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要的头发,就这样被我舍弃了。似乎心里有种感觉,头发还能再长,可沈言溪死了,就再也不会存在了。
妇人喜笑颜开,高兴得不亦乐乎。寻了一处偏僻的角落,掏出她的大剪刀,着手剪发。我头发本就简单地束着,她正好下刀。也别指望她的技术如何,能尽可能不给我全剪了,我就得烧高香了。
卖了发,我摸摸自己只到肩头的头发,叹了口气,不停地安慰自己。“一定会长出来的。”
我将束发的丝带裁成两半,幸好我发量多,在头顶扎了两个包子头,便让人瞧不出来我头发的长短。
我掂量着手中的十一两银子,进了药店,照着先前的方子抓药。一刻也不敢多呆,立马循着原来的方向回破庙去。我等得,沈言溪那个病秧子可是一刻钟也等不得。
沈言溪从噩梦中醒来,觉得忽冷忽热的,费劲地撑起身子,让自己坐了起来。他伸手触摸到手边的衣物,女子的衣服?他头晕晕的,隐隐还有些头疼。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他揉揉疼得厉害的头,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这个月里,他还真是吃尽了苦头。想他身体虽然孱弱了点儿,但何曾狼狈到如此地步。但自从遇上白池,似乎他就没过过好日子。
“今天真是倒霉,就要着两个铜板,这还不够老子喝口酒的呢!”
“可不是吗!这几天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人,他们朝着破庙的方向而来。
沈言溪想要避开这群人,可身体从四方传来的疼痛感告诉他,现在他根本动不了。于是他就只能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避无可避。
那几个乞丐没有想到破庙里还有人,那么一个瞬间,大家都是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双方都在沉默,不在沉默中开口,就在沉默中憋气。
沈言溪身上衣服的料子可是有钱的货,只不过现在是破破烂烂的,大体来说,也不见得比这群乞丐好到哪里去。
为首的那个乞丐,眼珠子转溜了几下,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他一眼瞧出沈言溪带伤在身,根本不是他们这么多人的对手,心里一下子来了主意。“兄弟们,这小子身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他双眼冒着金光,似乎已经在沈言溪的身上发现了求财之道。
若是我看见的话,我肯定会告诉他们一声。不用麻烦了,沈言溪身上我都搜了个遍,根本就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你们找了,也是白搭。
沈言溪看着几个乞丐往自己身上扑来,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士可杀不可辱,这样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他拼着最后的力气,将扑过来的乞丐一掌打翻在地。
那几个乞丐见他有两下子,心生惧意,一时之间都不敢靠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拿不定主意。
还是那个乞丐头头聪明,见沈言溪不停地喘着粗气,气息紊乱,嘴角微微流了些血,便知道他已是强弩之末。只要再来一个回合,沈言溪必定是遭不住的,可谁去打头阵呢?反正不能是他自己。
“怕什么,他都是要死的人了。”他推了另外一个乞丐一把,愤怒地说道。
那几个乞丐听他这样一说,好不容易又鼓足了勇气,像是饿狼一样,朝着沈言溪扑了过去。有时候,饿急了眼的人,凶狠起来,比狼都可怕。
沈言溪这下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一双眼都要恨出血来了。若不是他独闯鬼狱,重伤未愈,岂能被这么几个莽夫给欺负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衣衫不整,香肩半露。
当我提着药回来的时候,就看着这么一幕,三个乞丐男人在剥沈言溪的衣服,这是闹哪样啊?想不到沈言溪平日里看起来一本正经,竟还有这种癖好。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躲在一边看得入神,毕竟这种场面百年难求,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帮忙了。
瞧着沈言溪咬紧牙关,像是一头红了眼的狮子,而且他的目光好像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不好,这要闹出人命呀,我再也不敢悠闲地看戏了。
我脚下轻风,瞬间点中了所有乞丐的穴道,瞧着他们一脸惊恐,我才敢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我站在他们的面前,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啦,也不看看动的是谁的人。”
“女侠饶命呀,是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女侠的人。还望女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小的们吧!”众乞丐一脸哭相,目光有些暧昧,但更多的是恐惧。
沈言溪差点儿被一口气给憋死,到底谁是谁的人。而且看这些乞丐的样子,怕是误会了什么。
“这次就放了你们,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我给他们解了穴道,但是没完全解开,他们身体总有个部位得麻上几个时辰,算是小惩大诫吧!
乞丐一走,我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到沈言溪面前,却只能是在心里诽谤道“这命可真是够大的呀,还真活着等我回来了。”
“你倒是看得挺开心的呀!”他因发烧声音有些沙哑,但更多的是危险的气息。
“不敢不敢。”看着沈言溪的眼神不善,我尴尬地笑笑。我坚决不能承认我还想看后续呢!不然,我肯定会小命玩完儿。
“你怎么梳这个难看的头发?”他拧了眉头,似乎是不喜欢我梳包子头。他这么挑剔的人,怎么会喜欢这样又俗气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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