛对神裔氏族各氏族的情况略有所知。
神裔氏族内部也有许多分支,每个分支都有其特征,如连山氏,擅占卜,且眸子极璀璨,似万千星光沉淀流转其中;再如羲和氏,眸子清亮,眉间一点似朱砂的胎记。
可认识阿珩这么久,云洛从未在阿珩的眉间看到羲和氏最标志性的朱砂胎记。
云洛略思索了刹那,又摸了摸阿珩的眉间,这块皮确实有问题,抬起手指便想将这块皮撕下来瞧瞧,手腕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
云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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