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在来的路上,楚故就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弄清楚了大概,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了解,因而才有这样一番话。
楚故推开房门,迈出门槛,正遇到匆匆赶来的秦氏父子,见了他,深深一个万福:“妻主。”眼睛不停的往屋里瞟,眉目间忧色难掩,俨然是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又碍着楚故在着,不敢走开,还是要问:“妻主,清儿他还好吧?”
楚故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看了他一眼:“无碍。”见闻言松了一口气模样的秦氏,复开口:“府医已经看过了,说是要多休息,你就不要进去了,回去吧。”
急匆匆的赶来,却连个人影都没瞧到,秦氏心中自然不甘心,更多的是妒忌,心底将楚言清骂了个千百遍,却也知道分寸,不得不点头:“是。”
一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楚故的视线淡淡的从秦氏远去的背影上偏开,落在院中开的正盛的白梅上,不意外听着身后动静,身后多了一人。
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谁也没有开口,不知多久,才听楚故说了话:“这白梅,是他父亲从前最喜欢的花。”似低叹,似追忆,似感慨。
晏祁的神色没有半分变化,看也没看那花,无动于衷的看着她,等着她后面要说的话。
楚故看了她一眼:“你变了许多。”
“不过这也不是我要关心的,他和你不一样。”
“晏祁,你的身份就注定你的生活不会太平静,是非太多,我希望你能保护好他。”
提到楚言清,晏祁的神色才有了些变化,眼前又浮现出楚言清惨白的脸,眸子黯了黯:“嗯。”
他们确实是不一样的,他还是干净的,而她的手却已经沾满血腥了。
“你知道周意的下落吗?”楚故显然对她知道这事有些惊讶,却未曾多说什么,偏过头,眸色沉了沉,沉默了片刻,才点头“知道。”
周意,就是那位周奶爹的名字。
前因后果一串起来,楚故大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晏祁定定对上楚故的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多时才听楚故叹了口气,看不清脸上神色:“我让人带你去。”
“多谢。”晏祁颔首,达到目的,不再多做停留,朝着鸣乘吩咐了几句,拒
绝了楚故提出的下棋邀约,让鸣乘同楚故的人一同去了,自己又回到屋内守着。
他想不想见他是一回事,但她必须亲眼守着他醒来才放心。
只剩下楚故眼神复杂的站着,许久没有挪动位置。
*
*
楚言清醒了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晏祁的脸,她安静的坐在床边,还是那身装束,那双清冷的眸子宛如一滩死水,没有任何波澜,又像是茫然,落在他身上,却让人没有任何被注视着的感觉。
好容易四目相对,他清晰的看见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慢慢又恢复成一贯的平静,隐隐透出些担忧,他眼底方醒的迷糊慢慢散了,蓦地想起她不眨眼处死那几人的场面,睫毛颤了颤,掩在被子底下的手攥着身下的被单,缩成一团。
“……”晏祁垂眼,什么也没说,起了身,楚言清心尖一颤,身体比思想更快做出反应,伸手想拉住她,却在下一刻猛的收回,眼见着她推门出去,指头攥的发白,身子想被人抽走了力气,瘫倒在床上,两行清泪,蓦地听身后沧桑哽咽的声音:“小公子…”
心底想了千百回的声音蓦地在耳旁,楚言清惊的身子一颤,急切的循声望去,熟悉的身影印在眼中,一日情绪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奶爹…”哽咽的再说不出话。
周奶爹也是掩不住满眼激动,颤着身子,将楚言清上上下下打量一颤,老泪纵横:“主子保佑,奴才此生还有机会见着小公子…哪怕此时闭眼去了,也没遗憾了!”
“奶爹!”楚言清听他此言,哭的愈发厉害,怪他胡说,主仆两个,抱成一团,哭的不成样子,直让一旁的扶枝也有些鼻酸。
过了许久,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哭出来以后,楚言清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欢喜的对着周氏,这一看不要紧,鼻尖又是一酸,奶爹老了许多,鬓边的发已经白了大半,一身麻布衣裳,腰背佝偻下去,看他的眼神再不像从前般清亮有神,却是愈发慈爱,鼻尖又是一酸,泪眼婆娑,咬着唇压下去,露出一抹笑,没安全感的确认到:“奶爹…你不会走了…对不对?”
周奶爹到底是见识过不少的人,很快就平静下来,眼底只剩下喜色,只是忧心楚言清的身子:“奶爹不走…不走了…丞相让人接了老身回来,说是可以让老身跟着公子回去呢!”
“真的?”楚言清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惊喜,扯着他的袖子,再三问,周奶爹知他是高兴,答了一遍又一遍,两人又抱作一团。
过了许久,终是忍不住问了:“小公子这些年…过的可还好?”
他自被诬陷逐出府,再没法得见他,心中却是没有一刻不记挂的,闻他当年被赐婚出嫁,没日没夜的打听,知晏祁为人混蛋,对他极其刻薄,更是心如刀绞,成日的睡不着,险些一次病了过去,终是忍不住,许多次去了王府,守着想见他,都被看门的赶了出来,算是坐实了他不受宠的事实,因而对庆王一家人没有半分好印象。
可自打他见了晏祁,才发现事情完全不是想他想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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