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身边的人给叫回了屋里。芙蕖不欲违抗晋阳长公主的命令,毕竟现在这会儿,晋阳长公主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她若还不懂事听话,那便是火上加油。
只是未料在这个时候,夏越朗竟然和夏国公闹出了这么一篓子事情。
芙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看着放在桌面上收拾了一半的东西,也没了心情继续慢慢挑拣收拾,只冲着底下方才禀告消息的丫鬟又问了一句:“世子还呆在府里没出去吧”
“是。”
小丫鬟轻声应了。
芙蕖闻言,二话不说便站起了身,要朝着门口走去。彩霞和绛雪二人见此,连忙跟在了芙蕖身后。
夏越朗所居的院子,与芙蕖所居的院子相隔不远,只在中间间隔了一个小小的花园,芙蕖带着丫鬟们走过去的时候,却在园子里见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人——刘衡。
芙蕖刚看到对方的时候,脸上也是愣了一下,刘衡在长公主府里,其实是一个十分低调的人,平时甚少出自己的院子,便是出了院子,也会有意避开他人,尤其是避开夏越朗。毕竟夏越朗看刘衡不顺眼早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而刘衡会出现在夏越朗所居院子附近,这更是稀奇至极的事情。
不过,这撞见仿佛也不是什么巧合,芙蕖看着站在园子里的刘衡,只瞧见刘衡的脸正好对着芙蕖过来的方向,在芙蕖出现的时候,他的目光也看着芙蕖。
由此便知,对方其实是有意在等着她。
芙蕖其实是不欲与对方有过多的接触,但这面对面撞上,她却有些避无可避,只能够硬着头皮走上去。
而刘衡在看到芙蕖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甚至有些慈爱的笑容,他也朝着芙蕖走了两步,然后恭敬的冲着芙蕖行了一礼,嘴上唤着:“郡主。”
芙蕖面色僵硬,只点了点头,并未开口便想直接走过,而在这个时候,刘衡却突然开口叫住了芙蕖。
“郡主,请留步。”
芙蕖下意识停下了脚步,但是身体却并未转过来,她背影看着有些僵硬,似乎是有些紧张。
而刘衡倒也没有走到芙蕖面前,只是对着芙蕖的背影慢慢开口道:“郡主,鄙人听说您要参加此次秋猎?”
芙蕖没有回答,却是刘衡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毕竟每一年皇家有什么盛典活动,作为晋阳长公主的一双儿女,是从来都不会被落下的。
而刘衡在问完这句话后,也知晓自己问了一句多余的话,嘴角微微自嘲了一下,却又立刻继续道:“围场人多杂乱,郡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带好身边的丫鬟侍从……不,最好跟在长公主身边,莫让人给冲撞了。”
刘衡说的关切,芙蕖听得却是目光闪烁,她在听完这些话后,只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心绪,转头平淡的冲着刘衡道:“多谢关心。”
刘衡面上勉强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又是轻声道:“最近天气转凉了,围场风大,郡主也莫贪凉,带好衣物御寒……”
芙蕖只低着头,看着自己交握在腹前的双手,面无表情。她突然抬起了头,看向刘衡开口说了一句:“秋猎娘亲和爹爹都会去围场,他们会照顾好我的。”
刘衡闻言,面上有几分尴尬,他勉强点了一下头,轻笑道:“郡主说的没错,是衡多嘴了,只是衡还是希望郡主能够自己也照顾好自己,保重自己。”
“若无她事,告辞了!”
芙蕖并未回应,只冷淡回了这么一句,说完这句话,她的脚步便有些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刘衡并未离开,只站在原地,看着芙蕖的身影,站了许久。
因着路上遇到这么一通事情,芙蕖到了夏越朗屋里的时候,倒也没了心情说话。反倒是瞧着夏越朗屋子里的丫鬟散散乱乱,至今去围场的东西都未备好,她便静下心来替夏越朗收拾起了要带去围场的东西。
夏越朗瞧见芙蕖没过问之前发生在大门口的事情,自是松了一大口气,脸上腆着笑脸只冲着芙蕖一个劲儿说着好话。
芙蕖无可奈何,又觉得好笑,最后只冲着夏越朗说了一句:“日后,可不能够这样了!”
“是是是,都听妹妹你的。”
夏越朗应得爽快,芙蕖却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这个做妹妹,反倒是跟个长辈一样跟兄长说笑,偏生这个愿意附小做低之人,别瞧着应得爽快,可从来都是言而无信。
芙蕖原本以为自己的叮嘱会有一些效果,可是谁知道,这夏越朗刚一到围场,便立刻又与夏国公发生了冲突。
这次围场狩猎太后未来,芙蕖与长公主同坐一辆马车,长公主听得底下人的回报,听闻事情已经平息了,只是点了点头未做任何表示。而芙蕖心里却是有些焦灼,恨不得拉过夏越朗好好的说上一顿。
这件事情分明便是夏越朗有意去找碴,好好的,夏越朗的马怎么会去惊了夏国公的马。先且不说此事的起因,单单只说夏越朗在这么多人面前故意去找自己父亲的茬,便足够让旁人说道了。
不过,晋阳长公主既然对此事并无什么想法,芙蕖也只好压抑下了心中担忧。
围场离京城倒是不远,只隔数十里,此地平原开阔,中间植有不高的灌木树林,适合起码游猎,而在围场之中,自是造了一处供人暂且歇息的行宫。行宫并不大,除了住进宫中几位贵人之外,随行的其余人等,也只能够自己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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