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惜欢又把目光移到三个大木箱上,道:“搬进来吧。”
武平好不容易在找了地儿放好了那几个大木箱,接着道:“若公子有任何要求,尽可吩咐武平。”,说着躬了一身。
老爷的选择是对的吗?把解家这么大的家业交给这个几乎足不出户、连话都说不了几句的二公子?
“这这里沧城陆齐非的资料吗?”
武平正想着,却听解惜欢突然问道。
“陆齐非?”武平一怔,见解惜欢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他仔细想了想,回道:“没有这人的资料。”
“好。”解惜欢低了眉眼。
武平候了候,却只有翻书页的声音,这才道了声“告退”,悄然走了出去。
自师父让她寻找师叔的那一日后,陆承吉又待了几天才收拾一番,带着白花出谷去了。一路上走走停停,足花了五天时间才到眠州。
不过,这眠州真的比沧城繁华得多,行人商贩挤满街道,各种商铺应有尽有,像如云酒楼那样的酒楼,随处可见,而且每一家都装饰得尽显豪华醒目。
陆承吉边走边看,直看得眼花缭乱,她从未想过古代能有如此瑰丽宏伟的酒楼,在外面都能听见楼里笙歌管弦、吆喝喧哗之声。不过她只在外面仰望一番,感叹一番,即便好奇也不进去,因为她得计划着开支,若是银子花光了还查不到一点师叔的消息,怎么回去向师父交代?
时值正午,陆承吉随便进了一家面馆,边吃边想如何在这么大的眠州找一个人,尤其还是人生地不熟的。
“哎,小二,”她叫住经过的店小二,问道:“在这眠州内,你听过解明月这个名字吗?”
陆承吉真希望自己能遇到“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超级大好运,但小二哥对她摇了摇头。
解明月?她是谁呢?
“小姐,我们这样偷偷出来好吗?”琴儿边走边担心道。
“没有偷偷啊,”解己怜瞧着街两边货铺上的小玩意,道:“我让小笛子跟二哥说过了。”
“可是,可是我们对这也不熟悉啊。”
在成国,大户人家的小姐是很少抛头露面的。
解己怜也只是在庙会、百花节的时候出过府,而那时还有爹陪在身边……
半个月来,二哥一直在芜园,连一日三餐都是小笛子送过去的;她常看到武管家,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进出芜园。
解己怜知道二哥一定很忙,一定很辛苦,不能因为自己去打扰他,何况她已及笄,已经长大了。
可她太烦闷,也觉得孤单,她担心爹爹和大哥,她不知道爹信中的那个什么神医朋友能不能把他们治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见爹……
“没事,这条路我记得,很近的。”
解己怜说着,已看见街道对面的一个二层小楼,门匾上有“行文阁”三个大字。
“看,琴儿,我就说我记得吧!”
解己怜面露笑靥,虽然自己只来过一次,那还是两年前的百花节,但她印象尤其深刻,因为那是唯一一次爹、大哥、二哥还有她,一家四口在这里一起吃了一顿饭,还一起听了爹爹专门安排的戏曲。
“嗯,小姐真厉害!”琴儿见小姐难得心情好起来也不禁开心。
“我们进去吧,让安伯伯给安排个好位置。”
解己怜说着拉起琴儿,往行文阁疾步走去。
谁料琴儿突然被一人推了一下,险些摔倒,同时耳边响起一声叫骂声:“喂喂喂,你这死丫头怎么走路的?!”
解己怜扶着琴儿,抬头一看,却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此刻正朝她们瞪着眼,他后面还跟着两个侍从。
“这位公子,对不起,”琴儿见这公子一脸怒气,连忙行礼道歉:“是奴婢不小心,请公子谅解!”
“对不起就完事了?你刚才可踩了我的脚,不仅踩脏了,还把本公子踩得很疼啊!”
那公子阴阳怪气,走近解己怜和琴儿,把脚伸了出来。
“那我们赔你钱吧,”解己怜诚恳道:“你可以重新买一双。”
“呦,呦,呦!”这公子歪着头,直盯着解己怜的脸,突然笑道:“这不是解己怜解大小姐吗?”
“你认识我?”解己怜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惊讶道。
“怎会不认识?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那公子围着解己怜左看右看,眼神大胆,又品评道:“倒真是水灵粉嫩啊,哈哈!”
琴儿张开双臂拦在解己怜面前,又怕又气道:“这位公子,你,你怎么这样无礼?!”
解己怜完全想不起这公子是谁,为何认识她,但也许是爹爹生意上的朋友也说不定,所以还是息事宁人得好,遂道:“算了,琴儿,我们进去吧。”
不想这公子突然逼近她们,恶狠狠道:“你一个贱婢还敢跟本公子顶嘴?!你以为你们解家还像从前吗?这解老爷病重,解大公子也病重,解家都没人了,还嚣张得起来吗?”,说完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爹和大哥会好起来的!”解己怜被说得竟要哭,她努力控制着,大声反驳道:“况且还有我二哥!”
“你说那个私生子?那个瘸子、残废?哈哈哈,太好笑了!”
那公子听了更肆无忌惮地嘲笑起来,引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陆承吉也是之一。
☆、第十一章
陆承吉不是被这出经典的“恶霸欺凌良家少女”的戏码吸引,而是被那一声“解大小姐”。解家?她想,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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