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筋脉已断,怕是废了。至于眼睛,伤成这样,也无药可医了。只是,我看这杨三爷伤口都已处理妥当,也没有中毒迹象,听他呼吸平稳,按理说应当无碍了,为何还是昏迷不醒,实在难以理解。”
朱昌杰忽然冷笑道:“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这就是神医的手段?”
莫凌脸上一红无言以对,萧遥见她受辱,正要出言相互,却被高俊拉住。高俊嘻嘻笑道:“敢问朱公子,这从神仙山出来的还算不上神医,何人又能算是神医呢?”他这话一出,就连李子川也不由地一惊,暗道:这姓莫的女子好大的来头!
要说这神仙山可并不是神仙住的地方,而是这山上住着一位医术无双的神医,人称神仙老儿。这神仙老儿生于医药世家,于医术之道颇有天分,而立之年便已享有神医之名。但此人性格乖张,行事诡秘,成名不久便退隐江湖,独居长白山的一座小山峰上,此山便被江湖中人称为神仙山。
“不得无礼!”朱胜海向朱昌杰喝了一声,随即向莫凌作揖道:“姑娘既师承神仙老儿,医术自然有过人之处,不知我这三弟可有医治之法?”
高俊笑道:“你这可问对人了,要是连她都医不好,恐怕这世上也无人能医好了。”
莫凌推了高俊一把:“可被听他胡说!其实我师父另有其人,却不是神仙老儿。我不过因缘巧合曾得他老人家指点医术罢了,实在不敢妄言!唉,这杨三爷的手和眼睛是没办法医啦,我只能尽力让他赶快清醒吧。”
朱胜海听得此话,只觉得惋惜无奈,不由地连连叹息。
众人移步到大厅内,刚刚站定,李子川就问朱昌杰道:“你三叔受伤那天,三更半夜的,你为何会出现在那偏院之中?”
朱昌杰心中咯噔一下,心里暗自寻思:看样子必然是这贼丫头向我爹和这黄脸鬼说了些什么,她今日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就表示爹爹他们已经怀疑我了。黄脸鬼既然这样问我,肯定是在试探,我须得谨慎回答才是!
朱胜海见他久不言语,不由喝道:“问你话呢,怎么不答?难不成真是你这小畜生害了你三叔?”
朱昌杰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三叔一向视昌杰如子,昌杰也尊三叔为父,又如何会下此毒手。昌杰是爹爹与二叔看着长大的,就算再不懂事,也断然不会做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爹爹岂能听信他人谗言,无端冤枉我?”
李子川冷着一张脸问:“你起来,我且问你那天的事情到底如何?”
朱昌杰道:“三天前的晚上,我饭后研习了一会功夫就上床睡了,我一向睡得浅,爹爹是知道的。大约子时左右,我隐隐约约听到打斗声,这才循着声音来到偏院。当时打更的王老汉和马夫陈二哥已然倒地身死,三叔也昏迷不醒,这妖女正要向婶娘下手,孩儿便出手了。刚拆了几招,爹爹和二叔也赶来了。”
李子川道:“当真?”
苏秀娘这厢出来接口说道:“自然是真的。若非昌杰及时赶到,我和三哥也必定遭了毒手。那日晚上,我在院中赏月,却被这妖女擒住,我只当她不过求财,谁知她竟为那宝马而来。我被她挟持到马厩,三哥也赶了过来。这妖女要以马易人,三哥自然不肯,两人便斗到了一起。那妖女武功虽不高,却狡猾的很,三哥一时大意不慎着了她的道,王老汉与陈二恰好巡夜至此,也被她杀了。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你这婆娘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要杀人灭口,要不是我,这杨如江的命也早交待了!”萧遥转头看了众人一圈:“他们两个是串通好了的,合起伙来骗人,你们不要相信!”
朱昌杰冷笑道:“难不成要相信你这个外人?你这贱丫头胆子也够大,杀了人还敢大摇大摆地回来耀武扬威,当我振南镖局是好欺负的么?
高俊听着这几人争辩,心里忖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杨如江一时半刻也醒不了,单凭一面之词实在难以判断是非曲直,看来非得用点手段不可了。他心里有个主意,朗声笑道:“几位也不必争执了,等杨三爷醒了一切自有定论。”
朱胜海叹了一口气:“只是三弟伤成这样,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呢?”
高俊笑道:“朱大镖头不必忧心,这杨三爷不出三日,必然会醒!”
朱胜海且惊且喜道:“此言当真?”
“这还有假?神仙山的莫姑娘在此,在下岂敢信口开河。对吧,莫姑娘?”高俊说着对对莫凌意味深长地一笑。
莫凌与高俊自幼一起长大,对他的性情心思自然了解。今见他笑着示意,虽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但也少不得配合他,便硬着头皮说道:“这杨三爷脉象平稳、呼吸均匀,按理说已无大碍。他至今未醒,应当是气血两虚所致,寻常养气补血的汤药固然有用,但起效太慢。我曾听神仙山的老前辈提过一种洗髓之法,杨三爷或可一试,少则两日多则三天,必定会有效。”
众人闻言皆欢喜不尽,也不知是真是假,高俊看在眼中只觉好笑。
李子川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问道:“何时可行这洗髓之法?可要提前做些准备?”
莫凌答道:“我先开几幅汤药给杨三爷服下,另外准备一只大浴桶,我再写个方子,你们按着方子准备药材即可。”说完,便寻了纸笔写了两张方子交给朱胜海,朱胜海不敢怠慢,忙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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