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只觉得冰凉凉的,很微妙的触感。
“还有些低烧,先喝点粥,按时吃药,明天再请医生来给你扎针。”
或许是生病的缘故,她好像褪掉了一层坚硬的外壳,人变得格外柔软。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这样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她本该保持恰当的距离,远远观望的。
他起身告辞,她送到门口,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等他走了,她转身回到沙发上喝粥,林子君才开口:
“喝的这么香,阿姨知道吗?”
她差点呛到:
“别告诉圆圆姐我病了,不然她能从深圳立刻飞回来。”
“那就让她回来看看未来女婿好了。”
她就知道,林公子刚才的毒舌范儿没地方施展,这时候全用在她身上了。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做哪行?”
“……他是我新专辑其中三首歌的制作人,我们只是刚认识,ok?”
林子君看着她喝粥的样子,笃定地笑:
“不对,他看你的眼神根本不像刚认识。”又想了想,很不愿意承认:
“也不像是单纯搞音乐的,气场有点强,刚才我没说话,因为根本插不上话。”
她忍住没有笑出来,心想林子君也有这一天。
不过她向来不喜欢多解释,那就随别人怎么想好了。
粥很香,她又去厨房盛了一碗,配上圆圆姐从老家带来的开胃小菜,简直不能更棒。
“要不要喝?”
“不喝,人家专门给你熬的。”
她真的饿了,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一个人默默端了小菜碟,坐到边上去,咕噜咕噜把一锅粥全喝光了。
他从她家出来,大约下午三点,驱车直接回家。
家里半个多月没人住了,不过房间打扫得很干净,冰箱里也放满了新鲜食材。他脱了上衣,先去负一层健身,等大汗淋漓,觉得稍微畅快一点的时候,又去下沉庭院游了几个来回,总算心神宁静了一些。
上岸之后,接过浴巾,一边漫不经心地擦头发,一边查看手机,发现五六个未接电话,是好友阿唐打来的,上次在饭局上说到投资电影,并没有最后定下来,他想今天找他大概是为了这件事。
电话回拨过去,对方很焦急:
“大老板,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怎么?”
“我开车来的,快到你家了,让人开门,进来详谈。”
他冲了一把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的时候,阿唐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着杂志等他。
“你家里居然有这种娱乐杂志?好旧了,七八年前的吧?”
他走过来一手把杂志收走,转身放到书柜上,这么多年,他内心最深处的隐秘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使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也没有提过一个字。
“还是上次电影投资的事?”
“嗯,上次不是有个明年情人节上档的电影吗,剧本导演都不错,考虑的怎么样了?”
“最近挺忙,等你把本子给我看了再说吧。”
“行,其实今天我来不是为了那部戏,你要是觉得没兴趣,我就自己玩也成,总之投入不多,赚的也不少。”
“再看看同个时段上映的其他片子。”他随手点了一根烟,拇指与食指捏住了,猛吸一口,等阿唐接下来的话。
“我今天来,是因为,秦山导演要拍新片了!”
他忽然眯起了狭长好看的眼,眼睫垂下,遮盖情绪,依旧挡不住眸子里透出的亮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班,晚上电脑不能带回家了,所以周末只能更新这么多~~畅妹生日快乐!!!
☆、第十二章
“所以呢?是部大制作?”他将烟屁股按在烟灰缸里,倚在沙发上,展开四肢,好整以暇地看着阿唐。
“当然,否则我不会来找你,你那么麻烦,我干脆独立投资。”
“秦山好几年没拍片子了,你觉得会爆?”
“就是因为最近一直没出山,这本身已经是最大的卖点。放眼国内,还有哪个导演比他更有话题性?”
他并不急于表态,揉了揉太阳穴,又笑道:
“秦山该得到的奖项都有了,年纪也大了,或许不再考虑商业性,只想拍自己喜欢的题材?如果是这样,风险还是不小,文艺片至多只能收回成本。我不需要用电影来洗钱。”
“好,我就跟你交个底。本来他这几年确实都没有拍片的打算,偶然看到了这个本子,特别喜欢,才想着搬到大荧幕上来。所以除了本子,他甚么都没有,演员没选,剧组还没筹备,资金也没到位,否则我怎么会这么着急来找你,你也知道,我的钱都套在另几部电影上了,我家老爷子把财政大权紧紧抓着,说起来都是泪。”
“都是国内制作团队?还是为了拿奖的洋电影?”
“国际班底,说的是二战期间,一个喜欢摄影的美国人,途径日本,来到中国南京,借住在当年一道留学英国的同学家中,目睹一个家族从旺盛走向衰落的过程。
他的同学,也就是故事的主人公,叫顾明,是家族的长子,不过身体里流淌的却并不是顾家的血液,他的母亲受过高等教育,是接受新思想的独立女性,最后却依旧听从父母之命,接受了包办婚姻,顾明是母亲偷情的罪证,整个家族的丑闻和耻辱。他渐渐长大,看出一些端倪之后,只身参军,成为国民空军中的一员,跟随大名鼎鼎的飞虎队将领陈纳德将军作战,最后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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