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欢呼。
费莉丝待她们平息,切入了今天的正题,“因此,你们从今天开始即将面对更多的压力。为了帮助你们练就更强大的心理,今天,你们将直面心底深处的恐惧!”
“哈?”
“直面恐惧?”
“这要怎么做?”
选手们纷纷发出疑问。
费莉丝:“今天你们将挑战表演能力。首先你们需要将心底最难过的事物画到纸上,我们的摄影师,昆里尔,将扮演你画中不愿意面对的人或者事。然后你们要做的则是,与昆里尔对话表演,将这些负面情绪从心底驱赶出去,明白了吗?”
选手们纷纷点头。
费莉丝在离开之前又为她们灌了一碗鸡汤,“模特行业需要相当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甚至比电影明星还要更强大。所以,我希望你们在入行之前,就直击心灵,诚实面对和战胜那些令你无法面对事。以后你们再遇到挫折,就想想今天,想想你们是怎样一步步走到那儿的。”
随后,选手们每人都被纷发了,一盒水彩笔和一张画纸。
苏酥坐在剧院的观众席上,认真思索,她最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浴室的画面,席云洲的劈腿?父母的早逝,她独自留于世界的孤独?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刚到法国的那一天,从酒店狂奔之后,欧洲杯开赛之前,自己一个人流落街头的场景。
忽的,苏酥心中有了决断,开始动笔,将最害怕的东西画了下来。
十五分钟之后,所有的选手都将画交到了昆里尔那里,选手们按照交画的顺序,过去挑战,剖析内心的阴暗面。
第一个是简妮,她几乎不到五分钟就交了画,再加上她平常又是高贵冷漠的模样。选手们对于她的画作和阴暗面,都十分好奇,纷纷聚焦于她。
昆里尔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那么,我们的第一名,最佳硬照得主简妮,最害怕的会是什么呢?”
说着,他将画反转,令人惊讶的是,画的背面也是一片空白——简妮交了白卷!
“正如您所见到的,我无所畏惧。”简妮淡淡道。
昆里尔轻笑一声,“哦?那么你奶奶——”
“我是我,奶奶是奶奶,昆里尔先生,我想您在这儿提她不太好吧。”简妮居然很不礼貌地打断了昆里尔的话。
苏酥她们在下面都看直了眼睛,这才第二期,简妮居然直接粗鲁地打断评委的问话。
昆里尔并没有生气,而是问:“你确定她不对你构成影响吗?那么,你为什么不敢让我说出她的名字呢?那这是否说明,你在害怕,害怕一旦说出奶奶的名字,别人就再也看不见你了呢?”
简妮回之一笑,答:“昆里尔先生,我想我和奶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她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所以不需要提她。那么,您所暗示的我活在奶奶的阴影之下的话,并不成立,您说是吗?”
昆里尔注视了简妮很久,半晌之后,他居然没有发威,反而十分满意似的点了头。
他说:“很好,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简妮,你完成了,下去吧。”
到最后,简妮的奶奶是谁居然没有被说出来?!
选手们难以置信,用一句不太优雅的网络用语表达就是: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刹那间,女孩儿们看向的简妮的眼神愈发的警惕,万一她奶奶是非常厉害的怎么办,她们岂不是又被简妮压下一头?
饶是好奇心达到顶峰,挑战赛还是得继续进行,其他的选手陆续上去和昆里尔对话。
她们或是因为校园欺凌,或是因为身体的与众不同而被嘲笑和排挤,总之,都是女孩子们可能遇到的糟心事。每个人和昆里尔扮演的时候,那些伤人的话都被再一次砸到她们身上,女孩儿们几乎都哭过。
终于,到苏酥上台了,而她的后面就是伊娃。节目组故意将她们排在最后两个,一前一后,好让节目更具看点。
昆里尔将苏酥的画作翻过来,露出她的杰作,和简妮的图画竟出奇的相似:一张空白纸,只正中间画着一个很小的人。
“我不得不问一句,苏酥,你是和简妮约好了吗?”昆里尔调侃了一句。
“啊,不不不!”苏酥以为昆里尔说她抄袭,这罪名若是被安在她身上,那可就全完了!
她赶紧解释,“昆里尔先生,我和简妮隔得很远,根本看不到她的画作,这一点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昆里尔挑眉,“噢,别太紧张,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调节气氛。大家今天都太压抑了,我希望你们能开心一点。好了,你的图也很独特,能为我们解释一下吗?”
苏酥目光投向图画,眼神蓦地黯然。
她解释道:“这中间的小人是我,而四周白茫茫、空荡荡的,就是我如今的状态,也是我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
“哦?”昆里尔疑惑地看着她,“我认为你说得有点抽象,你的意思是目前的处境令你感到害怕吗?”
苏酥看起来有些恍然,她抬头,眼神有些空洞,“是的,昆里尔,可能是有些抽象。这样说吧,你能理解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吗,这就是我想要表达的情感。这个小人孤零零地在正中央,引人注目,可她却是茫然和孤独的。”
女孩的模样楚楚可怜,令昆里尔心中一动,他接着问:“那么,你为什么会觉得孤独呢?我想,孤独背后的原因,才是你最害怕的对吗?”
苏酥仿佛陷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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