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若芙道:“那你随我来罢。”
徐立衍跟着走了两步,想想又不忘补充,“你是个姑娘家,声誉最是紧要。如今那里人太多,我说了怕是对你声誉有损。要不单独请了皇后娘娘去讲?”
冀若芙被他气笑了,跺脚道:“那你就等我嫁给旁人罢!”语毕,也不理会他在后头的不住呼喊,甩手跑到屋里去了。
冀若芙和徐立衍的事情,阿音还是晚上的时候听冀行箴说起的。
“什么?芙姐姐和徐哥哥?”阿音犹有些缓不过神来,“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先是她的哥哥和吴姐姐。如今徐哥哥又与芙姐姐?
冀行箴看她迷茫的样子,微笑道:“还能怎么着,便是如你我一般罢了。”
如她们两个一样?
阿音想了想,有些明白过来——应当是情意至深,所以水到渠成罢!
看她顿悟后的俏丽模样,冀行箴心中一片安宁。
先前在众人面前周旋时所冷硬下来的心,在这一刻柔软到了极致。
他将她小心地拥入怀中,在她唇角留下了个轻吻,温声问道:“包子,今儿晚上你陪我同床而睡,好不好?”
寒冷的腊月夜里,只有她在旁相伴,他方才能够感受得到安心与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媳妇儿抱抱~~(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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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阿音听闻后浅浅一笑,“好啊。”说着便自顾自去把床铺又稍微理了一理。
自打成亲之后,他时常与她同床而眠。初时她还有所担忧,后来发现他为人正直,从不乱动手脚,这便放心了许多。在他要与她相拥睡下的时候便没初时那么紧张了。
两人分别沐浴过后,这便依次上了床,把灯吹熄。
漆黑的夜里,两人分别躺在两个被褥里,轻声说着话。
阿音想到徐立衍和冀若芙的事情,疑惑着问冀行箴:“这是何事发生的?我怎地不知晓?”
对于过程,冀行箴也只知道个大概。徐立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脸红得不敢抬头看他了,更遑论要把事情完整说出来?
还是常书白在旁边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细细描述,他方才知晓了事情的大概发展。
“具体我也不知。好似是王妃进宫时立衍去寻了二皇姐,后来王妃离开后,他又鼓足勇气去见过了母后。母后之后问过二皇姐的意思,这事儿便大致定下了。”
阿音瞠目结舌,侧过身子朝向冀行箴,“王妃在的时候芙姐姐就和我在一道。我怎地不晓得?”
她忽地记起来冀若芙骤然离开的那一次,恍然道:“莫非是那个时候么?”便把当时的情形大致说了下。
“应当如此了。”冀行箴道。
因着洪都王府有在帮忙查探当初崔治崔悦二人的事情,吴南义今日因此去见了冀行箴,阿音便和冀行箴说起了这事儿。知晓那桩案没有甚么实质性的进展,她的心情很是低落了会儿。
“无妨。往后终究会有进展的。”冀行箴笃定道:“那些人一次不成,便会来第二次、第三次。必然能够漏出马脚。”
“那你要小心着些。”两个人隔着被子探出手臂相拥,阿音往少年的怀里钻了钻,“我可不希望你出事。”
“你放心。”冀行箴微笑道:“我必然会安然无恙。”
倘若说半年前的他或许还是处事不够周全,如今的他已经能够差不多掌控住自己身边的一切了。但凡周遭有个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这样的状况下,他有把握让自己脱离危险之中。
阿音听他说得坚定,这才稍微放心了点。两人一时无话,冀行箴闲来无事,就和她说起今日他处理政事时候碰到的趣事。
漆黑的夜里,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能力,让她心安、心静。他的怀抱宽厚温暖,让她沉醉其中。
不知不觉地,阿音觉得眼睛愈发酸涩沉重,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冀行箴轻抚着她的发间和脊背,听她呼吸渐渐绵长,就将声音慢慢放低,最后消弭无声。
少女身上特有的芳香清晰可辨萦绕在鼻端。
冀行箴心中有些希冀,有些渴望。
可最后他只无奈地苦笑了下,并未多做什么。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他的女孩儿终究还是太小了些。
冀行箴俯身在阿音唇上轻轻一吻,努力稳住心神,缓了好半晌方才呼吸平顺一些,这便揽了她慢慢睡了过去。
本以为徐立衍和冀若芙的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了,谁知第二日晌午的时候,阿音看到俞皇后脸色很差多问了几句,方才知道晟广帝居然不同意徐立衍与冀若芙的事情。
“为什么?”阿音原本正拿着栗子剥着吃,闻言不由得将手中动作停住,“徐哥哥人好又上进,芙姐姐也答应了。为什么皇上会反对?”
她始终叫不惯“父皇”二字。晟广帝对她来说是帝王,却自始至终都有着隔阂。他对她少了身为父亲的那种包容,她对他也没有对于父亲的那种依赖。
“还能是谁。”俞皇后的声音十分地轻描淡写,拿过阿音手里的栗子帮她继续剥着,“还不是静雪宫的那一个。听说昨天晚上皇上吃完丹药去了她的房里,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竟是成了这般样子。”
阿音喜欢栗子的味道,所以俞皇后在宫里让人煮了些来给她吃。偏这丫头说什么自己剥了吃起来才有意思,所以一般都不肯让宫人们来帮忙去壳。
俞皇后无事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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