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京里来得,估计你见过,原先是教坊的,云夫人的妹子,叫霜红。”万永竹答道,“跟着冯唐的姐学了几年医术,又跟着冯家镖局的人学了点拳脚功夫,就坐不住了,在这一带到处蹿,给人看病,打抱不平什么的。前两天我那小侄儿不在街上掀了人摊子嘛,让她知道了,上门来理论,见我嫂子脸色不好,就留下给她看病了。”
“哦,原来是云夫人的妹妹,她们姐妹俩可真是一个赛一个水灵。”年清恍然道。
“脑子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好使,幸好医术还凑合,不然我哥也不敢让嫂子吃她开的药。”万永竹推开一间房门,道,“你睡这吧,之前董少爷来时住的客房,一直给他留着呢,就给两三位贵客暂住过。”
“两三位。”年清冷笑一声,洗了洗手,道,“你哥呢?”
“晚饭前才能回来,刚和夏远洋掐完和冯艳掐,就为了……”万永竹闭上嘴,瞥了年清一眼,笑道,“你是不是就为了这事来的?”
“这,要和你哥才能说。”年清笑眯眯道。
“切,我哥什么事我不知道!”
是夜,年清和万永梅一同吃了晚饭。万永竹在自己屋里和商穗一起吃,卫氏在屋里同霜红吃。
“董叔让我问你,这铁脉的事,到底有几分把握?别回头他上报了皇上,你这边一挖,什么都没有!”
万永梅道:“夏远洋盯得紧,他猜到我在那山里找到什么好东西了,一心想要独吞呢!我正派人去撺掇丁香那女人闹休妾,等后宅一乱,他就没心思往山里跑了。”
年清道:“她不是对夏远洋情深义重吗?”
万永梅冷笑道:“就是因为情深才会怨恨啊!夏远洋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家里娶,赵四又是个挑拨离间、坐山观虎斗的高手,刚纳回来这个柔柔弱弱的美妾,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夏远洋不少人脉都是靠赵氏和丁香拉起来的,这俩女人若真掐得两败俱伤,夏远洋损失不小,所以他大多时候都和稀泥,导致裂纹越来越深。但现在夏远洋已经站稳脚跟,是丁香依附他,不是他需要丁香,他对着丁香就没有当初那么迁就妥协了。
“他早晚得死在女人上。”年清冷冷道。
“不,是死在自负上。”万永梅笑道,“镖局那都安排好了,京里我回头亲自去一趟,你莫管了,替那位把海南的事办妥了,你们年家起复就有望了。”
年清回屋时,见霜红在花厅外站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事。
“小姐姐,想什么呢?”
霜红扭头瞥了他一眼,道:“我记得你,小时候,你老逗我姐说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呀,还想着装回翩翩君子呢,这就露馅了。”年清遗憾道,“小姐姐记性可真好。”
“你和商家这俩坏蛋是怎么认识的?”霜红好奇道。
“他们和我舅是朋友,我舅这人比较倒霉,专门吸引坏蛋,他弟夏远洋就是最坏的坏蛋。”年清笑道,“我嘛,算是个小坏蛋,和那几位都不敢比。”
霜红点点头:“你的确不算最坏。你来做什么?这不年不节的,看着也不像是来玩的。”
“带个口信,然后从这出发去海南,寻我爹娘去。”
霜红神色一动,不知想到什么,盯着年清有些出神。
“花前月下,孤男寡女,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哇!”万永竹又发动了万家招牌式的神出鬼没技能,抱着胳膊啧啧道。
“有你在偷看,怎么叫孤男寡女了?难道你既不是男,也不是女?”霜红伶牙俐齿地回击道。
“唉,说对了,我就是不男不女,你要不要瞧一瞧啊,我是怎么个不男不女法?”万永竹坏笑道。
“你脸皮可真厚。”霜红无语道,“睡觉不用盖被,建房不用铺瓦,把你那二皮脸分开一放就好啦!”
她一阵风似的跑了,年清和万永竹对视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
“她只有吵架的时候智商才在线。”万永竹道,“嘴皮子可利索了,可能是在市井里练出来了。”
年清揽着他回了屋,道:“商穗呢?”
“打洗脚水去了。”万永竹打了个哈欠,“你明儿晚点走啊,不然我起不来,没法送你了。”
“真是嫌弃死你了。”年清不满道,“我这一去不知道几年才能再见呢!”
“没事,你一直活在我的心里。”万永竹深情道。
“你心里准备住几个人呀?”商穗拎着一壶热水进来了,“也不怕把他们都挤死了。”
“唉正好,我也顺道洗个脚。”
年清说着就要往榻上坐,被万永竹一脚踹开了。
“自己打水洗去。”万永竹没好气道,“这是我的男人,不许你使唤。”
商穗笑道:“没事没事,我又不是没给年少爷洗过脚,白白嫩嫩瘦瘦长长的,比你的小肉脚好看多了。”
年清抖了抖,面无表情看着商穗道:“你怎么也学万小竹,没脸没皮起来了?”
“因为我发现,在这个黑化的世上,不黑化就只有被欺负死的命。”商穗道。
年清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商穗,一溜烟跑回自己屋了。商穗这才对万永竹道:“你别老和霜红姑娘吵架,跟个八婆似的,我在厨房都听到你的声音了。”
万永竹敷衍道:“那我下次小声点。”
他瞧了商穗一会,笑道:“你不会是以为我喜欢她吧?”
商穗拿了个盆,开始兑温水。他一边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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