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受这些!
余竞瑶望着沈彦钦眼中崩出的恨意,厉声呼喊着。可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生硬得没有一丝表情,那双幽邃冷漠的眼眸也不见点滴的情感,他像似带着往世怨怒的凶兽,扑向了她。
余竞瑶怎抵得过他,她软了下来,紧握着沈彦钦扣在裙带上的手,任泪水漫流,苦苦地哀求着。
“沈彦钦,求求你,不要啊,求你……”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
“是你要嫁给我的!”
随着他嘶哑的低吼声,余竞瑶的裙带被扯开了。沈彦钦起身,手臂一挥,伴着裂帛之声和绝望的惊呼,余竞瑶在他面前暴露无遗,眼前的一幕,让沈彦钦顿时惊了住。
看着满目泪痕怒瞪着自己的余竞瑶,沈彦钦的理智一丝丝地挤了回来。他只觉得脊背一凉,头木得发紧,额角渗出了冷汗。
僵了许久,余竞瑶顾不得衣不遮体,从几案上翻身而逃。慌乱中撑地的左手按在了破碎的瓷壶碎片上,痛得锥心,余竞瑶嘤了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沈彦钦才反应过来,见到地上的鲜血他酒意顿消,唤了一声“竞瑶”,伸出双臂去扶她,却被余竞瑶躲开了。
“别碰我!”余竞瑶喊了一声。沈彦钦怔了怔,还是把她抱回了床上。
沈彦钦去握她受伤的手,余竞瑶宁可紧紧攥着拳,任锋利的瓷片朝肉里越扎越深,也不肯让他碰。沈彦钦吸了一口冷气,峻峭的双眉紧蹙,眉宇间蕴着不知是悔还是恨,他转身出了门,唤来了霁颜。
霁颜一入内室,见到这一幕,吓得呆立在了原地。直到看见被血漫尽的锦被,才恍然扑了过来,捧着余竞瑶的手不知所措。
余竞瑶泪痕斑斑的脸异常冷淡,她不顾还在流血的手,唤霁颜给快她换衣服,霁颜这才发现锦被下的余竞瑶,衣服都被扯烂了。霁颜顿时明了,心中一寒,赶紧给她找新衣。
“小姐,这手……我去叫大夫!”换过衣衫,霁颜战战兢兢地托着余竞瑶的手,心疼道。
余竞瑶依旧神情清冷,气息虚弱道:“不必了,金童应该去了。”
沈彦钦会让金童去的。
果然没过多久,郑大夫到了。看着余竞瑶一双红肿的眼,泪痕未干,他没多言,拔出了刺在掌中的碎片,处理了伤口,嘱咐几句便走了。
而门外,沈彦钦正候着他。
“如何?”
“没伤到筋,两个瓷片比较深,其它还好。这只手可能暂时用不上力了,养一养吧,明日我来换药。”郑大夫看着怔忡的沈彦钦,叹了口气,“殿下,外伤好医,心伤难疗啊。皇子妃的身子刚愈,不宜伤心。”
金童送走了郑大夫,沈彦钦独自一人站在桂树下,怆然落寞。酒意全醒的沈彦钦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恍若做了一个梦。这么多年来,他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然余竞瑶的出现,让他乱了方寸,他从来没有如此醉过,更没有这般肆虐过。
然这一切,都要归于今日他那一刻无端的慌乱……
今日晌午,沈彦钦去国公府接余竞瑶,得知她先走了,便转回王府。怎知在王府也未见到她,家仆小婢都不知她去了哪。正在困惑之刻,秦绾出现了,一副冷傲的神情,面对沈彦钦。
“殿下可是在找皇子妃?”
秦绾的话让沈彦钦的心骤然一紧。他回首,凝视着秦绾。
“殿下不必这样看着我,我又没把她怎么样,就算想,也没那个能力,”
“……”
“我们只是聊了几句而已。”秦绾笑语嫣然。
“你跟她说了什么?”沈彦钦低嘶。
“放心,我什么都没说。倒是皇子妃,说了很多。”瞧着沈彦钦虽表情淡定,却目光关切,秦绾笑意更浓。“皇子妃说她想帮你。”
“我知道。”
“可殿下知道她去找谁帮你了吗?”秦绾敛笑,故作正经道,“是陆勉。”
沈彦钦的眸底一丝冷光闪过,转瞬即逝。
“到头来,她还是要找陆勉。可除了陆勉她还能找谁呢?只怕在皇子妃心中,也只有陆勉是无所不能的吧。”
“你不必与我说这些。”沈彦钦语气淡淡。
“那是自然,其实殿下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她曾经爱陆勉爱得轰轰烈烈,感情这事,能说放弃就放弃吗?若是可以,我倒是想讨教一番,免得这般苦痛。”秦绾瞥了一眼沈彦钦,见他无动于衷,便续言道:
“暂且不提她嫁给殿下的原因,她可曾真心待殿下如夫君,几次三番和陆勉牵扯不清。倒也是,每每都是这位痴情的陆侍郎来找皇子妃。可他若不是觉得有机可乘,为何对人家的妻子惦念不忘?还不是皇子妃给了他希望。”
秦绾话刚一落,沈彦钦冷笑。见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秦绾略慌,面上却仍镇定自若。
“殿下和皇子妃成亲有半年了吧,若是她真的接受你,怎会到如今也未行夫妻之礼!”
秦绾终于激起沈彦钦心底的波澜了。他双眼怒瞪,剑眉高耸,寒森森地望着秦绾。
“你怎么知道?”心中波涛汹涌,然语气依旧淡漠。
“陆勉告诉我的,殿下若是想问他如何知道的,那就要问问你的皇子妃了。”
沈彦钦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垂下双目,而胸中的波涛,也在这一刻平静下来。
“皇子妃如今尚且如此,若是知道了殿下的秘密,她可还会安心做你的皇子妃?”
“你若是敢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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