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这些人看起来就不是一路的。”
“哦?我看起来像哪路的?”年轻人好奇道。
“你看起来,像个兔爷。”
对面坐着的一个面容有些黝黑的青年噗嗤一声笑了,年轻人白了青年一眼,不爽地对桐冥道:“你个小白脸,还好意思笑我是兔爷?大哥不要笑二哥,你的老爷在哪呢?是不是你不会说话,被人抛弃了?”
桐冥生得白,这还是随了他娘,一身的细皮嫩肉,常被人笑话是个丫头。文旭虽然瘦瘦小小,俩人站一块,个子高一点的桐冥反而更像是女扮男装的那个。
俩人正互相讥讽着,有盘查的官兵过来了,桐冥心里一紧,忍不住紧张地看着那边。
青年站了起来,挡在两人身前,冲着一位官兵拱拱手,递过了文碟:“官爷,我们是去京城走亲戚的,路过此地,都被耽搁了大半天了。”
“你们三个人,两张文碟?”官兵没好气道。
“这个是路上买的。”青年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说了什么,一脸地暧昧笑容。
官兵瞧着桐冥□□在外的白嫩皮肤,也暧昧地笑了笑:“你这可不合规矩,买人是要有卖身契的。”
“这不都不太识字,有个愿意帮写的,要收我一两银子呢,都能再买个小的了。”青年陪笑道,往官兵手里塞了点东西。
官兵便又瞅了瞅那年轻人,拍了拍青年的肩:“那个不是你亲弟弟吧?你们这些人呐!”
他嘀嘀咕咕地走了,青年方坐了回来,继续吃他的花生。
桐冥自觉自己是被当成了兔爷,便讨好地青年添了茶,给他剥花生。
年轻人瞪大了眼,调笑道:“多乖巧啊,要么收了吧,不要钱的。”
青年没有理他,侧耳听了会,走到几个客商中间聊了几句,才面色凝重地回来了:“都死了,没一个活口。”
桐冥手一抖,花生啪叽掉在桌上,滚了几圈,掉到地上了。
年轻人将手搭在桐冥的肩上晃了晃,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强迫他的身体不再发抖。
“小心些,别被瞧出来了,那帮人可能还混在这里面呢。”万永竹附在桐冥耳边轻笑道,“他们找的,是不是就是你呀?”
他说完,还在桐冥耳边亲了一下,捏了捏桐冥的下巴。
商穗一脸没眼看的表情:“消息打探完了,咱们走吧,这条路是过不去了。”
万永竹抬头一瞧,已经有被盘查完了的客商准备绕路走了,陆陆续续地有人离开,他们现在走,也不会引人注意。
“可就一匹马,怎么骑三个人呀?要么你在后面跟着跑,我和小美人骑。”
“我去借辆车。”商穗道,没一会借了辆板车来。
万永竹一脸不高兴,那板车之前不知拉的什么,一股子怪味。
“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么坐一路我都要臭了。”
“你可以在下面走,下面不臭。”商穗一手把桐冥提溜到板车上,栓好马,侧坐在车上,作势要扬马鞭。
万永竹唉声叹气地上了车,挤着商穗坐了,把腿搭在了桐冥身上,耷拉着头,就这么睡了。
车走了约摸半个时辰,桐冥一直浑浑噩噩的,想哭却哭不出来,忍着没有去摸胸前贴身带着的那个铁牌。
他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有人为了找他,会把几百号人都给杀了?这是要灭口吗?可文家庄的人知道什么?
“你是文家庄的?你叫什么?”万永竹眼也不睁道。
“文旭。”桐冥下意识道,“你们是谁?”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是你的朋友。”万永竹笑道,“血洗文家庄的是西北的马匪头子,名叫夏远洋。他和小乐山先生斗了好几年了,如今小乐山先生只涉足白道产业,黑道的事都丢给了夏远洋,夏远洋还当个宝似的捡去了。我们就是追着夏远洋的人来的这,一开始还真不知道他要干啥。”
桐冥警惕地看着他们,就差把不信任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唉,还不信我咧!”万永竹不满地戳了戳商穗,“你来,我长得太聪明了。”
“让他自己去查,自己查的总会信了。”商穗头也不回道。
“他一个小娃咋查?夏远洋的人什么标记都没有,就是去西北查也查不到什么,全是别的地方逃来的亡命之徒。”
“让他循着自己的身世去查。”商穗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桐冥,“他铁定不姓文。”
第55章第55章
万永竹啊了一声,手指几乎要戳到桐冥脸上:“你骗我?”
商穗已将车驾到一偏僻处,他跳下车,抓住要跑的桐冥,轻松地把人摔到地上,然后剥了个干净。
“哎呀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万永竹捂着脸作被调戏的良家妇女状。
“脱的又不是你的衣服!”商穗和桐冥异口同声地吐槽道。
一炷香后,桐冥披着商穗的外衣蹲在一边,万永竹拨拉着从桐冥身上脱下来的东西,拎着那铁牌瞅了会,道:“这东西,我好像见过。”
桐冥一个激灵,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
“不过我说了,你也不会信我,还是不说了。”万永竹喃喃自语道,把铁牌放进了身侧的布兜中。
桐冥只觉一口血涌到喉间,险些喷了出来。
商穗抬手摸了摸桐冥的胳膊:“细皮嫩肉,手感真好。”
万永竹也凑过来摸了把,恋恋不舍道:“老爷,买了吧,暖床用。”
桐冥又想跑,被商穗一勾脚,啪叽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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