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有了问的必要。
因为他想到了那个在王府别院据说中毒昏迷被毁容的顺宁郡主,想到了他初见她时她全身是伤狼狈的样子,想到王府也同样中毒卧床不起的王妃娘娘。
原本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不会入他的心,可是现在那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成了他的妹妹,他已经不能对那些事再发生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而无动于衷。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转移了话题,道:“听说你在打理千机社女刊的事?”
安槿松了口气,虽然她对有些情绪格外的敏感,她的直觉已经猜到他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是能够不用现在就面对她还是不想去面对。
她点头带了些小心道:“嗯,是的,这些天都在忙这个。我对岭南不熟,所以很多资料的真伪很难辨别。”
陈峖柏点头,恢复了前些时日温和的表情,伸了手,道:“拿过来我看看吧。”
安槿有些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他,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她低头,便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资料,她莫名的又是一松,心道,这些好像也不是什么保密资料吧,自己都已经跟好几个人讨论过了,便抬起手递给了他。
陈峖柏接过,并未打开,只道:“我今晚看看,明日再给你吧。”
见安槿木愣愣的点头,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又有些发酸,不知为何就突道,“当初萧三公子的事情是我让人透出来的,熊二公子也并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般,你让阿棋不必太过忧心。”
这事原本和她也没有多少关系,他也没想她能帮到什么,只不过,他觉得也许这样说能让她安心一些而已。
安槿又是一愣,抬头看他,他却没有看她,只道了声“车马劳顿,你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便不等安槿回应就自顾离开了。
安槿看着他离开,好一阵才唤了采枝雪芽也是沉默的离开,回了自己的院子。
到了晚上,安槿临睡前,采枝低言道:“郡主,陈大公子应该是猜出了您的身份。”
安槿瞅了采枝一眼,又闭上了眼,好一会儿才道:“嗯,我知道,不过陈老太爷是知道我身份的,看今日大哥的反应,他既然不说出来,那就是他会对此保持沉默的意思,所以不必理会。”
她总觉得此事有点怪异,却抓不住哪点不对,想不透,便不想罢了。
第二日,安槿跟陈大夫人告辞,离开陈府回书院之际,就收到了陈峖柏让人送给她的一袋封住的文件袋,她接到手,便知应该是昨日自己给他的那小叠资料。
上了马车,安槿小心的打开文件袋,展开那几张纸看,竟是意外的看见了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
安槿看着那密密麻麻却工整异常的批注,心里一阵胀胀的酸涩,摸了摸纸,却也只能叹了口气,她不知道,陈峖柏现在是在帮她,还是在帮顺宁郡主。
时间过得很快,八月中的时候,女刊的初稿便已出了来,安槿让曾女史帮忙誊写了数份,两份送给了昌华长公主,两份送给了陈老院长,而华女史也是拿到了一份。
华女史看完安槿就着她的稿子写的初稿,很是认真的帮忙修改了一遍,安槿照着她的意见又重新修订了一份,那份修订后的稿子到了白侧妃的手里时,已经差不多是八月底,过两日就要正式出刊的时候。
宣衣史求见白侧妃的时候,白侧妃刚刚和庄家的三夫人说完话,庄家和白家多代姻亲盘错,历来都是扭在一根绳子上的。
也不知是和庄三夫人说了些什么,白侧妃显是心情大好,命人送走了庄三夫人,就接见了宣衣史。
宣衣史将事情禀报了一番,便将华女史誊抄的手稿双手递给了白侧妃,白侧妃随意翻了一翻,笑容便又加深了些,道:“难为了这京都来的小丫头,这么短时间竟然收集了这么多的资料,写得丰富,又仔细,看来还是个能干的。”
可惜就是初来乍到,就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人都敢得罪,什么事都敢做。
白侧妃感叹了一番,特意看了看那篇“议裳”,又想起什么就对宣衣史道:“既如此,再过半个来月就是王妃娘娘的生辰,她的衣裳你们也得费点心思才是,也不枉了这虚名。”
宣衣史低垂着眼睛,正好看到了白侧妃莹白的手指在那手稿上划过,她心里就是一咯噔,只觉心头像是被什么压住似的,又重又闷,但半点不敢露出异样,先是低声应了声“是”,又加了句“奴婢定当尽力”。
白侧妃满意的点头,便不再多说,只又问了问那女刊她们后续的安排,就赞赏了一番让她退下了。
等宣衣史离开,白侧妃用手指拨弄着那纸片,然后就对身边的心腹嬷嬷连嬷嬷笑着道:“下个月王妃娘娘生辰,前几天还听说顺宁郡主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姜姐姐生辰,总该出来了吧。”
连嬷嬷附和着笑道:“正是这个理,说起来,这位郡主娘娘到了岭南这么久,不说来王府拜见王爷和娘娘您也就罢了,就是病中的王妃娘娘,也不见她去看过。若是真的病的起不了身也就罢了,听说不过是水土不服,面上容颜些微有损而已,这也太托大了些。”
看白侧妃面上现出讥诮之色,连嬷嬷便续道,“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老奴听说,这位郡主自到了我们岭南,住到别院,世子爷除了她刚到时,去见过她一面,之后可是连她的房门都没有踏进去过。”
“娘娘,您说这中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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