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脚下,见证了这场在这片天地间唯有两人同在的简约而浪漫的求婚仪式。
靳橘突然想起来,似乎靳少忱有跟她讲过,假如父母突然出远门,就让她跟着李白,当然,每天读书看书的任务不变。
靳橘在峡市的金小妹家里呆了两天,还带上了那只已经被朱朱摧残到污里抹黑的鹩哥。
金小妹原名金茗熙,因为是家里的老幺,小名喊久了,她反而喜欢金小妹这个称呼,索性后来对外就一直自称金小妹。
靳橘第一次来峡市,但身边一直有面瘫李白叔叔陪同,她倒不觉得有什么不习惯。
唯一的不惯大概就是,一到夜里,鹩哥小黑的叫声愈发嘹亮了。
鹩哥最近不知道受了谁的特训,记的词越来越多,还记得特别连贯。
一开口就是,“亲爱的,你不要过来,啊你坏!你真坏!”
李白匆匆赶下来时,就听到那只鸟迎着月亮在吟诗,“床前明月光啊,地上鞋两双啊,一双红蜻蜓啊,一双意尔康....”
李白,“....”
靳橘不知道红蜻蜓和意尔康是什么鬼,但知道李白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凌乱着头发,嘴唇鲜红,脖子上还有个亮晶晶的牙印。
靳橘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脸色不好了。
这副模样就和她不小心闯进书房,打扰了正在亲亲的两个人时,爸爸靳少忱的表情和这个一毛一样。
李白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鹩哥从阳台提到了外面车库里。
第二天,金小妹很是羞涩地问靳橘,“那鸟是...咳咳,天天放在二嫂,嗯,就是放在你爸妈卧室里的?”
靳橘摇摇头,“放在阳台的。”
金小妹张大了嘴巴,“啊”了一声,表情又惊又羞,“你是说,一直放在阳台?!”
看到靳橘点了头。
金小妹脸红脖子粗地遁了。
下午时,家里来了客人。
一个五岁大的男孩子,以及一个十分高大冷酷的男人,男人大概三十多岁,气场十分有压迫感,这个感觉让靳橘错觉地以为是靳少忱回来了。
男人面相十分阴鹜,或许是拧眉的缘故,衬得整个眉眼都散着股戾气,他像是提着鸡仔一样把五岁大的男孩提了进来。
金小妹喊男人叫大哥,看到那个五岁大的男孩子时,金小妹嘴巴抽了抽,小心地问,“大哥,你别告诉我这孩子是你的?”
男人把孩子往家里一放,点头“嗯”了一声就走了。
“大哥,你把他放在我这?”金小妹讶异地追出去,“他,他,孩子他妈呢?”
男人活动了下手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哦,现在正准备去捉回来。”
金小妹,“....”
后来,靳橘才知道,那个男人是传说中的妹控,峡市的传奇,是靳少忱唯一认可的对手和兄弟。
靳橘在书房里看书,那个五岁大的男孩子就坐在角落里。
靳橘去喝水时,听到男孩子打电话,很冷静地声音说,“春春,你别管我,照顾好自己,嗯,别让那个男人抓到,我会想办法逃走。”
靳橘经过他身边时,他正抬头打量她,黑色的眼珠里满满的探寻。
因为两人站得极近。
所以靳橘很轻易地就从对方眼睛里看见自己深蓝色的眼球。
靳橘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跟别人是不同的。
她有双蓝色眼睛。
而身边的孩子,包括自己的爸爸和妈妈都是黑色的眼睛。
初时,她以为自己病了,直到两岁多时,同班孩子喊她是怪物时,她才知道,这样的病是可怕的。
男孩打完电话,就把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删掉,最后把手机还给金小妹,特别乖巧地说,“谢谢漂亮姐姐。”
金小妹人多单纯哪,压根就没去想这孩子是自己大哥的孩子,应该喊自己小姑。
反而因为那句漂亮姐姐开心了一下午。
就连给自家孩子喂奶时,都嘴角上扬地说,“姐姐抱,来,姐姐抱。”
一旁的李白,“....”
靳橘重新坐回书房捧着本书看,那个男孩就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对着电脑噼里啪啦一顿敲。
靳橘有些好奇,就蹭过去看了眼,电脑上满屏都是逃生路线,包括车站到机场各处的距离和乘车提示。
五岁大的孩子正仔细盯着屏幕看,过了一分钟,就关掉了页面,清理了浏览记录。
靳橘知道,他是记下了整个峡市的逃生路线。
吃完午饭后,靳橘就向李白告辞,因为书房的书,她已经全部看完了。
李白和金小妹都不是喜欢看书的人,书房里多是金小妹中二时期收藏的什么大小姐的贴身保镖,校花的贴身高手,恶魔在身后,天使街十九号....打开扉页还可以看到金小妹的标注。
什么好帅啊,花痴流口水表情。
各种中二。
靳橘只看了一眼,就重新扔进书柜里。
她搜完整个书房,只找到一本财经方面的书,书里还夹着几份报纸。
报纸是二十几年前的,还是榕市人民日报,记载的都是榕市二十几年前的那一天发生的重大事情。
靳橘粗略看着,当看到一场误杀案,最后犯罪嫌疑人被判死刑时,那个男孩子突然站过来问,“喂,你是这家里的?”
靳橘没有说话。
在她看来,这个男孩知道她也是客人。
毕竟,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是蓝色眼睛。
报纸隔了二十多年,已经很破旧,但版页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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