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间没有任何倦怠,眼角似乎带着淡淡的笑容。不吵闹、不发疯,我就这样静静坐在床沿边,看着深夜的这一幕。
我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好好观察过韩行之,他的五官很立体,剑眉星目。平日桀骜不驯、吊儿郎当的气质被睡颜尽数掩盖,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他有安静的一面。
“水,水,我想喝水。”他低声喊着,我便立即去给他倒水。
“热。”听到他说“热”,我才想起室内空调忘了开,于是跑去开空调。
“痛......痛死我了。”我才停下脚步,他又开始喊。我认真听着他想说些什么,然后发现这个症状我没有解决办法,只能顺着他的话开口:
“你哪里痛?怎么办,要不要打120。”说着我从口袋掏出手机,而行为却立即被制止。韩行之混沌的声音立即变得清明,他的话让我怒不可遏。
“心痛,找医生没用。”
我侧过脑袋望着他半是严肃的眼神,显然知道自己被骗的事实。约莫片刻,我以同样的语气回复道:“有用,找医生给你做心脏切除手术就不痛了,我这就打电话。”
韩行之飞快抢过我的手机,放在自己的后腰上,他的举动让我既羞恼又无可奈何,这个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隆晨,我没开玩笑,我真的心痛。我们多少天没有见面了,我怀疑你想......分手。”
“我看是你想分手吧,没关系,我成全你。”我装作神色了然,冲他点点头。
他被我的话语吓得够呛,以至于拉着我的手更加用力,嘴上开始反驳我措辞的不对:“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只是你不愿意见我。真的,我发誓。”
说起见面的事,我的心情就好不起来。在这期间,韩行之找过我一次,仅仅只是一次,我让楚瑜传话,不想见他。楚瑜跟我报告结果的时候,我的内心显然有些纠结。一方面,渴望见到韩行之的冲动不可遏止;另一方面,前些天的争锋相对也让我拉不下面子。我挪动身子,装作不经意朝阳台望去,楼下竟然是空荡荡的一片,哪里还有韩行之的影子。这次之后,我的情绪极不对劲,更别说主动言和。
韩行之发现我正在沉思,随即向我大吐苦水:“我在楼下等你半天,你只是让楚瑜来打发几句。刚离开上个厕所,你们寝室的窗帘都拉上了。如果这不叫拒绝,我也不知道什么才叫拒绝。”
他无辜的口气还带着一丝委屈,听上去不像抱怨。我恍然大悟后突然觉得,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姑且让他这么认为好了。
“那后来呢?你就再也没找过我?”我继续盘问。
我的话让他突然激动,声音不自觉拔高:“楚瑜让我别再找你,你最讨厌别人的死缠烂打。更何况,我的情绪也不太冷静,怕自己又说错话了。”
这一页很快被翻篇,死死揪着矛盾的根源不放手,不适用于处理□□关系。更何况,我也不知道究竟我们俩是谁在无理取闹。
断断续续忙了大半夜,我实在疲惫不堪。韩行之自觉退到床沿,拍拍空处,示意我躺上去。忽而填满的情绪最终抵不过席卷而来的疲倦,我就这样和衣躺在韩行之睡的地方,缓慢闭上眼睛。
韩行之
隆晨睡得很沉,直至阳光透过窗纱洒落满室,她的双眼依然紧闭。这一幕看上去异常温柔缱绻,我撑着手臂看着她的睡颜,幻想着她先前偷看我的样子。
很多时候,我对自己的未来都毫无规划。即使不是无所事事般混日子,至少没有考虑长远。喜欢就去恋爱,至于恋爱能维持多久,心里却是完全没底。如果能这么小吵小闹地过完一生,听上去也不错。
我美好的憧憬和愿望却被敲门声横中打断:“行之、韩行之,你醒了没?快开门。”
隆晨悠悠转醒,状似无意把我扫了几眼。连续不断的敲门声一阵阵传来,她立即爬起去开了门。那一瞬间,我能感受众人齐刷刷的目光朝我射来。眼前的景象不能不让人想入非非,虽然隆晨穿得严严实实,连头发都没有乱,但是这并不能掩饰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事实。
我清清嗓子,从床上坐起身,然后低头穿鞋,四处张望寻找东西,最后和隆晨一起出门,其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我想,暂且就让外人这么认为好了。
我们回学校的简短路程,最终变成谢一一个人的吐槽大会,从宾馆出来的第一分钟,她的嘴巴再没空闲过。
“你们三个是什么鬼,没有酒量不要喝好吗?还有,喝醉了也别胡言乱语好吗?我一个晚上都没安生过。”
宋书言看到谢一一憔悴的神情,略微关心地开口:“那个......真是不好意思。”
“你们还知道不好意思?我真该把你们的话录下来,让你们看看发酒疯是什么模样。”
我们四人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大气不敢喘一声。谢一一大概累了,终于停下来。隆晨走在我身边,没有附和。我就喜欢她这般安静的模样,不会主动火上浇油。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渐渐觉得,隆晨愈□□亮。这是这种自我欣赏和收藏的感觉过于强烈,我不想和外人分享。
人是特殊的生物,常常进行选择性遗忘。当初让你咬牙切齿的那个人,也会让你心神荡漾。
我们在小树林的路口分别,隆晨和谢一一逐渐远离我的视线。前一秒的乖学生,这一秒都变成了无节操的八卦人士。
“这脾气,齐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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