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谁做的事就是谁承担吗?”
“……”
“或许那个人并没有恶意,或许只是单纯地为了别人,又或许只是一时糊涂,或许……只是遭受了太多的痛苦……变得无法承受……就算这样还要继续加注痛苦给那个人吗?”不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不断有泪珠滚落,大颗大颗又接连不断。
“不二……”手冢有些慌了,如此反常的不二让他不知所措。可是有些坚持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放弃。
“可是,如果这样想,那法律还有什么意义?如果还因此伤害到了别人,那别人的痛苦又怎么办?如果没有一个承担的结果,痛苦就只能无限地循环下去。”做错事就勇于承认敢于承担,这是伴随着手冢长大的一条人生箴言,做人的原则如此,社会的原则亦如此。
“那你要承担吗,痛苦的本源?看了这些东西,你要承担吗?!”似乎难以接受手冢的理论,不二厉声反驳,狠狠地甩下那些资料。
“你在说什么?”手冢有着显而易见的疑问。他思考着自己有没有什么没有解决的过错,可是无论怎么回忆都没有任何结果。
那一瞬间发觉手冢的表情没有虚假的不二似乎露出了怀疑的态度,他飞速地翻着手中的资料,脸上的表情从怀疑到犹豫再到惊讶,最后变成了难以置信。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手冢疑惑地看着不二翻找手中的资料,听他喃喃自语,“明明放在这里的,难道是姐姐……”
手冢不知道不二在找什么东西,这些材料中有何缺失。但是不二很清楚,他清楚地记着自己特意把那些收集到的大部分证据归类在此,就是为了给手冢一看究竟,让他促使自己做下最后的决断。而这些证据中也包括了十年前关于那份机密文件的资料,他想让手冢看看,身为万恶本源的那份文件到底夹在怎样的书中,他想亲耳听听手冢到底记不记得这本书。
既然之前手冢能如此果断地否认那些毫无恶意却导致恶果的行为,那么按此逻辑,无论自己对他做些什么都是无可非议的,他必须承担那些凭空落于自己和家人身上的无意罪恶!
可事实上,那份材料并不在这里,不二找不到它,手冢也并不知道这件事。弄到最后,想要用歉疚感这种东西折磨手冢来缓解痛苦的方法倒显得可笑。
不二轻声笑着,还未干涸的眼泪又重新溢了出来。
那个在无意中导致他们家破人亡的犯人义正言辞地说着他那套公正严肃的法律理论,劝着身为被害者的他们去承担那些本不该属于他们的罪恶——劝着那个满心伤痕却依然只为别人的温柔人儿去承担不曾记得的罪恶;劝着夹在两难境地饱受煎熬的自己去背叛那最爱的人。那个犯人还摆出一副正义的样子囔着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虽然早已在计划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了现实,不二却无法忍受。就算知道无意,就算知道手冢其实没有任何过错,可是人性的本性就是会想着把错误归咎到一个人的身上,然后再让他尝尝自己所受的痛苦;就是无法忍受为什么在自己痛苦不堪的时候,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还充当正义使者来指责自己。
“不二,停下来!”看着如此异常的不二,手冢担忧地抓住不二的手腕,而就在这一瞬间,从不二手腕上传来的颤抖却直接让手冢呆在了当场,可下一瞬间却又被不二似掩饰般狠狠甩开,与此同时不二的手臂由于惯性直接砸到了旁边的花瓶,花瓶顷刻落地粉碎。
“你……”就算是以冷静理智著称的手冢也完全无法反应,不二的右手被花瓶碎片割得鲜血直流,一滴滴血珠间次滑落,打在地板上一片狼藉的碎片上,重新化出了一朵朵美艳的花。
“你到底在干什么?!赶紧包扎!医药箱……”
与着急着找医药箱的手冢不同,当事人不二似乎完全感知不到痛,他只是静静地立在原地看着手冢满屋子找医药箱,嘴角带着一丝惨然的笑容。
为什么你在这么残酷的同时又这么温柔?
就好像这一切本身就不是在测试手冢而是在测试他自己一样,测试他自己有多么得自私,自私到希望能把痛苦转嫁到别人身上……真是太差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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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 56 两断
cer 56 两断
不知道这一切行动的结果是好是坏,越前颇有点紧张地等在房间外。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连成串地荼毒着他们的身心,想要知道真相的同时又惧怕着真相。本是一起调查着不二是不是有接触过心理诊疗室的事情,可是事情还没有着落,部长倒先消失了,这使得一切又搁置在了那个当口。好在在大石前辈以及各方的努力下,警局内部的毒瘤已经渐渐浮出,相信很快就能拔除那个假公济私妨碍调查的大官,然后使调查步伐重新回到轨道上来。
依他们看似荒谬但实际上意外符合的猜测,不二应该是承受了过多的心理压力与过强的心理刺激,而形成间断性的心理状态不稳定情况又或是对一些危险隐患反应过激。比如说怀疑是他们三个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导致伪自杀事件的发生,于是在那短暂的记忆空白中完全被潜意识的怨恨所支配造成了连环事件的发生。事后在心理又逃避着这些罪责,所以主观臆造了一段事实中不存在的虚假记忆来欺骗自己,而这一切一直持续到不二与观月之间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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