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又差点坐错了。
他的声音一向都是平静且冷漠,却有一股子“必须听我的”的劲儿,可无论是刚才的通话,还是现在的声音都语速较快。
难道是我的错觉?
还没等我琢磨,他就大步走过来,一下子拥抱住我。
这速度太快,我脑细胞就是搭火箭也完全跟不上啊!
说来可笑,我和谢南枝的拥抱寥寥可数,而且每一次都是歪打正着(我揩油的)。
这一次,他这么主动一下子抱住。
哎呀,给我个准备,酝酿下情绪?
月台上,身后的列车启动,带走一阵风,吹散了头发,我的鼻尖冲进他的清冽的薄荷,他穿r的藏青色轻薄羽绒外套,滑滑凉凉的布料贴着我的脸,正好帮我烧着的面颊降降温度。
只有一下子的停顿,他就立即放开我。
哀痛,好时光总是无比短暂。
他伸手巴了巴头发,我抬手把吹散的发型拨到耳后。
暮□□临,掩饰的恰好。
我本觉得生无可恋,预计好了养一窝子猫了却残生,现在又有点死灰复燃的架势。
我摆弄手机问:“你怎么找到这的?苏眉他们呢?”
他看了看月台:“我们分头去找你。”
陌生的国度,依然行人匆匆,漠然擦肩,并没有人知道,我和谢南枝的相遇如同两粒水滴滴入大海的汇聚,激起片片涟漪。
☆、第46章泡温泉(中)
又一辆列车驶来,响起报站的提示。
谢南枝转身,又回头看我,竹秀一般的身姿,往后面伸出手:“人多,走吧。”
手向后伸着,却又像孩子一样扭头不看我。
有人问我觉得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最帅。
今天我知道答案。
就这样说着“走吧”,往后伸出手的瞬间。
我愿意和他亡命天涯。
其实没有那么惨。
到了正确的月台,站在人群里排队,我前他后。
到站的铃音响起,他的声音在我身后:“你只有j,只能坐日本铁路公司的车,肯定坐的是山手线,沿着新宿周围的站找就行。”
我听着他淡淡的却安稳的声音,在人群里上了车。
我右他左,车发的电车音乐响起,他继续说:“你在电话里好像说的是“高”字就断了,我听到出发的音乐。”
他侧头勾唇笑,问我:“你不觉得这站的音乐很熟吗?”
我侧耳倾听,的确非常熟悉,像在哪个游乐园听过。
他才开口:“是阿童木。”
“阿童木的爸爸是手塚治虫出身在高田马场,所以这站用阿童木的歌来纪念。”
这样就把我找到了?
果然是我的对立面的人生,做所有事情都小菜一碟啊!
瞬间就把我的自信虐成渣渣!
我问:“东京的站都有音乐吗?”
“发车的时候有,日本的跳轨自杀率很高,所以播放些舒缓的音乐,希望缓解轻生情绪。”
这人还有不知道的吗?
我问他:“你来过很多次日本?”
“以前跑船时来过一次”,谢南枝侧头,“你忘了,我很喜欢火车?”
我为什么要记住?
他低声在我耳边说:“你看,日本的火车都是窄轨,新干线是快轨143.5……”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说的话也多起来。
日本的地铁是不是就没有不拥挤的时候,尤其是越要到新宿,人就越多。
我被一挤就冲到里面,谢南枝抓住我的手,我抓住他的衣角。
车一开,我贴着他总比贴着旁边面无表情的宅男大叔的好,紧紧贴上。
他似乎知道,拉开外套环住我,浓浓的薄荷味。
他衬衫的纽扣蹭着我的耳朵,我说:“谢谢。”
轰然的车声中,他淡淡的却安定的声音响起:“没事。”
和苏眉汇合,小明上蹿下跳,这货和我一样,第一次来日本。
彦小明过来拥抱我:“向卵,哥差点要找去了!”
我表示没多大事情,装腔作势的接受每个人的拥抱。
彦小明说:“明天咱们就一大早坐新干线去大阪,吃和牛泡温泉。”
我摆手:“你们去吧,我太累了,和公司其他同事一起回去。”
谢南枝不说话点了根烟。
彦小明指责我:“多大事啊?你不去我们肯定也不去了!你怎么那么矫情了?”
我指着他问:“你解释下矫情是什么意思?”
他干瞪眼。
苏眉拉着我到一边:“你要不去,谢南枝肯定不去的,那我也不去了,把我和小明两个人留一起,这不是送羊入虎口?”
我侧头偷瞄谢南枝,他站在路灯下,点着烟,锋利的轮廓。
着实头疼,确定不是送他这只虎送我这只羊的口?
点点头,去就去吧。
小明不是说了:多大事啊!
第二天一大早,在地铁站买了六个包子,坐上了新干线。
我和苏眉吃香芋包,彦小明吃肉包,谢南枝吃白菜包。
我认为比不上金陵饭店大肉包,彦小明却认为人家服务周到,礼盒装着,还送湿纸巾。
我两就一颗肉包的问题展开了血雨腥风的厮杀。
彦小明一路上对日本的一切都叹为观止,一副相识恨晚,只恨当年就没有投身为日本鬼子的感觉。
谢南枝说:“没有可比性,这里的一切已经发展到了极限,我们国家正是在发展中。”
瞧瞧多爱国!
苏眉板着脸告诉他,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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