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和景安一起施法的
宣离敏锐的察觉到拂羽的不对,他刚侧过身,那人便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咯噔”一下,就在拂羽还想往后退的间隙里,宣离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触到的一瞬,宣离很明显的感觉到拂羽身上的鳞片,又长出来了拂羽浑身冰凉,冷的像是一块冰,右眼里的紫光明明灭灭,在挣扎的边缘。景安回身望了一眼,问:“怎么了?”
宣离摇了摇头,将人按在颈窝里死死抱住,“不知为何又出现了成魔的征兆。”
景安微微一怔,倒也没有表现的太意外,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想起自己之前寻给宣离的、一直没来得及细说的方子好像就在自己的袖子里,他飞快的翻了翻,终于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那张小纸条,纸上一片空白,宣离不解的看着他,很快,随着景安指尖光芒的不断变化,上方慢慢显出字来,细碎的字体几乎铺满了,景安扫了一般,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刀递给宣离:“给他喝一点你的血就能暂时压住。”
“我的血?”宣离错愕的看着景安,然而时间紧急也功夫细想,宣离抬手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登时便涌了出来。
拂羽身上的鳞片已经开始刺破衣衫,小娃娃抓着他的袖子颤抖不停,像是在极力克制,浓郁的血腥味很快传出过来,怀里的人似乎僵了一下,宣离微微放开了些,面对着人抬手将溢出来的血珠送到拂羽嘴边,“张嘴,没事的。”
眼前的小家伙在看见血的一瞬,右眼完全变成了紫色,粼粼波光不住的流动,宣离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体里的力量,景安站在一边,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的见人成魔,拂羽低头嗅了嗅,很快含住了宣离的腕口,腥甜的血液划过喉咙,体内躁动的力量随着一股接一股温热的血液流转开来,逐渐平静,似乎被压住一般沉寂下来,浮在外面的鳞片开始缓慢的回缩,渗出来的血也止住了,拂羽松开宣离的手腕,浑身无力差点从云上跌落下去,而那一直飘荡于鼻尖上的香气,像是猛然间变换了味道,变得腥臭让人作呕,隐约里,拂羽分辨出,这是人血的味道。
大火依然在烧,宣离将人放在云上,探了探人的灵脉确定没事了,刚要替人起结界,拂羽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我没关系,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倒是你,疼不疼?”
宣离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愈合伤口,他摇了摇头,手心微微一动,金色的灵脉在身体里流转开来,“不疼,没事的,那我先去帮景安,不舒服就再坐一会儿。”
宣离起身往一边去,手臂上的灵脉熄灭了,拂羽却敏锐的捕捉到,宣离的伤口并未愈合,依然在流血。
火势仍在蔓延,无数珍贵的仙物付之一炬,景安虽是一方尊神,却到底双拳难遮十里,他在极力的补救,然收效甚微,神力投与火光中,火头颤一颤便再没有下文了,宣离引了山顶的水,扑上去被蒸发掉的一瞬,他后知后觉,眼前的火,并非普通的火,不甚明显的魔气缠在火苗里,一般的水是灭不掉的。
横在山林中间的仙障终于完全烧完了,火苗迅速攻城略地,试图再往上爬,而就在那一瞬,虚空之上猛然飞起一条巨大的白龙,如今的拂羽,身体当真变大之时,横在人头顶足以压住一座城,长长的龙须飘荡着,拂羽看了宣离一眼,手中燃起一团刺目的白光,清冽的水流从四面八方而来,白光混与其中,登时扑灭的半山的火,原本站在火光中的人已经不见了,整个西山一瞬间再次黑下去,变得死气沉沉。
宣离挑眉望着头顶的人,一抹笑意挂上嘴角,没想到自家小家伙还挺厉害。
而站在一旁的景安却若有所思的看着,片刻后挪开了,
大火灭掉之后,浓烟顺着天际而上,拂羽从云上下来,宣离站在那里等他,袖口上的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好似被他
忘了一般,刚要开口,被人一把拽了过去,拂羽面色y-in沉的掀起他的袖子,那刚刚被拂羽吸食过鲜血的口子依旧是源源不断的流着血,似乎无法愈合,拂羽抬手施法,金色的光芒从手中释出落在人腕上,血流似乎变慢了,却依然没办法愈合,宣离的脸色有些白,看着人时仍旧笑了笑,说:“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拂羽没理人,拉着宣离试图去问那边正专心搜寻着残存仙cao的景安,宣离悄无声息的从身后拽住他,摇了摇头:“回去再看吧,不急在这一时。”
拂羽下意识想反驳,却看见宣离的眼神落在了完全烧毁的半座山上,随即停在了专心致志的景安身上,他笑了一下,眼中深意不说已明。
西山虽然不是景安一个人的,却也是他住了数万年的地方,凡人一处院子十几年尚且有情,何况是万年以上,本也不应该弄成如今这样,都是因为他们来了,西山才无辜受到牵连。
拂羽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自己的发带解下来,仔仔细细缠在了宣离的伤口处,黑暗里少年银色的发丝迎风飞着,宣离看着手腕上那一抹亮丽的蓝,想着无论如何也值了。
直至天际露白,三人从晨光中抬起头来,面前是已经倾倒的界碑和被烧死的神兽,景安盯着眼前残破不堪的山门,面上虽没有多少表情,痛惜与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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