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冷清的面容直直的看着远处。
赵青凡看着面前人,与曾经的面容重合,虽是全然相似的容貌,可她何曾这般安静过?但他自跟来至今却从未有过怀疑她的念头,却也未想过这女子是缘儿,到底为何会愿意跟来呢,他不曾想。
“缘儿。”唤了一声走过去坐在她身侧。
“恩?”
“在想些什么?”
她终于转过头来,有些茫然,“我这样做对不对?”是在问面前人,亦或是自言自语,“青凡...”
“什么?”他不解。
她微微笑了笑,“没什么,只是,你竟跟我来了。”自嘲一笑,便又安静的望向远处。
“我虽不知具体有何渊源,但......”
“你不必多说。”她突然打断他,“你所认识的不是现在的我,而我所认识的亦不是现在的你,只是,你为何与先前待她不同,而且完全是变了个样子。”
“她?”
“你口中所喊的缘儿。”
“你不是,毕竟你不是。”
“对啊,我不是。所以你现在这般,倒也不奇怪,算了!”
“...缘儿。”他犹豫的出声。
“雲洺来了。”
赵青凡看去远处腾起的黑色雾气正飞速袭来,戛然而止之处雾气骤停,在玄衣男子周身渐渐飘散开来,男子微微一笑,朝缘予走去。
“你去哪了?”
玄衣男子俊容含笑,清朗不羁的面容显出精睿,浑身透着一股放肆的洒脱。直至走至她面前才站住,“附近转了转,看来这里景致也不错。”
“是吗。”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你怎么了?”雲洺半弯下身子,看着她。
“没什么,只是一时找不到衍姐姐而已。”
“不急,慢慢找,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对啊,方才打听到一些消息了,这样向西找去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
“好。”他笑了笑直起身来,看了眼一旁的赵青凡。
南海也算热闹,一些客栈可以营生至很晚,一行三人逛了许久终于走进一家尚算精致的酒家。
“今晚便住这吧。”缘予出声问向两人,看到赵青凡便转过了头去。
“你喜欢就好。”雲洺说着走至桌前坐下,不一会来了一桌吃食。
“你们先坐,我去去就来。”说完留下两个男子坐在桌前。
雲洺不复笑容,冷冷的模样似乎对何物都视而不见,周身愈发透出了凌厉之气,一手执杯灌起酒来。而赵青凡则是看向窗外,静默淡然。
“你对她做了什么。”雲洺冷冷出声,也不看向对面人。
“此话何意?”
“你现在只是凡人,又为何在她身边跟着她。”
“与你无关。”
“若不是看她对你不同,我早把你捏碎了。”淡淡出声,双眸依旧不屑。
“缘儿我是一定要护的,而你...”赵青凡不再说话。
“我?你可知我是谁。”
“我不管你是何人,若伤她便不行。”
“口气不小,你连自己都护不了还谈护她。”
赵青凡看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你知道些什么?”雲洺似是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他一直知道其中有渊源,却并不知为何,此时听这话他又想了起来,却不再说话。
“在说什么呢?”缘予走了来,自桌前坐下看了看两人。
“没什么,你尝尝这些东西挺好吃的。”雲洺看着她淡笑道。
“是吗。”她笑了笑吃了起来,转头看向赵青凡,“你怎么不吃啊,吃完好去休息。”
“他方才吃过了。”
“这样啊。”缘予还是看着赵青凡,赵青凡亦看向她,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不其然的缘予笑了笑又继续吃起来。
柔和的银光洒进窗子,红衣女子趴在窗台,院内的樱花生长几乎伸进窗子,伸出手便可够到。
她蓦然想起那晚.........
把青凡自韦伏山带了回来,她首先便奔去了青要山,可是到了山下方觉不应该。她不想让母亲知道,虽说她不确定母亲是否已知道自己与青凡之间的种种,但现在总归不太好,还是不见的好。
转身走去,想来小时候在山上待的闷了便下山来了,可是母亲不许自己跑远,她便在山下不远处施法建了个住处,如今正好去那。
一路上两人均不言语,她不知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不过人是一定要先救回来的,她摇摇头,其他的日后再作打算吧。
青萝藤花枝附满栏杆编制的门扉之上,整个院墙全是清一色的如此,房屋立了几处,是较为精致些的吊脚屋檐和阁楼,廊下挂了各色各样的风铃,风吹来便不显得寂寞了,而风总是会有的,即便是轻微的也能弄出些声响来。
当时也只是觉得好玩,也并不在此长住,此刻站在院内她竟看得出神。身后一侧一直站着青凡,却是在看向她。转过身看去,青凡也并未移开眼,倒是她每次与他相视总是败下阵来。
“今晚暂且住在这里吧,明日再作打算。”
青凡点了点头算作答。
她看向周围,院内确是空旷了些,还好不打算长住,不然定要好好修缮一番,这样的话,若是长住......还是算了,“也只是今晚而已。”
空想些惹人心烦之事,她也不再想说话,径直带他进屋里去,安排好他的住处便一个人去了距离他较远的房间去,一时千愁涌现却又感觉空落落的,只得呆呆的趴在窗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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