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捡起来给他,这才看见原来是一封信……
有点像情书,因为上面喷了香水,拿在手上她都闻到香味了。
莫名的尴尬,她装作没事人一样,把信又塞了回去,才开始认认真真地分析试卷。
今天的课程比以往更困难些,因为讲的全是他最薄弱的,陈孟现又不怎么认真听,她一个人讲的又干又累。
阿姨中途给他们送了水果进来,陈溺没时间吃,就看见他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没停。
陈溺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严肃一点,于是她搁了笔,抬起头很淡然地看他:“上课的时候认真听,你的成绩才能很快提上去。”
他却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依旧漫不经心地听着。
陈溺认真给他分析做阅读题的技巧,问了几遍听懂了吗,对方都不回答。
她不知道师兄上课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样,陈溺本来就不是个太好脾气的人,早憋了一肚子的火,却又不能跟他发,压了再压,组织好语言准备说点什么,就听见他手机铃声响。
上次也这样,讲课的时候他接电话。
“怎么?”
“........”
“不想看。”
又挂了。
桌上的指针还有两三分钟指到十二点,陈溺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把刚才想说的话咽下去,给他勾了重点词汇以及练习册上的几道阅读题,让他认真做,话说完时间刚好到,她才说了下课,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破天荒的,陈孟现靠着椅背,慢慢开口道:“刚才打电话的,就是送那封信的女生。”
.......
陈溺手上动作没停,脸上的表情顿了顿,他这是想和她闲聊?
“我很讨厌她。”他声音云淡风轻地,“因为她和你长得有点像。”
陈溺:“.......”
“我不喜欢英语,所以不管找多少个老师来,我都讨厌。”
这句话说完他就起身,椅子被他带出一声闷响,陈孟现看也没看她一眼,手叉进裤包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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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尘深十一点四十就在楼下等她,前面几个小时他去了趟医院,医院离这儿不远,他估计着时间早早就过来了。
陈溺走出小区就看见他,她几步跑过去开门上车,心里还有些生气,但面对他还是努力控制住,扯出笑:“我们去哪儿?”
许尘深俯身帮她系安全带,笑了笑:“去了就知道了。”
一路上陈溺都在心里不断地克制情绪,这学生实在太叛逆,照理说高三的孩子早就过了叛逆期,没想到她碰上的这个却这么不成熟。
刚才补习结束的时候阿姨还笑着麻烦她多耐心点,说孟现这孩子还是挺懂事的.......
唉。
许尘深开着车,余光看了她一眼,觉察到她心情不怎么好,笑了笑:“怎么了?”
他一问陈溺就忍不住了,没说其他的,就把刚才补习的场景原封不动地给他还原了一下,然后说:“......我当年补习的时候,简直把你当神一样看待,哪里会这样。”
她这句话倒把他逗笑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陈溺转过身,头斜靠在座椅上,“我每次来的时候不都特别开心吗?”
正好等红绿灯,他转过头,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陈溺把他的手拉下来,“待会头发乱了......”
他的手便微抬了抬,捏捏她的脸颊,“头发乱了也很好看。”
说完收回手,继续开车。
陈溺没等到自己想要的,有些不依不饶:“我说真的,我每次补习的时候,你真没看出来我很开心?”
他竟然还“嗯”了一声。
陈溺有点失望,轻哼了声转过身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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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尘深带她来的地方是后山的公园,这季节园子里的山茶花开了,满园的清香,入口处都能闻到,格外地清新。
但他先没进去,而是带着她去了马路对面的小吃街。
这是今上午在医院林阳给他推荐的,说这条小吃街上的红烧鱼很好吃。
陈溺爱吃的他专门列过一个清单,存在手机上,排名第一的是鸡蛋羹,第二就是鱼。
站在饭馆门口,陈溺眼睛都亮了,光是从橱窗里看见其他桌点的鱼,她隔着玻璃都能闻见香味。
许尘深从她身后走上来,笑了笑:“进去吧。”
他们来的比较晚了,过了午饭时间,店里人不怎么多,许尘深知道她喜欢什么,直接点好了递给服务生。
陈溺浑然忘记自己刚才在车上生的气,托着下巴跟许尘深说鱼有多好吃。
“就是做起来很麻烦,我不敢洗,所以每次都是舅母洗好切好,我只负责烧。”
他给她倒了杯茶,“真那么喜欢,以后在家里我也可以给你做。”
“你也会烧鱼吗?”她接过他倒的茶,没顾上喝,就握在手里,“太复杂的我不会哦,我只会简单的清蒸,不过我很喜欢吃麻辣的,清蒸的弄不好总会有腥味。”
他也给自己倒了杯,淡淡地说:“我会。”
服务生正好端菜上桌,这家是夫妻小本经营,因为地方偏,很多人不知道,所以来的人也不多,夫妻俩还算忙的过来。
这会儿端菜的是老板娘。
她刚才听见许尘深说的话,看着陈溺笑了笑:“小姑娘挺有福气,嫁人嫁的好,我们家那个现在回家都不做饭了。”
陈溺才喝了口水,险些被呛着,知道是老板娘误会了,便想朝她摆摆手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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