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娇娘出嫁后,就照伯仲的意思过些时候把阑儿和你那外甥的日子定了。”
“老夫人,这使不得!”赵姨娘当下眼儿瞪得溜圆陡喝,心中彻底慌了神,她的阑儿,她的阑儿怎么能嫁给孙守义那没用废物!
“姑娘家的闺誉都毁在人手里了,还如何使不使得,朝华阁的少东家你女儿自个挑的眼光,你若是悔,就悔你不好好教!”沈老夫人没好气道。想到之前还苦心为其张罗,结果瞧瞧这都什么事儿!
赵姨娘垂泪哭求:“老夫人,阑儿平日里乖顺得很,这当中一定有猫腻,恳请老夫人莫要这么早下论断,请老夫人明察啊!”
这话带着就不由深意多了,沈老夫人仔细打量她,如此……沈阑咬着娇娘就有迹可循了。
赵姨娘看老夫人不言语当是有所缓和,连忙将当日可疑全都道了出来,暗指阑儿是被人下药所致,只是最后话音未落,就叫老夫人砸了茶盏在身上,碎在她膝盖边上。
“怎的,你还要扯上哪个,娇娘还是沈顾氏,是哪个碍着阑儿出嫁了?!”沈老夫人生生给气乐了,哼声冷笑过后彻底阴沉了脸,“阑儿和娇娘原来感情好,娇娘性子是娇蛮了些,可向来都直来直去的不会耍什么弯绕心思,倒是你,不知给阑儿灌输的什么,也不瞧瞧打娇娘落水后她一劲儿作的什么!”
说来都是叫赵姨娘给带偏的,如今闹这收场她也是懒得说了,见不得赵姨娘耍心机,便道这事没有转圜余地,唤了崔林氏送客。
赵姨娘被赶出曲亦阁,得亏身边丫鬟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了,而她却杵在原地走了神,老夫人说是老爷的意思,可老爷明明先前答应要亲自替阑儿物色,思及前两回她求见不得的情形,却是晓得沈顾氏与老爷亲近,这主意……赵姨娘站在曲亦阁外攥紧了手心里的帕子,生生要抠进掌心里去似的,脸色惨白。
“姨娘……”丫鬟担忧地唤了一声。
赵姨娘面容沉沉,心中着急如焚,老爷那见不得,老夫人又是这般强硬态度,难道真要叫她看着阑儿嫁给孙守义,赵姨娘捏紧着拳头咯咯作响,正要张口说什么却兀的喷出一口鲜血。
“姨娘!”丫鬟又惊又怕忙是搀扶住。
赵姨娘借由丫鬟稳住了身子,像是吐出了心中窒闷郁气,颤巍巍地捏着帕子拭了拭嘴角,一抹鲜红刺了眼睛,倏然化作狰狞,临昏过去前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沈顾氏,沈如意,这俩个一个毁了她的一辈子,一个毁了她女儿的,她赵瑧发誓要让那两人都得不到好下场!
八月初三,宝雀楼的大师傅送来了赶工特制的嫁衣,云锦描金勾勒正红宛若流霞,搭配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最上面搁着的喜帕则在边缘缀了米粒儿大小的滚圆南珠,叫宛桃和红隙两个摸上去都小心翼翼的。
“小姐,当真不换上试试么?”要是不合适也还能改。红隙都怕自己手儿糙勾丝儿,一壁望向小姐道。
沈如意摇头,并没有多大兴致,要说起来在她还是林瑶的时候已经试穿过一回,那时还有点姑娘家的念想,反而如今挂怀的事情多了,对这一桩淡了想法。嫁的人都无所谓了,何况嫁衣。
宛桃和红隙都觉着有些可惜,不过想想也就差没几天的功夫,到时还是能看到就释然了。她两人被沈顾氏点了作沈如意的陪嫁丫鬟,兴奋劲头都还没过,巴望着把小姐弄得跟天仙儿似的震傻旁个,甩那些别有用心的庶妹们好几条街。
这厢沈如意正拿着卷书看,并不知底下两个丫鬟心思,只是临了想起问道,“赵姨娘那事可办妥了?”
“妥了的,赵姨娘因为二小姐的事郁火攻心缠绵病榻正好是个机会。”宛桃答道。
“什么……机会啊?”红隙傻傻问道。
宛桃瞟了她一眼,识趣地闭嘴不言,呐,这才是真单纯,像二小姐那样的分明就是黑心肝儿扮纯良,恶心人得很。而赵姨娘……比二小姐更甚,成日里算计来去,时常坑夫人,也得亏小姐变机灵,这回更是先下手为强。那几副‘凉药’下去,赵姨娘就是想靠着子嗣翻身的希望也没了。
沈如意搁下手中书卷,看向红隙笑了笑。“红隙,我想吃绿豆冰糕。”
红隙正眨着好奇大眼看,被小姐一看立马接口,“奴婢这就去。”麻溜地往厨房走。
宛桃目送她离开,不由掩嘴暗笑,都侍候那么久了,还是半点定力都没有。回头便瞧见小姐若有所思的模样,趁着只有二人的机会道,“赵姨娘想让老爷和老夫人回转心意,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惜她越是这样就越惹老爷厌烦,也是她平日营造的形象所致,如今老爷和老夫人那都觉着是她带坏了二小姐,都不待见了。”
“这话也没错。”否则以沈阑那脑子只怕早就受教训,就是因为她闯祸有赵姨娘收拾,才会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自食恶果也不为过。
正这时候有丫鬟进来通禀道是徐放求见,宛桃的眼睛亮了亮,“可是小姐打听的事有消息了?”
徐放跟着丫鬟进门,见着二人都把目光放了自己身上,粗壮汉子腾起一股无措,等沈如意撤了丫鬟让他直说后,才把交代打听的事情道了出来。
“小的照小姐吩咐查那二人一直查不到关联,直到今个撞着一名老妇,送她回家时听她说道,发现似乎与所查的事情有关。”徐放顿了顿道,“吴姨娘原先是熙春苑的歌姬,但是个淸倌儿,在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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