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徒弟,但又担忧小徒弟。
“这事你无须问我!”陆无川终究道:“只要阿吉同意,师父我也无异议!”
“多谢师父!多谢!”
陆齐非有一种喜从悲来的快慰,如一阵大风刮走了沉压头顶的乌云。
师父是阿吉在世上除他之外唯一的亲人,如今师父算是同意了,他岂能不高兴万分?
看着陆齐非喜不自禁的神情,陆无川生出一种出卖阿吉的愧疚感来。
陆承吉还是没有回谷,继续留在了眠州城内。
既然师父给她“解明月”这个名字,那么从解家一定能探出什么线索来。既然解家主人难搞定,她决定曲线救国,便时不时去行文阁溜达一番——这是解家的产业。
这日,陆承吉在行文阁中,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台上花白了须发的老先生评说着江湖鲜事、大家秘闻来。
或许是金庸、古龙小说读得太多,陆承吉对老者正讲述的一些江湖奇人异事有些提不起劲来,这种虚无缥缈的人,估计就如那“独孤求败”一样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她只顾挑着干果往嘴里送。
“话说这位‘携花老人’,那是无人闻其声,无人见其面的!听闻其人颇为爱花,无论衣裳、配饰,甚至鞋袜上,至少有一件是有花朵的;即便均无,这人也是要在身上别上一朵鲜花。不过此人被称作“携花老人”的真正的原因却是,他无论到哪里,身边总会携带一名如花美婢,且一日一换,从不重复。真真是阅尽千姿百态之有福人啊!”
台上的说书老者一句一句娓娓道来,说得有声有色,配上丰富的表情,陆承吉来了点精神。
不过,既然无人见过,这说书先生又如何知道这花呀、美女的?还不带重复?
她翻了个白眼,又想这些本就是夸大其词的江湖传言,搞点噱头,才有看点嘛!
“再说这‘携花老人’,对这江湖和朝廷中的大小事情更是无所不知的……”
这句话一出,陆承吉竖起了双耳,她轻声叫道:
“江湖百晓生!?”
若真有此号人物存在,那找到什么海绝崖的不是大有希望了?!
这时,一句还掺杂着咀嚼零食声的声音传来:
“嗯……这称呼倒是不错!”
陆承吉扭头一看,见邻桌一人也正好向她看来。
此人二十出头,身着白衣,但白衣上有些污损;身形细高,面目倒是普通得很。
陆承吉对着此人“嘿嘿”笑了两声,戏谑一句道:“但比不上‘携花老人’低俗,哈哈!”
白衣人口中吃食一顿,眯着眼道:“低俗?”
“老却携‘花’,不是老不正经?”陆承吉脱口而出,又“哈哈”了两声。
“说得好,说得好!那老……是低俗,哈哈哈!”白衣人一听这解释立刻也开口大笑,还不顾形象地拍着大腿。
陆承吉狐疑地看着反应如此强烈的白衣青年,摇摇头也不再搭理,只聚精会神听说书先生讲那携花老人去了。
原来这“携花老人”就是一个以贩卖消息为生的人,不管你所求是好是坏,只要满足得了他提出的条件就行。但那些曾有求于他的人从来都没真正见到其本尊,一切都是由他的美婢从中传话,而且这老头喜爱游山玩水,行踪不定,想见他的话要么纯靠运气,要么经知情者搭桥。
陆承吉听罢,心情又跌入了谷底。
“哼,我就见过……”
陆承吉正愁眉苦脸,之前那声音又响起,如惊雷乍起。
“什么!?”她不由叫一声,向白衣男子倾过身去,急切道:“你刚说什么?你见过谁?”
那白衣人瞟了一眼阿吉,不紧不慢道:“我什么都没说。”
陆承吉没漏掉他说这话时余光对她桌子一扫而过的举动,她心中明了,一个箭步坐到了白衣人的对面,将自己桌上满满三碟的花生果脯摆到他的面前,笑语嫣然,殷勤道:“公子,请吃!”
这时她再仔细一瞧,这白衣男子真像是落魄受难的富家公子----虽衣裳污损,但双手修长纤细,面容也白净,而他桌上只有一小盘花生米还吃得津津有味。
关键这小碟花生米是这行文阁赠送的,凡听书者人手一份。
想来是没钱买其他的吃食。
这白衣人看了眼陆承吉的三碟干果却不吃,对陆承吉露出一口白牙笑道:“这点可不够我填肚子的!”
“那您确定填饱肚子之后,就能想起刚才说过的话了?”
陆承吉也不恼,何况对于一个饿肚子的人来说,这点要求也算正常。
白衣人“嘿嘿”笑了两声,道:“应该吧。”
陆承吉不管他眼中的狡猾和算计,豪爽道:“走吧!”
行文阁的一雅间内,陆承吉听着对面的白衣人一个一个菜名好不停顿地报出来,光听那菜名就知道肯定很贵,她摸摸自己的钱袋,急道:“点这么多能吃得完吗?”
那白衣人双目只盯着菜单,对一旁的小二又点了份“龙须凤爪”,这才得空回道:“多吗?”
陆承吉知道这人就是想故意为难,瞪着他道:“不多吗?!”
“可是你请我来吃饭的啊!”白衣人完全不理会,一句话又提醒陆承吉看清了此时的优劣形势。
陆承吉无奈,轻声软语道:“粒粒皆辛苦,浪费粮食也不好的啊……”
白衣人心中偷笑,看这少年衣着华贵,竟说出“粒粒皆辛苦”这样的话来,不错!但他仍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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