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背主,爬上丞相床的光荣事迹,言辞比起自家夫郎所说难听百倍,经过却是对的上的。
“下贱东西,你怕是真把自己当主子了?还敢偷懒!”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敢爬主子的床,真是不要脸!”
“要我说啊,当初他还不如跟着大公子嫁去王府,大公子待他那样好,说不准他还能帮衬着做个宠侍呢,那也是锦衣玉食,吃穿不愁的…”说话的男人一面嗑着瓜子一面讽刺道,目光轻蔑的落在蹲在脚边洗衣的小侍身上,透着一股子刻薄之意,说着还不忘拿手中的棍子招呼他,打的小侍疼的惨叫。
“你还别说,是这个理儿,只是那世女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宠侍灭夫的,听说也是个吃喝嫖赌的纨绔…这个小贱人当初可不就是听说了这些,才死不要脸的去勾引主子的?”
边上还有一个矮个子,看上去稍年长,便听他唏嘘感叹:“也是,想想大公子这些年怕是也过得不如人意,造孽啊…”仔细却能看到他眼底的幸灾乐祸。
“不是吧,我方才还在前厅见过世女呢…”旁边绿衣裳的忍不住反驳,说到一半故意不说了,待到所有人都好奇的追问才神神秘秘的说道,眼底掩不住的得意:“那模样…只应天上才有的,同我们大公子站在一处,也是半分不落下风,那一举一动,无不是宠着我们大公子的…”
越走越近,声音便也愈发清晰了,才发现是几个中年男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看他们的装扮,是楚府的家仆无疑。
“咳咳…”宿宣看着还不怕死说个不停的几个男人,终是不忍的出声提醒。
那嗑瓜子的正听的津津有味,猛的被人打断,眉头一竖,就要开骂:“哪个不长眼的……”未说完的话在看到楚言清的那一刻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吓得屁滚尿流:“大…大公子…”
楚言清紧紧泯着唇,脸色有些难看,远远看去十分骇人,竟让人说不出话来。
那嗑瓜子的一喊,顷刻间被吓得跪了一片,噤若寒蝉,见过晏祁的绿衣裳更是害怕的直发抖。
“奴,奴才见过世女殿下!”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大…大公子,大公子…”一身麻布衣裳的青涟跟着低喃两遍,原像一潭死水一般的眼底突然一亮,猛的抬起头盯着眼前的人影,突然疯了一般朝楚言清身上扑:“公子!公子!”声音尖利,带着偏执的狂喜,有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惊的楚言清连连退步,几乎是下一刻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微微蹙眉,晏祁毫不留情的将扑上来的男人推开,原本淡漠的目光霎时凌厉起来。
鸣乘见状,忙不迭的将他按在地上,原顾及着他是男子,未曾下死手,却不想他此时已经疯魔,小看了他的力气,猝不及防被他挠伤了手臂,终是恼了,手上再不顾及,霎时扭的他一身惨叫,安分下来,眼底清醒了几分,还要叫:“公子,我是青涟!我是青涟啊!你快让她放了我!”
对上晏祁森冷的目光,鸣乘一个哆嗦,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几分,原是想让他闭嘴,却不想那青涟就是一声惨叫,反而因疼痛哭喊的更为厉害了。
……
“公子,救我,青涟知道错了,公子…”
因着这一折腾,楚言清的唇色明显有些白,晏祁的脸色更为阴翳,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楚言清扯了扯袖子,摇摇头,神色有些哀求:“妻主……”
晏祁何曾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心底却蓦地升起一股无名火来,气他太心软,太过慈悲,这人都做出这种事了,已经完全背弃了他,他居然还想着救他?
这样想着,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视线看向别处,原抱着他的手也慢慢松了,垂手而立,口气一时有些冷:“随你。”
楚言清身子一僵,脸色更白了几分,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急得一旁宿宣猛给楚言清使眼色,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青涟却是一下子看出了楚言清的意思,一阵狂喜,生怕他反悔,立马的磕头谢恩:“谢谢主子,谢谢主子!”这下连称呼都改了。
晏祁面无表情的看着感激涕零的小厮,再不说话,转身便走。
鸣乘愣了一下,又去看楚言清,只见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心中有些不忍,却也无甚办法。
再看跪着的一大圈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主子…这些人……”
见鸣乘再次提起他们,众人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额际冷汗淋淋:“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杖毙。”晏祁毫无起伏的声音清晰的从远处传来,寥寥数字,就决定了几人的命运。
“妻主!”楚言清急忙唤她,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睁着,她毫不留情的背影有如千斤的石鼎,砸在她的心上,只剩下脚底升起的,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楚言清好像今天才发现晏祁的残忍,这是四条人命啊,不能接受。
远远的人影听见他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的再次走远了。
青涟下意识的朝着楚言清挪动几分,眼底闪过劫后余生的狂喜,斜斜看过去,地上的几人早已吓得瘫软,哭喊起来,眼底泛起兴奋的光。
鸣乘默然,便是上去拖起一个,不顾他挣扎求饶,脸上也没有半点怜悯的意思。
常年杀戮的人,只有命令,没有怜悯,更何况,在她眼里,这些人背后议论主子,惘顾尊卑,虽罚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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