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说我印堂发黑,不出一月有血光之灾,必须做法事消消灾,否则后患无穷,所以就做了。”
“……”
商易果然掉钱眼里了。
估摸着是看程冯冯家富有,就狠敲了一笔,这可真是他的风格。
我哭笑不得,反问:“你不就是想求个平安符什么的,干嘛整的那么大张旗鼓?”何况她哪里印堂发黑了?明明面色红润有光泽。
程冯冯伸手摸摸后脑勺,哈哈一笑:“大师说要做法事消灾,就消灾呗,反正又不贵。”
“那两场法事花了多少钱?”
“两万。”
“……”
我惊呆。
两万还不贵?仅仅是两场法事……商易可真敢狮子大开口,也就糊弄程冯冯这样的笨蛋!
“不过,你还真别说,做完法事,我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她说着用力伸了一个懒腰,看似心情不错。
我没接茬儿,她又冲我笑笑说:“别在这傻蹲着了,跟我去教室吧,还有半个小时点名。”
我点头,起身,不忘说:“我去叫苏瑞。”
她摆摆手:“去吧去吧,我在这等你。”
我边往图书馆里走,边戴上眼罩,冥司跟在我身旁,淡淡地说:“我会在你身边。”
“嗯。”
我冲他笑笑,他又摸摸我的头,顺势帮我把眼罩的带子系好,戴好了眼罩,我便看不见他了,但我能感觉到他在身边。
我直奔苏瑞,叫了他一声,他不慌不忙收拾起桌上的几本书,本想放回书架,似乎又犹豫不定,最终还是拿着书去管理员那里借阅了。
我们三人离开图书楼,步行一百多米到了教学校,大多数教室里已聚集了许多学生,闹轰轰的,走廊上也有许多学生在嬉戏打闹,唯独我们班安静。
我们从后门进去,才发现讲台上班主任已经在了。
难怪大家都这么自觉。
我们各归各位。
班主任站在讲桌后面,她没有带书,两手空空,神情有些严肃。
她环视了一眼教室,说道:“人来的差不多了吧?”
“还有人没来。”有个学生说。
“那再等等。”
大家都埋头看书,看上去自觉,其实有些是低头在桌子底下偷偷玩手机。
好一会儿,又陆续进来几个学生,全员到齐。
班主任开始说话了。
“今天提早点名,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台下很安静。
点名点了十分钟,确定班上所有学生都到了,班主任才直入主题。
她说:“想必大家都知道许子惜同学的事了,学校经过慎重开会,对此次的跳楼事件相当重视,要加大同学们对安全的意识教育……”
她在台上唾沫星子横飞,台下却没有几个人真正在专注听她讲话。
我就是思绪飘到外太空的代表之一。
因为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在摸我的后颈,凉凉的,那感觉毛骨悚然。
我猜是冥司,他太爱闹了。
我板正地坐着,其实很想集中精神听班主任讲安全教育,可大脑就是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大哥哥,别闹了。”
我压低声音。
后颈上的那只手却没有停下来。
“我求你别闹了。”
那只手仍然在我后颈处游荡,甚至从上衣的后脖领往里伸进去。
我感觉背后一阵寒凉,猛地打了个哆嗦。
班主任狠狠地盯我一眼,给了我一个眼神警告后,继续说下去:“同学们,我知道你们学习压力大,但是你们要学着调整心态缓解压力,你们辛苦也就这几年,等上了大学,你们就自由了,千万不能因为精神压力过大而想不开,像许子惜同学一样选择轻生,那是不正确的选择,你们要想想你们的父母,他们辛辛苦苦把你们抚养长大,供你们到学校学习,给你们制造一切好的条件……”
班主任的话还没说完,讲桌上的黑板擦突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打断了她的话。
同学们的视线齐刷刷地盯着那个落在地上的黑板擦。
我想大家都跟我一样,清楚地看到那只黑板擦是放在讲桌中央位置上的,可是,在讲桌中央的黑板擦,怎么可能自己掉到地上去?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连班主任都止了声。
她垂眸盯着黑板擦,脸色越来越白。
过了几分钟,一声预备铃响使得喧嚣的教学楼快速归于平静。
然而,我班的教室里却逐渐响起一两声窃窃私语。
“闹鬼啊!”
“别胡说。”
“……这学校真的好诡异,黑板擦自己掉地上了,你看到没?”
“看到了,好吓人。”
……
低声私语很快就变成了一场讨论大会,同学们的声音一点一点大起来,很快,教室里就乱作一团,几乎炸开锅。
我用力扭动一下身子,警告已经探进我衣服里那只手的主人:“别闹,不然我生气了。”
我一直以为是冥司在跟我闹着玩,我相信他绝对干得出这事儿。
可当我左眼上的眼罩越来越松,最后自行掉下来时,我才意识到,我身旁的空位上坐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只鬼。
尽管我还没有直视,仅仅只是用余光打量,可我知道,那不是冥司,而是一个身穿白色裙子,有着一头乌发的女生。
正文34.第34章我跟你拼了
我感觉到女生的视线灼灼地盯着我,透着深深的恶意。
我倒吸一口凉气,拳头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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